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範文演講稿

脆弱的力量演講稿

本文已影響 1.92W人 

《脆弱的力量》演講稿是TED系列精華演講其中一篇,大家是否閱讀過這篇演講稿呢?相信大家閱讀之後都有所收穫。以下是小編整理好的脆弱的力量演講稿,歡迎大家閱讀參考!

脆弱的力量演講稿

  脆弱的力量演講稿

幾年前,一個爲我講演活動的策劃人打電話給我,她在電話裏說:“我真很苦惱該如何在宣傳單上介紹你”。我心想,這有什麼苦惱呢?

她繼續道:“你看,我聽過你的演講,我覺得我可以稱你爲研究者。可我擔心的是,如果我這麼稱呼你,沒人會來聽,因爲大家普遍認爲研究員是很無趣而且脫離現實。”這說的很對。然後她說:“但是我非常喜歡你的演講,你的講演就跟講故事一樣很吸引人。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稱你爲講故事的人比較妥當”。而那個做學術的、感到不安的我脫口而出道:“你要叫我什麼?”她說:“我要稱你爲講故事的人。”我心想:“爲什麼不乾脆叫魔法小精靈?”我說:“讓我考慮一下。”

我試着鼓起勇氣。我對自己說,我是一個講故事的人。我是一個從事定性研究的科研人員。我收集故事,這就是我的工作。或許故事就是有靈魂的數據。或許我就是一個講故事的人。於是我說:“聽着,要不你就稱我爲做研究兼講故事的人。”她大笑着說:”哈哈,沒這麼個說法呀。“

所以我是個做研究兼講故事的人,我今天想跟大家談論的:我們要談論的話題是關於拓展認知。我想給你們講幾個故事是關於我的一份研究工作,這份研究從本質上拓寬了我個人的認知,也確確實實改變了我生活、愛、工作還有教育孩子的方式。我的故事從這裏開始:當我還是個年輕的博士研究生的時候,第一年,一位研究教授對我們說:“事實是這樣的,如果有一個東西你無法測量,那麼它就不存在。”我心想他只是在哄哄我們這些小孩子吧。我說:“真的麼?”他說:“這是理所當然的。”

你知道我有一個社會工作的學士文憑,一個社會工作的碩士文憑,我當時在讀的是一個社會工作的博士文憑,所以我整個學術生涯都被人所包圍,他們大抵相信生活是一團亂麻,接受它。而我的觀點則傾向於,生活是一團亂麻,解開它,把它整理好,再歸類放入有條理的盒子裏。

我當時認爲我領悟到了我的方向,找到了我的工作,有能力自己去創一番事業。社會工作的一個重要特徵是工作的環境是一團遭的不適環境。我當時想我就是要把這不適環境翻個底朝天,每科都拿到A。這就是我當時的信條。我當時真的是躍躍欲試。我想這就是我的職業生涯,因爲我對亂成一團,難以處理的課題很感興趣。我想要把它們弄清楚,我想要理解它們,我想進入那些我知道是重要的東西,把它們摸個透,然後用淺顯易懂的方式呈獻給每一個人。

當時我的起點是“人與人之間的連接關係”。這是因爲當你從事了10年的社會工作,你必然會發現這種連接關係就是我們活着的原因。它賦予了我們生命的意義,就是這麼簡單。無論你跟誰交流,工作在社會執法領域的也好,負責精神健康、虐待和疏於看管領域的也好,我們所知道的是,這種連接關係是一種感應的能力,生物神經上的,我們就是這麼被設定的,這就是爲什麼我們在這裏。

所以我就從連接關係開始。下面這個場景我們是再熟悉不過了,你的上司給你作工作評估,她告訴了你在37件事上你做得相當棒,但還有一點,有可以進一步提高的空間?然後你滿腦子都想着那一點提高的空間,不是麼?這也是我當時研究的課題,因爲當你跟人們談論愛情時,他們告訴你的是一件讓他們心碎的事;當你跟人們談論歸屬感時,他們告訴你的是最讓他們痛心地被排斥的經歷;當你跟人們談論人與人的連接關係時,他們跟我講的是如何被斷絕關係的故事。

