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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收時節的雨散文隨筆(通用5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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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平淡淡的日常中,大家都知道隨筆吧?隨筆通常指一種散文體裁,隨手筆錄,抒情、敘事或評論不拘,篇幅短小。什麼樣的隨筆堪稱經典呢?以下是小編幫大家整理的麥收時節的雨散文隨筆,歡迎大家借鑑與參考,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麥收時節的雨散文隨筆(通用5篇)

麥收時節的雨散文隨筆 篇1

這時候是麥收時節,外面卻下起了雨。透過窗,柳枝在風中凌亂,左右搖擺得很是厲害。開始擔心起家裏,不知父親此刻在做些什麼,是不是又望着門外的雨,蹲在屋檐下一根根抽着煙?

麥收的這幾天是最害怕雨的,老鄉們的希望跨越了秋冬春夏,要在這個季節收穫,要是遭到一場雨,還真是不好。下的時間短還好,如果陰雨一連幾天,收成就大打折扣了。如果下雨時再伴着大風,那情況就更糟糕了。麥子會一片接着一片倒在地裏,收割起來是相當麻煩的。

記得那年我初三,放假在家,也是雨天,下得嘩啦啦不停。當時我家的麥子只收了一小塊村東頭的,剩下的兩大塊都沒有收。父親的腰板被歲月壓得佝僂許多,他慢慢地站了起來,望着從天上掉下來的雨滴,一滴又一滴,直到母親喊吃晚飯。那頓飯,父親吃得很快,飯後他又站過去了,煙放在嘴裏遲遲不知點起。

當時我還不明白怎麼回事,不知父親怎麼對雨感興趣起來。後來母親對我說,家裏的麥子本來可以提前收完的,可前幾天,因爲去陪姐姐高考,給耽擱了。當時父親是希望姐姐能有個好成績,這樣也值得了。這雨也就變成了一種祝福,一種祈禱,但是,風調雨順是人們所向往的,可又有幾次讓人滿意呢。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我希望明天是個晴天,或者多雲,再不濟陰天也行,只要不下就好。麥收時節的雨是讓人提心吊膽的。

麥收時節的雨散文隨筆 篇2

天,停止了下土,收起了壞脾氣。加之昨晚滴了幾滴雨,清晨,空氣涼颼颼地,捎帶一絲泥土清新溼潤的味道,不由人心情舒暢極了。

走過十字街頭,看紅紅火火的荷包掛在兩層高的小圓柱上,荷包樣子不少、有各種動物、手鍊等,看樣子,明知不是手工縫製,但還是要不甘心地問一句:“是手工縫製的嗎?”賣荷包的中年漢子倒是實誠,回答:“給你說實話,不是手工製作的。”

拿起荷包,放到鼻子前,閉上眼睛,貪婪地吸一口氣,荷包只有一點淡淡香草味,有的就純粹沒有香草味。賣荷包的中年漢子說是風把香草味給吹跑了。

再有幾天就是端午節了。

看着玲琅滿目的荷包,綴着各式裝飾的“花花繩”,令人想起小時候手工縫製的荷包,那種香,那種軟,那種各人做出各樣的五顏六色的荷包,帶着濃濃香草雄黃味道;手鍊,家鄉叫“花花繩”,也是自家養的蠶吐絲後碾成絲線被大人染成各色,端午節早上,奶奶和媽媽會將各色絲線併到一起,用手搓製成漂亮的花花繩,上面蘸一些香草,戴在孩子腳脖手腕脖子上,弟弟脊背後襟會把五毒縫上去,孩子們胸前帶着花花綠綠一嘟嚕荷包……全是純手工製作,帶着濃濃親人的味道與祝福,那情那景,很是讓人懷念與感動。

賣荷包的中年漢子說:手工縫製的就貴了,慶陽一帶的女子做的一手好荷包。

小時候,看奶奶和媽媽嬸子做荷包,看着好可愛,就要學做荷包。媽媽是不允許我做的,她怕我浪費綢子,也嫌我把炕頭弄亂,我就過去拿了奶奶的針頭線腦,奶奶笑哈哈地給我一塊布,便由奶奶教着我縫製荷包,奶奶總是那麼有耐心,給我比劃着,說着,等我做了一兩個荷包後,就可以獨立做荷包了,那個高興勁,足夠讓我幸福一陣子。

