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調·水仙子·相思元曲賞析

　　【原文】

雙調·水仙子·相思（秋風颯颯撼蒼梧）

劉庭信

秋風颯颯撼蒼梧，秋雨瀟瀟響翠竹，秋雲黯黯迷煙樹。

三般兒一樣苦，苦的人魂魄全無。

雲結就心間愁悶，雨少似眼中淚珠，風做了口內長吁！

　　【註釋】

颯颯：風聲。

瀟瀟：急驟的雨聲。

“秋雲”句：深黑色的秋雲把樹叢融入一片迷迷濛濛的煙靄之中。

　　【賞析】

劉庭信的這一首小令，用人人習見的意象、樸拙如話的語言來寫相思，通篇絕不見相思字樣，然而相思的深情、苦情卻貫串於小令的始終。

作品一開始，即用一個“鼎足對”，寫出了三般令人淒涼銷魂的'苦況：“秋風颯颯撼蒼梧，秋雨瀟瀟響翠竹，秋雲黯黯迷煙樹。”秋風撼秋梧，秋雨淋秋竹，秋雲迷秋樹，真可謂彌滿秋心；而秋心合一，成一“愁”字，焉能不愁！這些特殊的文學意象，緊密集結，把人的心境的痛苦、愁慘、落寞、悲涼刻畫得淋漓盡致，這就自然地引出了“三般兒一樣苦，苦的人魂魄全無”！最後三句，又是個“鼎足對”，把自然界的三種苦況，與人的三種苦情相對接比較：“雲結就心間愁悶，雨少似眼中淚珠，風做了口內長吁！”以客體比主體，以有形寫無形，恰切自然而又形象生動。整篇小令，語言平實，似娓訴衷腸；風格清新，如行雲流水。一頭一尾均用“鼎足對”，開得漂亮，收得有力，結構顯得嚴謹平穩。吳梅《顧曲麈談·談曲》在論及包括此首小令在內的劉庭信的兩支[水仙子]曲作時，稱其“細膩流麗，亦不愧小山、東籬也”，應該說是很爲妥貼的。

　　【題解】

這首小曲以樸拙的語言，把相思的深切與痛苦酣暢淋漓地表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