所以很快,在大約開始研究這個課題6周以後,我遇到了一個前所未聞的東西,它以一種我不理解也從沒見過的方式,揭示了人與人之間的連接關係。所以我暫停了原先的研究計劃,我對自己說,我得弄清楚這東西到底是什麼。它最終被鑑定爲恥辱感。

恥辱感這個詞很容易理解,即害怕被斷絕關係。如果一些關於自己的事被別人知道了或看到了,別人會認爲自己是不值得交往的人?我要告訴你們的是:這種現象很普遍;我們都會有這種想法。沒有體驗過恥辱的人是不會對人產生對愛的嚮往或希望建立關係。沒人想談論自己的糗事,你談論的越少,你越感到可恥。滋生恥辱感的是一種“我不夠好”的心態,我們都知道這是個什麼滋味:“我不夠什麼:我不夠苗條,不夠有錢,不夠漂亮,不夠聰明,職位不夠高。” 而支撐這種心態的是一種刻骨銘心的脆弱,而克服這一脆弱感的關鍵在於要有人與人之間的連繫,我們必須讓自己被看見,真真切切地被看見。

你知道我怎麼看待脆弱?我恨它。所以我思考着,這次是輪到我用我的標尺擊潰它的時候了。我要闖進去,把它弄清楚,我要花一年的時間,徹底瓦解恥辱,我要搞清楚脆弱是怎麼運作的,然後我要智取勝過它。所以我準備好了,非常興奮。跟你預計的一樣,結果事與願違。你們知道這個(結果)。

我現在能告訴你關於恥辱的很多東西,但那樣我就得佔用別人的時間了。但我在這兒可以告訴你,歸根到底,這也許是我在從事研究的數十年中學到的最重要的東西。我當時預計的一年變成了六年,我搜集到成千上萬的故事,成千上百個採訪,焦點集中。有時人們發給我定期報道,發給我他們的故事,不計其數的數據,所有這些都發生在這六年的時間。通過這些數據,我大概掌握了它。

我以爲我理解了恥辱,它的運作方式。我於是寫了一本書,我出版了一個理論,但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這麼來說吧,如果我粗略地把我採訪過的人分析一下,他們可以分成兩種,一種是具有自我價值感的人,說到底就是自我價值感,他們勇於去愛並且擁有強烈的歸屬感;另一部分則是爲之苦苦掙扎的人,總是懷疑自己是否足夠好的人。

區分那些敢於去愛並擁有強烈歸屬感的人和那些爲之而苦苦掙扎的人的變量只有一個。那就是,那些敢於去愛並擁有強烈歸屬感的人相信他們值得被愛,值得享有歸屬感。就這麼簡單。他們相信自己的價值。而對於我來說,最困難的一點是有一種東西使得人們對這種關係感到恐懼,他們認爲他們不值得有這種愛和歸宿感的關係,無論從個人,還是職業上我都覺得我有必要去更深入地瞭解這個祕訣。所以接下來我找出所有的採訪記錄,找出那些體現自我價值的,那些持有這種觀念的記錄,集中研究它們。第一羣人有什麼共同之處?我對辦公用品有點癡迷,但這是另一個話題了。我拿起一個牛皮紙文件夾,還有一個三福記號筆,我心想,我該怎麼給這項研究命名呢?第一個蹦入我腦子的是全心專注這個詞。這是一羣全心專注、靠着一種強烈的自我價值感在生活的人們。所以我在牛皮紙夾的上端正地寫上這個詞,而後我開始查看數據。

事實上,我開始用了四天時間集中分析數據,我從頭翻出那些採訪,找出其中的故事和事件:主題是什麼?有什麼規律?我丈夫帶着孩子離開了小鎮,因爲我老是陷入像傑克遜.波洛克(美國近代抽象派畫家)似的瘋狂狀態,我一直在寫,完全沉浸在研究的狀態中。

下面是我的發現:這些人的共同之處在於有勇氣。我想在這裏先花片刻跟大家區分一下勇氣和膽量。勇氣,最初的定義,當它剛出現在英文裏的時候,詞源來自從拉丁文的cor,意思爲心,是由此演變過來的,其最初的定義是真心地敘述一個故事,告訴大家你是誰的。

