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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中的舌尖美食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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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週六,和兩個朋友吃飯,吃的是西安的平民家常小吃:每人一盤米涼皮、一個肉夾饃、一碗雞絲餛飩。價格很實惠,三個人花了五十一塊錢。涼皮既薄又勁,廚師刀法好,切得細且長,調料是兩小勺調料湯,兩小勺香醋,兩小勺蒜汁水,兩小勺芝麻辣椒油,攪拌後浸潤光亮,醇香可口;肉夾饃是將一箇中等碗口大小,一指多薄厚,被烤得外脆裏嫩的熱燒餅,順着餅面從中間切道口子,從鍋裏撈出一塊熱乎乎的滷汁豬肉,肥瘦各半,切成稀呼爛,給裏面滴一些肉湯後,一應兒塞進餅裏,瞬間熱油滲進餅子內瓤,咬一口餅,會有油湯順着指縫流將下來。涼皮跟肉夾饃,一涼一熱是主食,爲了使享用時不幹不噎,軟潤爽滑,再來一碗湯醇味鮮、相對清淡的雞絲餛飩,邊吃邊喝,成爲絕美搭配。三樣吃食下肚,保管任何一個食者既能解除飢渴,又能痛享美味。當時三味美食上齊後,我們三個人無暇拉話閒諞,只管狼吞虎嚥,於吸溜與咀嚼聲中,瞬間將眼前的碟碗一掃而光。當一個個擱箸抹嘴擡頭之後,這才互相對望着傻笑起來。一個說,真美。一個說,解饞。我說,天下再也找不到這麼美的吃食。說話間,一朋友抽起了煙,我剔起了牙。另一朋友說,我這個人啥都不在意,就一點,好吃,你常在外地跑遙,都吃過啥美食,諞諞,讓咱過過乾癮。

回憶中的舌尖美食散文

朋友的話,勾起了我的記憶,便笑着說,吃飯乃人生第一等要事,好吃是聰明和智慧的表現。不過,不管國內國外,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同樣是吃飯,不同的地方,那差異可是大了去了,要一一道來,三天三夜也講不完。這樣吧,我就說說我吃過的幾樣美食吧。

幾年前我去過一趟雲南。七彩雲南是一塊寶地,那裏的大理、麗江、西雙版納、香格里拉、騰衝瑞麗都是聞名遐邇的風景勝地。我那次去,是談個項目。朋友很熱情,先後邀我吃過三頓很有意思的飯。頭一頓是百菌宴。餐桌正中放着一隻煮着各種菌類的土雞湯鍋,熱浪滾滾,氣騰屋頂。接着,一道一道地上菜,全是一些不同的菌。單蘑菇就上了七八道,有香菇、油菇、針金菇、樺樹菇、猴頭菇等。其它是黑木耳、銀耳、石耳、亮菌、靈芝、茯苓、牛肝菌,總計不下十幾二十道吧。主人熱情說,牛肝菌,滑嫩無比;青頭菌,看起來有點嚇人,但味道極好;雞油菌,淺黃如雞油,營養價值極高;最名貴的還是雞樅,號稱是菌中之王,口味細膩豐腴,鮮能覓到。其中有些菌,連服務員也叫不上名字。吃飯全過程,就是吃不同的菌肉,喝不同的菌湯。那頓飯吃到末了,覺得肚子空空如也,好像啥也沒吃一樣。你想想,那些菌肉和菌湯,能頂餓嗎?

第二頓是菊花宴。餐桌中間擺了一道白銅鍋,裏面煮着白魚,外圍擺了一圈小菜餚,有魚腥草、炸昆蟲、米灌腸、火腿、臘肉等。讓人驚異的是,所謂菊花宴,真的就是吃菊花。服務員端者一大盤菊花走來。菊花的杆子留了約摸六七釐米長短,便於食客食用時抓持,菊花則是一朵已然怒放、拳頭大小的真菊花。製作方法似乎是,將菊花蘸了一點清淡的粉芡,下鍋快速過一下油,瞬間又打撈上來,直觀花朵油滋滋的,花瓣色澤依然鮮豔。服務員介紹說,吃菊花對健康很有好處,只是由於人們不常吃,忽視了它的營養價值,要每個人從盤子裏自行挑選。我選了一株紫色的菊花,看起來很是清香可愛。主人帶頭吃開後,即不斷動員大家說,快吃,好吃得很。我拿起菊花聞聞,猶豫了一下,咬下兩個花瓣,擱嘴裏咀嚼了片刻,覺得味道實在有些苦澀,沒有啥香味,覺得心裏有點膈應,便放了下來。主人不知道是爲了帶頭示範,還是菊花真的就那麼好吃,他不但將自己那朵吃完,還吃了另外的一朵。至飯畢,我的那朵菊花還基本完好地保留着,主人笑着說我將那麼好的東西浪費了。