我最喜歡做炮仗。是碎女娘教我的。她從大竹子掃把上抽出一節粗的竹竿,用刀子裁成合適齊整的小節節,用砂紙把裁好的竹節打磨光滑,開始用絲線沿着竹筒內外壁一圈圈將竹筒包裹嚴實,然後用各色絲線橫着網面,一會兒就會做出一個漂亮的炮仗荷包,然後在炮仗一頭墜上流蘇,一頭縫製上絲線,便於別在鈕釦裏。

女孩子之間,也用自己做好的荷包互贈禮物,表達情誼。

如今,我家裏有一些手工縫製的荷包,是媽媽前幾年給孩子做的、朋友的媽媽做的,還有我前幾年在十字街頭買來的大媽手工縫製的荷包,總是捨不得扔,年年端午拿出來看一看,在屋子裏自個戴一戴,閉上眼,回憶兒時端午及親人的樣子,溫暖如初。

走在街道上,濃濃的棕香撲鼻。有人買了糉葉預備回家做糉子吃。我沒有做糉子的習慣。小時候的端午節,故鄉麥收開始,熱浪翻滾,家鄉人吃甑糕油餅,喝甜醅子,外加一杯雄黃酒,而後,投入無邊的麥田,開始年復一年辛苦又幸福的夏收。

我是在端午節前幾日出生,出生時,恰逢小麥大豐收,爺爺給我起了個帶“麥”的的名字,讓我時常遐想那一年的熱烈夏收、故鄉的土地及親人的模樣。念念不忘

此刻,在飄蕩着端午味道的故土上,我的鄉親們,是怎樣一頭扎進麥田,面朝麥田背朝日頭,鐮刀飛舞間,麥浪一輪輪沉睡下去……

麥收時節的雨散文隨筆 篇3

我的家鄉自古以來就很乾渴,缺少了生命之源,這方土地上的每個人都活得艱辛。

農閒的時候還好說,到了五月收麥和秋天收玉米的時候真的很累。我上小學的時候,學校裏還放收麥假和秋假的,老師們家裏也有莊稼要收的。那時候天矇矇亮就起牀去地裏了,走到地裏到處都是說話的聲音,但人並不能看清楚,大人們憑藉地來互相打招呼,看到哪塊地就知道地裏站的人是誰。大家趁着太陽沒出來趕緊幹活,沒有收割機,全憑手中的一把鐮刀,在天亮之前割了一地的麥子。

天漸漸地亮了,小路上陸陸續續地有了回家送麥子吃飯的人,打招呼的聲音又開始在田間地頭響起。“三叔,真實急啊,還不回家吃飯啊,俺嬸兒烙的餅都涼了。”三叔哈哈一笑,“就回哩,割了這一綹子就回。”三叔反過來再調侃調侃別人,“一清早就割了恁得些,黑蛋兒,傍黑兒就沒睡覺昂?”大傢伙互相說笑着回家吃飯去了。

太陽越升越高,整個村子都好像被一個大火爐蒸着,麥子越曬越焦黃,一碰就掉,大家都顧不上說話了,一個個埋頭苦幹,鐮刀舞得飛快。汗,一滴一滴地滴到臉上,劃過黝黑的臉龐,劃過下巴,又滴到地上,嗖地不見了蹤跡。麥芒扎得很,灰塵也多,穿短袖的話胳膊上都是扎得紅痕,只能穿長袖了,天這麼熱,又一直彎腰割麥子,渾身都在冒汗,身上的衣服沒有不溼。中午回到家裏,嘴裏,鼻子裏都是灰塵,嗓子都要冒煙了。

吃過午飯,稍作歇息就又去幹活了。下午太陽的威力稍稍地弱了一點,田地裏只能聽的到鐮刀割麥子的聲音,偶爾有歇息一下喝水的人,看見不遠處幹活的人就開始攀談幾句。“大娘,晌午給他都吃的啥飯,有肉沒有?”“該沒有肉哩昂,都是肉!”“喏就中,有肉就中。”嬉笑幾句,喝幾口水,就回地裏繼續幹活了。倒下的麥子越來越多,天也慢慢黑了。“走吧,明個老爺兒不上了昂?”一擔擔,一車車的麥子被運到麥場上,整齊地碼着。

夜幕低垂,農忙的村子並不安靜,熱鬧的中心是村裏的麥場。燈泡早已經扯好,打麥機轟轟作響,大家配合默契:青壯力們負責操作機器和把麥子送進打麥機裏;婦女們頭上蒙着方巾遮擋灰塵,把打好的麥子裝到口袋裏;小孩子幹不了什麼活,就站着媽媽嬸嬸身旁撐口袋;上點年紀的祖輩們手拿大叉子把脫粒的麥稈鏟到麥場一旁堆成一垛。這才叫全民齊上陣!