所以這些人就具有勇氣承認自己不完美。他們具有愛心,先是對自己的,再是對他人的。因爲,事實就是這樣:我們如果不能善待自己,我們也無法善待他人。最後一點,他們都能和他人建立關係,這是很難做到的,前提是他們必須坦誠,他們願意放棄自己設定的那個理想的自我以換取真正的自我,這是贏得關係的必要條件。他們還有另外一個共同之處:他們欣然接受脆弱。他們相信,讓他們變得脆弱的東西也會讓他們變得美麗。他們不認爲脆弱是一種容易的事,但也不認爲脆弱是一種鑽心的疼痛,這應驗了我之前在關於恥辱的採訪中聽到的。他們只是簡單地認爲脆弱是必須的。在採訪中他們談到,他們願意先說出“我愛你”;願意做那些具有風險性的事情;在做完乳房X光檢查之後,他們有勇氣等待醫生的電話結果;無論有沒有結果,他們願意爲關係情感投資。他們覺得這些都是最根本的。

我當時認爲那是自欺欺人。我無法相信我盡然對科研的方式曾宣誓效忠,研究的定義是控制(變量)然後預測,去研究現象,爲了一個明確的目標,進行控制並預測。而我當時這一通過控制與預測方式進行的科研任務,卻出現了這樣一個結果:要想與脆弱共存就得停止控制,停止預測,於是我崩潰了。

我稱它爲崩潰,我的心理醫生稱它爲靈魂的覺醒。靈魂的覺醒當然比精神崩潰要好聽得多,但我跟你說那的確是一種精神崩潰。然後我不得不暫且把數據放一邊,去求助心理醫生。讓我告訴你:你很清楚知道你自己是誰,當你打電話跟你朋友說:“我覺得我需要跟人好好談談。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我大約有五個朋友這麼回答:“喔!我可不想當你的心理醫生。”我說:“你是什麼意思?”他們說:“我只是想說,別帶上你的標尺鞭子來見我。”我說:“行。”就這樣我找到了一個心理醫生,她叫黛安娜。我跟她的第一次見面時,我帶去了一份表單,這些人都是那些全身心投入生活的生活方式,見到黛安娜,我坐下了。她說:“你好嗎?”我說:“我很好。還不賴。”她說:“發生了什麼事?” 這是一個治療心理醫生的心理醫生,我們不得不去看這些心理醫生,因爲他們的廢話測量儀很準(知道你什麼時候在說真心話)。我說:“事情是這樣的。我很糾結。”她說:“你糾結什麼?”我說:“嗯,我跟脆弱過不去。事實上,我知道脆弱是恥辱和恐懼的根源,是我們爲自我價值而掙扎的根源。但它同時又是歡樂、創造性、歸屬感、愛的源泉。所以我覺得我有困惑,我需要幫助指導。”我補充道:“但是,這跟家庭無關,沒有童年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我只是需要一些策略”,我接着說,。戴安娜的反應是這樣的,(她學着醫生那樣,慢慢地點着頭)。我接着說:“這很糟糕,對麼?”她說:“這不算好,但也不算壞”。“事情本身就是這樣”, 她接着說。我說:“哦!我的天,事情全要更爲混亂了!”

糾纏不清的事果然發生了,但又沒有發生。大概有一年的時間。你知道的,有些人當他們發現脆弱和溫柔很是重要的時候,他們放下所有戒備,欣然接受。我要聲明,一,這不是我,二,我朋友裏面也沒有這樣的人。對我來說,那是長達一年的鬥爭。是場激烈的混戰,脆弱打我一拳,我又還擊它一拳。最後我輸了,但我或許贏回了我的生活。

然後我再度投入到了我的研究中,又花了幾年時間真正試圖去理解那些全身心投入生活的人,他們做了怎樣的決定?他們是如何應對脆弱的?爲什麼我們爲之痛苦掙扎?我是獨自在跟脆弱鬥爭嗎?不是。這是我學到的:我們對脆弱開始麻痹了,(例如)當我們等待(醫生)電話的時候。好笑的是,我在Twitter微博和Facebook上發佈了一條信息:“你怎樣定義脆弱?什麼會讓你感到脆弱?”在一個半小時內,我收到了150條回覆。因爲我想知道大家都是怎麼想的。

當時我不得不請求丈夫幫忙,因爲我病了,而且我們剛結婚。跟丈夫提出要;跟妻子提出要;被拒絕;約某人出來;等待醫生的答覆;被裁員;裁掉別人,這就是我們生活的世界。我們活在一個脆弱的世界裏。