第三頓是過橋米線。過橋米線名氣很大,大衆都很熟知,由傳說中秀才娘子過橋給相公送飯的故事而得名,使得過橋米線帶上了些許浪漫的情調。米線是雲南人的命,也是一道傳遍全國的民間美食。但云南的正宗過橋米線是什麼樣子?怎麼做?怎麼吃?恐怕有人不完全知道吧。西安如今也有着許多米線店,所吃米線,模樣和口味和粉條差不多,女孩子不管春夏秋冬,對這一美食情有獨鍾,成爲大衆時尚快餐。但是在昆明,吃過橋米線其實很複雜、也挺麻煩。就過橋米線的配菜講,從來不用牛肉和羊肉,不使用醬醋,葷的配菜有豬裏脊肉片,酥香豬肉渣,魚片,魷魚片,涼白肉,火腿,雞片等,素的配菜有豌豆尖,玉蘭片,韭菜,豆芽,豆腐皮等。湯是事先用豬筒子骨和土雞燉成的,要新鮮,奪味。米線是將上等大米粉中的麪筋洗去,製成雪白的豌豆粗細的線狀。最讓我驚訝的是煮制米線的方法,原來不用鍋煮,而是將葷、素配菜選取停當,與米線和湯一併備齊放好,最後將一個大瓷碗用炭火燒成半紅,將備好的食材往碗裏滋啦一倒,迅速將碗蓋住,稍等片刻,米線及配菜便在這隻熱碗中煮熟了,拿去蓋子,放入所需調料,一碗熱乎乎、香噴噴的過橋米線就製成了。在享用中,我發現,昆明米線和西安米線的最大不同還在於,西安的'米線細且長、嚼起來很勁道,昆明的米線則是一寸來長短、吃起來軟乎乎的小節兒。我對朋友說,你們的米線太癱了,沒嚼頭。主人笑着說,要的就是這個勁兒和味兒。我說,那能頂飢嗎?兩泡尿撒過,還能有啥?主人沒說話,笑了。

最後說下國外吧。那年去德國學習考察,一天晚上在柏林,東道主請我們喝啤酒,算是請飯。地方在一個啤酒屋,主人給我們預定了座位,進屋后里面熙熙攘攘擠滿了人,所有人面前放着碩大的玻璃杯,裝着滿滿的啤酒。我們坐定後,開始上酒上飯。每人照樣一大杯啤酒,此外,則一個熱乎乎的帶把豬肘,足有一斤多重。看着眼前這兩樣東西,我們一邊吃一邊等,覺得應該還有其他的菜餚和飯食吧。這時翻譯說,別等了,這就是全部了,大杯喝酒,大塊吃肉吧。他娘娘的,一聽這話,所有人無不大吃一驚和大失所望。那頓飯,記得酒差不多都喝完了,那個帶把肘子,沒有一個人吃完它,有幾個人,幾乎連動也沒動一下,就扔在那裏了。

在肯尼亞,也是對方一次宴請。先是簡單上了一些餐前的麪包和甜點,讓大家聊天,等待主菜主食。約莫過了一個來小時,正餐開始了,服務生端上來的,是一大盤剛剛烤好的大塊牛肉、羊肉和斑馬肉等,由客人自己挑選食用。我挑了一塊羊肉,大約有半斤多重,肉燒得不錯,吃起來嫩嫩的。一個同行想嘗一下當地的新鮮,挑了一塊斑馬肉

。我的老天,那可能是個老斑馬,燒出來的肉又幹又柴又硬。用牙咬不爛,用刀切也得費老鼻子勁。同樣的,除了每人一塊烤肉之外,沒有任何其他可吃的東西了。那塊羊肉我沒吃完就離開了。那個同行硬是將那塊斑馬肉吃完了,弄得大家還等了他一會兒。陪我們的黑人朋友,人家已經習慣了,一塊烤肉下肚,舒服、愜意地回家去了。我們回到賓館,還得另外再找其他東西補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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