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之行散文隨筆

“世人知道鳳凰、瞭解鳳凰，是從沈從文開始的；許多人到鳳凰，是沿着沈從文作品的字裏行間來的。”20年前，讀了沈從文寫的《邊城》，對鳳凰古城特別嚮往。在草長鶯飛的三月，我終於實現夙願，沿着沈從文作品的字裏行間親臨夢裏神往的湘西鳳凰。

晚上9點16分出發，懷着激動而興奮的心情，我們在柳州火車站坐上了開往吉首的列車。火車在黑夜裏奔馳，穿越了千山萬嶺，於清晨6點多把我們帶到了千里之外的異地他鄉——湖南湘西吉首。

我們剛出吉首火車站，舉着寫有“廣西象州”牌子的導遊阿妹早已恭候多時。我們一行15人跟着導遊坐上了旅遊車，往鳳凰古城急駛。車窗外，嶺嶺相連彎彎曲曲的盤山道，隱約透出鳳凰古城的那份神祕。

“你們知道我在這裏等了你們多久嗎？”在車上，導遊阿妹便給我們出了道難題。

“等了幾個小時。”有人搶答。

“知道嗎？我等了你們整整25年。”土家族導遊阿妹幽默的回答讓我們恍然大悟。

原來，導遊阿妹一語雙關，既表明了等待的熱情，又道出了自己今年芳齡是25歲，三言兩語便把車內氛圍調撥得開朗起來。

一路上，導遊阿妹向我們介紹湘西鳳凰趕屍、放盅、巫儺文化這三大古迷和八十歲的'老奶爬山比猴快、二十歲的姑娘抱着孩子談戀愛、石頭當瓦蓋等八大怪以及湘西人的生活習俗，並教我們兩首進苗寨必唱的山歌。一首是歌詞簡單易記的《桃花朵朵開》，另一首是《郎從門前過》的情歌。我們就在這歌聲和歡笑中來到了鳳凰古城。

走進鳳凰古城，踏着磨得錚亮的青石板路，古香古色的氣息撲面而來。鳳凰古城依江而立，沱江依城蜿蜒，兩岸房子重重疊疊。街道上的商品琳琅滿目，薑糖、獼猴桃、血粑鴨、薰臘肉及精美的工藝品讓你目不暇接。隨處可見苗族婦女用大籮筐擺賣的刺繡和小飾品，小女孩拿着花帽沿街叫賣。穿越璧輝門、走過升恆門、感悟沈從文故居、探訪熊希齡老宅院、觸摸黃永玉脈搏、尋訪楊家祠堂、沱江泛舟、飽覽吊角樓羣、參觀鳳凰民俗博物館……一個個鳳凰傳說神奇故事令我讚歎不已，一份份懷古情愫油然而生。

“車是車路，馬是馬路，各有走法。大老走的是車路，應當由大老爹爹做主，請了媒人來正正經經同我說。走的是馬路，應當自己做主，站在渡口對溪高崖上，爲翠翠唱三年六個月的歌。”沈從文筆下《邊城》中那三年六個月的情歌，讓我動容一對男女的癡情。古老、美麗的邊城竟有如此浪漫而憂傷的愛情故事。

晚餐後，我們還欣賞了大型苗族篝火晚會。第二天，我們遊覽書寫有“棋行大地、天下鳳凰”的苗疆邊牆中國南方長城。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親赴神祕苗人穀苗寨。我們坐一程水路便來到苗人谷，谷內曲回幽深，溪水潺潺，瀑布從天而降，谷中藏洞，洞中藏谷，天外有天，宛如迷宮，勝似仙境，鬼斧神工的自然景觀堪稱“天下一奇”。

出了苗人谷洞口，幾個拿槍“土匪”守住後山，裝腔作勢攔住我們直喊“打劫”，當我們也假裝舉手“投降”時，一張被“土匪打劫”的相片定格在苗人谷。

之後，我們仍坐一程水路就來到了苗寨，苗家的阿妹們用當地最隆重的儀式迎接我們——敲鼓、唱歌、敬酒。進入苗寨必須對唱攔門山歌、喝攔門米酒，不唱不喝是不能進入苗寨的。我們也唱起了導遊教會的山歌，在苗鼓聲中順利走進了村子。大家參觀了寨主家，目睹隔年臘肉的熏製；和刺繡老人合影，品嚐了一頓純正的苗家飯。離開苗寨，那首《桃花朵朵開》又在耳邊響了起來……

青山碧水、古舊城樓，那城、那江、那人是那麼親切和諧，猶如一幅美麗畫卷的鳳凰古城深深印在我的腦海裏，讓我陶醉其中，留戀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