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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月那天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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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爸爸雖然個子不太高,也不太魁梧,但在我的心中,他永遠是一座巍峨挺拔的大山;深沉而又嚴厲,寬厚而又仁慈。

那年那月那天散文

我們家姐妹六個,但爸爸從小就很喜歡我,雖然我也是女孩,雖然他期待有個兒子,可他還是很疼我。那時我真的很幸福,甚至我不想長大,怕長大了爸爸就不喜歡我了。事實證明:他一直都是很愛很愛我的,不然他不會在我們姐妹六人中,只選擇我留在他身邊陪伴他的。

記得我剛從北京回到農村的家裏時,根本不會幹農活,可只有小學三年級文化的爸爸,只知道我年輕有力氣,就帶我跟他去割豆秧。那樣很硬,屬於木質部的植物,要用很鋒利的鐮刀用力才能割掉。爸爸給我講了一遍割豆秧的要點,我們就開始收割了。完全不懂的我,第二下就割到了自己的手上,豆秧沒割掉,卻把我的手割了一個大口子,鮮血直流。我尖叫着,扔下鐮刀,眼淚汪汪的綴泣着。爸爸見了就“刺啦”一聲撕下他的衣服給我包手指,看着爸爸仔細的給我抱着手指,又看到他那疼愛的目光,那時,我又覺得自己好幸福。他叫我坐在地頭看他勞動。我坐在地上,看着彎着腰,冒着汗勞動的爸爸,幹得那麼得心應手,當時我真的很敬佩他。

晚上,坐在一起吃飯時,我看見爸爸的手也纏着布,明顯也被割傷了。可我根本沒有聽他說,更沒有聽到他叫一聲,要是不在一起吃飯,我還不知道他的手也割破了呢。

每個人的長大都會冒幾次險。小的`時候我也很淘氣,別看我是女孩,爬樹上房,沒一樣不幹的。我家房子的東側有一棵桑葚樹,一到夏天,樹上結滿了黑黑紅紅的桑椹果,淘氣的我就每天爬到樹上去摘桑葚果吃,弄得滿嘴滿舌頭都是黑黑的。爸爸笑着對媽媽說:“看咱閨女那小嘴吃的。”

那時很不懂事,就知道沒事上樹上房。有一天,我又爬到樹上去了,摘了好多桑葚果,就坐在樹杈上吃,爸爸笑眯眯的在樹下看着我。誰知我太得意忘形了,竟忘記自己是在樹上,一不留神,從一丈多高的樹上掉了下來,幸好爸爸在樹下看着我呢,一下接住了我,才倖免於難。我嚇得哇哇大哭,爸爸把我摟在懷裏哄着:“不怕不怕,下次咱不上去了;要非上去得扶好坐穩了。好了好了,沒事沒事。”

從那以後,我再也沒上過那棵桑葚樹。

有一年秋天,那時我才八九歲,我和鄰居小朋友一起玩,不知道怎麼就說起誰的媽媽如何如何。鄰居家的小朋友就說我媽是個漂亮的狐狸精。我聽了非常生氣,就和那小朋友理論,說着說着就動起手來。我比那個小朋友高一點,打架自然佔上風,我衝出一拳,本來是想打他腦袋的,沒想到打到了他的嘴上。那個小朋友正患蟲牙,被我一拳把他的蟲牙打掉了,頓時流了好多血。

本來是兩個孩子之間的打鬧,沒想到那個孩子子的家長非要把我的牙也打掉了,他心裏才平衡。我爸爸好話說盡,那人怎麼都不依不饒,並揚言:要麼要我的牙,要麼我爸爸下跪。爸爸聽了點着頭:“好,只要我下跪就不傷害我女兒?”

“對,只要你下跪就放了她。”那個人堅定地說。

爸爸沒再說什麼,他鬆開我的手,真的給那人跪下了。我看着爸爸那倔強嚴肅的表情,他警告着那個孩子的家長:“我已經給你跪下了,不許你再碰我的孩子一下,如若不然,絕不饒你!”

果然,那個孩子家長沒再找我的麻煩,事情都過去幾十年了,當時爸爸爲了不讓我捱打,寧願自己下跪的情景時時在我的腦海出現,並深深地貯存在我的記憶裏,無論如何也刪除不掉,他的愛憎分明賦予我勇敢和責任。

上個世紀的1985年6月,我從北京回到我農村的家,當時我二十二歲,爸爸就再不放我走,我只好一邊織毛衣,一邊和爸爸一起勞動。六月中旬,我幫家裏收割麥子,在洗完澡後,突然發燒,而且越燒越高,在村裏衛生室治療好幾天也不見效,整天燒的昏睡不止,飯也吃不下去,幾乎什麼都不知道了。偶爾我醒來,聽見媽媽的嘆息聲,隱約看到爸爸站在我的牀前,那目光是那種非常擔心的眼神,只不過他不像媽媽那樣會哭。

我的臀部被注射針劑時打腫了,又癢又疼,可是依然一點不見好。我再也不想去打針了,我放棄了自己。爸爸就一直鼓勵我,說他以前生病時,一直堅持,最後還是好了。他還說:我是他的寶貝女兒,不許我放棄自己!聽了爸爸的話,我又燃起生的希望!

一連十多天,我依然高燒不退,而且昏睡得越來越深。爸爸急得不行,那時交通很不方便,他就用自行車帶我去醫院,半路上我就沒有了知覺,他扔下自行車,揹着我就往醫院跑,跑了有五六裏地,纔到醫院,放下我就暈了過去。

就這樣,我進了醫院,醫生給我做了檢查,結果是:斑疹傷寒。

醫生們很震驚:高燒了那麼多天,腸子沒有穿孔,真是萬幸,如果腸穿孔就沒命了。

爸爸一連陪了我好幾天,當我清醒後,看着他站在隔離室外焦急而又憔悴不堪的面容,那時,只有那時,我才真正讀懂了他那顆父親的心。

如今,我的爸爸帶着他的牽掛離開我已經八年了,雖然時間已經遠去,但爸爸那對女兒由衷的發自內心的愛,永久的保存在我的記憶裏,讓我想起來時刻都會勾起我對他的無限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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