裝袋後的麥子還需平攤在屋頂或路邊晾曬數日,每日太陽直射大地的時候,就用耙子把麥子耙一遍,防止有的麥子接觸不到太陽。老天給力的話,這樣重複幾日後,麥子就可以放入糧倉裏儲存。

麥子都安頓好了,男人們就互相商量着,背起鋪蓋出遠門打工去。家裏的女人們照看着老人小孩,還有那幾畝剛露頭的玉米,施肥、拔草……等待着秋天的到來!

人類一直保持着這樣一種精神:記住好的,忘記不願記得的。事後的.人們想起來,似乎辛苦都淡化了,像年代久遠的墨跡,而那些歡樂的片段卻好像還在眼前

麥收時節的雨散文隨筆 篇4

明天就是芒種了,麥子該收了。

如今,農民不再爲收麥子犯愁,不再“談麥色變”了,收割麥子從人力勞作變成了機械化的勞作方式,讓人感覺不到麥收季節的辛苦。不過,我每逢進入麥收季節,小時候和下鄉時收麥子的絲絲印象,總是一股腦的浮現在腦海之中。

六十年代,我在益都康莊小學上二年級,第一次參加了學挍組織的拾麥穗活動。進入陽曆的六月份,炙熱而乾燥的季風開始覆蓋齊魯大地,魯中山區到處瀰漫着麥子灌漿飽實等待最後收穫的氣氛。那時候,沒有機械收割機,拖拉機都很少,全靠人力收割小麥。一割就是七八天,如果出現極端天氣如冰雹大風什麼的,麥收往往會持續半個多月,碰上陰雨天氣拖拖拉拉一個月也是常有的事。當年,我所在的學校是農村學校,不像城裏的孩子有兩個月的暑假,放暑假時間是根據農忙時節制訂的,一個麥假,一般兩週;一個秋假,一般六週。放麥假的第二天,我跟着大家一起走進麥田,眼望金黃黃的麥浪,鼻孔還不時飄進麥子的清香味。我感到新鮮有趣問旁邊的同學,拾的麥穗放哪?這位同學告訴我,先拿在手中,拿不了送到地頭,那裏有農民伯伯負責捆在一起,運到場院,經過晾曬、碾壓、揚場、裝袋和交公糧。當時,我只感覺好玩,並沒有體會出農民伯伯爲收割麥子所付出的艱辛萬苦,但還是漸漸地懂得了“顆粒歸倉”的道理。後來,我和同學們經常跟在拉麥子的牛車後面,瞅着快掉的一綹麥子,心理盼着趕快掉下來,或在路邊偶爾發現有樹枝上掛掉一綹麥子,那是最開心的時刻,抱着撿到的麥子交給老師,心裏有說不出的高興。

進入七十年代,我下了鄉,正趕上村裏麥收前的準備工作。只見村裏人不時地討論着最近天氣怎麼樣,麥子黃到什麼程度,大概什麼時候可以開鐮等等。從村裏人的言談話語中,我對麥收前準備工作有了初步瞭解:首先是工具和場地,每次割麥前,都要把鐮刀磨的鋒利無比以節省割麥子的體力。還要準備好用桑樹做的三個齒大叉,用於裝麥稈和翻動麥稈。再就是類似豬八戒的九齒釘耙,用來摟出來麥粒裏面較長的麥秸等雜質,以及木質版揚場杴,將麥粒和麥糠(麥子的外殼)以及灰塵徹底分開。當然還有一些奇形怪狀的東西可能現在的孩子根本都想不到,如以前都是用牲口來碾壓麥稈使得麥粒脫落,牲口自然是會分泌大便的,有一個專門剷出牲口糞便的竹簍,諸如此類的東西不再贅述。另外,每個隊都有一個專門用來碾壓麥杆脫粒曬乾等的場地,麥場需要提前一週澆上水,然後用牛車拉上石磙反覆碾壓。