我們應對的方法之一是麻痹脆弱。我覺得這不是沒有依據,這也不是依據存在的唯一理由。我認爲我們當代問題的一大部分都可以歸咎於它。在美國曆史上,我們是欠債最多、肥胖、毒癮、用藥最爲嚴重的一代。問題是,我從研究中認識到,你無法選擇性地麻痹感情。你不能說,這些是不好的。這是脆弱,這是悲哀,這是恥辱,這是恐懼,這是失望,我不想要這些情感。我要去喝幾瓶啤酒,吃個香蕉堅果鬆餅。我不想要這些情感。我知道臺下傳來的是會意的笑聲。別忘了,我是靠“入侵”你們的生活過日子的。天哪,我的上帝.你無法只麻痹那些痛苦的情感而不麻痹所有的感官,所有的情感。你無法有選擇性地去麻痹。當我們麻痹那些(消極的情感),我們也麻痹了歡樂,麻痹了感恩,麻痹了幸福。然後我們會變得痛不欲生,我們繼而尋找生命的意義,然後我們感到脆弱,然後我們喝幾瓶啤酒,吃個香蕉堅果鬆餅。危險的循環就這樣這形成了。我們需要思考的一件事是我們是爲什麼、怎麼樣麻痹自己的?這不一定是指吸毒。我們麻痹自己的另一個方式是把不確定的事變得確定。宗教已經從一種信仰、一種對不可知的相信變成了確定。我是對的,你是錯的。閉嘴。就是這樣。只要是確定的就是好的。我們越是害怕,我們就越脆弱,然後我們變得愈加害怕,這件就是當今政治的現狀。探討已經不復存在。對話已經蕩然無存。有的僅僅是指責。你知道研究領域是如何描述指責的嗎?一種發泄痛苦與不快的方式。

我們追求完美。如果有人想這樣塑造他的生活,那個人就是我,但這行不通。因爲我們做的只是把屁股上的贅肉挪到我們的臉上。這真是,我希望一百年以後,當人們回過頭來會不禁感嘆:“哇!”這是最危險的,我們想要我們的孩子變得完美。讓我告訴你我們是如何看待孩子的。從他們出生的那刻起,他們就註定要掙扎。當你把這些完美的寶寶抱在懷裏的時候,我們的任務不是說:“看看她,她完美的無可挑剔”。而是確保她保持完美:保證她五年級的時候可以進網球隊,七年級的時候穩進耶魯。那不是我們的任務!我們的任務是注視着她,對她說,“你知道嗎?你並不完美,你註定要奮鬥,但你值得被愛,值得享有歸屬感”,這纔是我們的職責。讓我看來,用這種方式培養出來的一代孩子,我保證我們今天所有的問題會得到解決。

我們假裝我們的行爲不會影響他人。不僅在我們個人生活中我們這麼做,在公司中也一樣:無論是提供緊急資助避免公司倒閉,石油泄漏事故,還是有疵產品的召回。我們假裝我們做的事對他人不會造成什麼大影響。我想對這些公司說:嘿,這不是我們第一次牛仔式的野蠻競技。我們只要你坦誠地,真心地說一句:“對不起,我們會很好處理這個問題”。

但還有一種方法,我把它留給你們。這是我的心得:卸下我們的面具,讓我們被看見,深入地被看見,即便是脆弱的一面;不管有多大的風險,全心全意地去愛,這是最困難的。

我也可以告訴你,我作爲一名孩子的父母,這個非常非常困難的:帶着一顆感恩的心,保持快樂,哪怕是在最恐懼的時候,哪怕我們懷疑:“我能不能愛得這麼深?我能不能如此熱情地相信這份感情?我能不能如此矢志不渝?”在消極的時候能夠扛得住,而不是一味地幻想事情會如何變得更糟。對自己說:“我已經很感恩了,因爲能感受到這種脆弱,這意味着我還活着。”

最後,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相信我們已經做得夠好了。因爲我相信當我們在一個讓人覺得“我已經足夠了”的環境中打拼的時候,我們會停止抱怨,開始傾聽,我們會對周圍的人會更友善,更溫和,對自己也會更友善,更溫和。

這就是我演講的全部內容。謝謝大家。

猜你喜歡

熱點閱讀

最新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