割麥是苦力活,毫無快樂可言,村裏人最討厭的活就是割麥子,當你看到一眼望不到邊的麥田,加上在炎熱的天氣下,穿着防護四處亂竄的麥芒的長衣長褲時,會將人的信心打到了絕望的邊緣。收麥的第一天的早上,麥田在風中搖曳着,麥穗由於含有較大的溼氣相互碰撞時發出比較沉悶的刷刷聲,只見麥子在村裏人的鐮刀下一片片的倒地,然後後邊的人,手腳並用的將麥子順成一排,麥田就像被理髮師理成禿瓢似的一點點的蔓延開來。我跟着牛車把式,將地下的麥子放到車上,裝麥子是個技術活,裝不好的話一車裝的少還容易翻車,其祕訣在於四個角一定要裝好,有一個專有名詞叫“扎角”,扎角紮好了這車就裝成功了一半。所以,我十分佩服隊裏的車把式,然後隨牛車把麥子拉回打麥場。說實話,這是麥收季節要數最輕的活,是隊長特意安排的,因爲村裏人怕我們知青吃不消。

打場,又叫碾場,是將麥粒從麥稈上分離出來的過程。我和牛把式把麥子卸下來後,由幾位年長的村裏人將麥子攤成一片,等曬乾的時候開始打場。那時,村裏多用牛馬騾等牲口拉着石磙碾壓,鋪好的麥子有半米高,隨着一遍一遍的碾壓,麥稈逐漸的平攤在地上,由於上面解除石磙的麥粒都已經脫落,但下面的麥粒還很多沒脫落,需要進行“打落”。就見老年人用一個很高的耙子摟起來,進行第二次碾壓。經過兩三次打落,麥場上剩下了麥粒和麥糠以及短麥秸的混合物,老少齊上陣開始利用風的作用,將麥粒從麥粒麥糠短麥秸混合物中分離,第一遍使用小叉去揚,揚的時候逐漸一邊是麥粒一邊是麥糠和短麥秸。中間會自然形成一個過渡的地帶,這個過渡地帶,村裏老人說叫“馬道”。稍長的麥秸,揚不出去要用耙子順着馬道摟出去,用掃帚順着麥粒的表面掃出去,經過幾天的暴曬,麥粒褪去了水分,變得緊實,顏色變得棕黃,檢驗麥子是否乾透的方法很容易,抓幾粒扔到嘴裏,嘎嘣脆的就是曬乾了,就要入倉了。存放麥子多用蘆葦編的席子圍成麥囤,隨着麥子的倒入逐漸圍上去,圍成很高很大的麥囤。村裏人還在麥囤上貼上“豐”字,祈求來年的豐收。

麥收雖然是全年最勞累的事,但村裏人圍坐在小桌前,吃上一碗用新磨成的小麥做成的涼麪或水餃,心裏就別提多高興了,勞累的事隨着笑談煙消雲散。俗話說: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麥收的第六天,我坐着牛車來到麥地的田埂邊,只見金色的麥浪中,數十名頭戴草帽,不停地揮舞着鐮刀的村裏人,他們躬伏在麥田裏,游泳一般划動着手臂,大片大片的麥子,倒伏在腳下,不一會功夫,人們身後留下了一大片剛纔還隨着微風搖晃的麥穗。我和牛把式將麥子捆成捆,然後裝上牛車,運往場院。田野裏沒有一絲的風,太陽卻很毒,火辣辣地炙烤着人們的頭臉脊背。一趟、兩趟、十趟……也不知拉了多少趟,我臉上不見一星汗水,汗水一出來就被太陽烤乾了,內心裏卻焦渴難耐,舔舔發乾的嘴脣,瞧着那麼多沒有運完的麥子,心裏有點打憷。

天有不測風雲。六月的天就像嬰兒的臉變化無常,剛纔還是萬里無雲,睛空萬里。陡然間,天上聚集起一大片烏雲,烏雲從西北方涌過來,黑壓壓佈滿天空,有雷聲隱隱地從很遠的地方滾過,接着,烏雲又驟然向太南的頭頂上壓過來,有一種“黑雲壓城城欲催”的氣勢。看到這陣式,牛把式告訴我,麥子割倒在地裏最怕下雨,滿地的麥子不是被沖走,就會黴爛出芽,一年的辛苦就白搭上了。我“噢”了一聲,加快裝車速度。這時,天空電閃雷鳴,狂風驟起,牛把式用繩子沿四下一捆,然後拿起鞭子,吆喝了一聲趕着車就走,就在這時,因路面被雨一衝,車體向前一滑,牛把式採取剎閘,將我的大拇指重重地擠壓一下,痛得差一點叫出聲來,臉上泛出豆大的汗珠,雨點越來越大,車上的人絲毫沒有發現我的手指受傷,大拇指蓋被擠成了絳紫色。俗話說:十指連心。回到宿舍後,我找了塊白紗布把手指包上,不料被知青點的一位女生知道,贏得了她的芳心。

如今,時代的進步,收割麥子似乎交給了機器,人們盡享其成了,麥收也由沉重冗長的體力勞動變成了生活的回味。

麥收時節的雨散文隨筆 篇5

去年秋天在這塊貧瘠的土地上,不,是肥沃的土壤裏,他播下了“豫麥-17”,帶着他汗水和希望的種子。

秋風掃落了樹葉,燕子南飛。他一遍又一遍的跑到地裏,看了又看,麥子如同針尖鑽出地面,整整齊齊地,心中的糾結這才釋然。

他的心早已化作了一塊麥田,他渾身有着使不完的勁,鋤地、打藥、耕地、耙田,樣樣在行,那時他還年輕,是方圓二十里有名的好把式。

他,爲人忠厚、仗義,收麥時,村西頭軍屬王嬸家麥場裏,他總是悄悄地去,幹完活又悄悄地走,因此,村裏很多“精細”人說他“實在--傻”。

五十年春華秋實,五十年崢嶸歲月稠,往事如煙,如今他已經七十歲掛零,可地裏的農活,還從未丟過。用他的話說:“雞零狗碎的,還是自己家好,莊稼地裏啥都出,如今光景好了哪也不用去”。

村裏低矮的土坯房,漸成爲歷史,取而代之的是上下兩層的小別墅;通向鎮上坑坑窪窪的小路,早已變成了柏油路,今年已是第三次加寬。

從記事起,他從未離開過這個從45萬人口增長至76萬人口的小縣城,可他知足的在這片土地上生活着。他的老伴倒是比他懂的人情道往,和街坊鄰居之間相處的比較融洽,一直來相濡以沫的照顧着這個家。他們唯一的兒子,雖說未唸完小學,但在純純家風薰陶之下,如今也已經出人頭地。

在城裏帶工的兒子,深得他吃苦耐勞的精神,15歲從村裏走出去做泥瓦匠。憑着實在、肯幹,練就一把好手藝,偏偏他骨子裏又帶有他老子的“實在—傻”,得到同行、主顧的認可。如今手下帶着一百多號民工兄弟,他爹式任吃虧的風格統領着手下,對工人從虧欠、剋扣過工錢,工程質量勝過正規大公司承建質量,因此他們的工程從未完工過。

兒子勸過他多少次:“爹,別再種地了,享幾年福吧,我能養得了家。”他總是倔強的反擊道:“莊稼人不種地吃啥?”漸漸孩子懂了他的心,不再勸阻,只好農忙時帶着媳婦孩子回家幫忙,他體驗到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反覆的對老伴說:“你看今年收成多好。”媳賢子孝,孫繞膝,他老伴自然是樂的合不攏嘴,眼縫一眯,悄悄的說:“他爹,這地你還得種。”

小滿過後的日子,他每天都到地頭站站,沿着田埂朝着地中間走去,環視着這一地,一天天泛黃的麥稍,心裏高興的像個孩子,還時不時的彎下腰,悉心的數一下麥穗上排列緊湊的麥粒,他咧嘴笑的很甜。

他用手拽斷一個麥穗,放在手心用力搓着,搓掉了麥芒、搓掉了裹着麥粒的外殼。這時,他鼓起腮幫、嘟起嘴,輕輕地一吹,麥芒亂飛,新鮮的麥粒靜靜的躺在他雙手中。這帶着泥土氣息的新麥,是他的希望,是他的生命的更新。

今年的麥子成熟了,他守望的這塊土地上,將繼續收穫“付出與希望”。

他把手中的新麥放進嘴裏,用殘缺不齊的牙齒嚼着,他的心早已植入這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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