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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嗣同的詩全集 清代詩人譚嗣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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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嗣同(1865—1898),字復生,號壯飛,漢族,湖南瀏陽人,是中國近代資產階級著名的政治家、思想家,維新志士。他主張中國要強盛,只有發展民族工商業,學習西方資產階級的政治制度。公開提出廢科舉、興學校、開礦藏、修鐵路、辦工廠、改官制等變法維新的主張。寫文章抨擊清政府的賣國投降政策。1898年參加領導戊戌變法,失敗後被殺,年僅三十三歲,爲“戊戌六君子”之一。代表作品《仁學》、《寥天一閣文》、《莽蒼蒼齋詩》、《遠遺堂集外文》等。

譚嗣同的詩全集 清代詩人譚嗣同
譚嗣同詩詞全集

望海潮·自題小影 獄中題壁

譚嗣同歷史評價

千古罕見真貴族
  再過數百年,人們也很難想象,我中華居然出過這樣的人類驕子。
  那是一個最壞的時代:1840年、1856年兩次鴉片戰爭完敗於洋夷,1894年竟然被小日本打得屁滾尿流,“安知蕞爾微三島,竟敢橫行大九州”!內憂外患,國仇家恨,求變之切爲5000年所未有;那拉氏乾綱獨斷,發動政變,仁人志士亡命天涯或喋血街頭;天地同悲,萬馬齊喑;禮儀之邦,原是人間地獄!
  那是一個最好的時代:危難時刻,一大批青年才俊挺身銳出,愛國不必忠君,爲國家爭國格、爲同胞爭人格,從三綱五常的古代奮起直追民主共和的現代文明,行開天闢地之壯舉。
  如魯迅先生所言:“我們從古以來,就有埋頭苦幹的人,有拚命硬幹的人,有爲民請命的人,有捨身求法的人……這就是中國的脊樑。”

超前見識羞今人
  “二千年來之政,秦政也,皆大盜也;二千年來之學,荀學也,皆鄉愿也;惟大盜利用鄉愿,惟鄉愿媚大盜。”——也就是說,二千年來,無非上面是強盜,下面是奴才;上面是霸道,下面是苟且;上面是披着儒家外衣的狼,下面是披着儒家外衣的犬;上面指鹿爲馬,下面難得糊塗;上面黑,下面厚……,主子使喚奴才,奴才獻媚主子。
  “君也者,爲民辦事者也;臣也者,助辦民事者也。賦稅之取於民,所以爲辦民事之資也。如此而事猶不辦,事不辦而易其人,亦天下通義也。”——也就是說,領袖也好、官員也罷,不過都是爲民辦事的,稅收是老百姓僱傭你們爲我辦事的錢。
  “幸而中國之兵不強也,向使海軍如英、法,陸軍如俄、德,恃以逞其殘賊,豈直君主之禍愈不可思議,而彼白人焉,紅人焉,黑人焉,棕色人焉,將爲準噶爾,欲尚存噍類焉得乎?故東西各國之壓制中國,天實使之。” ——也就是說,沒有文明而只有堅船利炮者,只會是越強越禍害,此番石破天驚的“賣國”言論,不知能否振醒今日一些“憤青”?

勇氣人格耀中華
  1897年1月,譚嗣同完成了沖決利祿、君主、倫常等一切網羅之學的《仁學》,鼓吹自由平等和人格獨立:“生民之初,本無所謂君臣,則皆民也”,“廢君統,倡民主,變不平等爲平等”;他對君主專制造成的“慘禍烈毒”和三綱五常對人性的摧殘深惡痛絕,君爲臣綱“尤爲黑暗否塞,無復人理”。
  1898年6月11日,光緒皇帝詔告天下,宣佈變法;8月21日,譚嗣同應召抵京,“擢四品卿銜軍機章京”,參議新政;9月21日那拉氏發動政變,囚禁光緒皇帝,大肆抓捕維新領袖,歷時103天的戊戌變法宣告失敗。
  “嗣同聞變,竟日不出門,以待捕者”,併力勸梁啓超出亡日本:“不有行者無以圖將來,不有死者無有招後起。”日本使館願提供“保護”,被譚嗣同慨然回絕。“有心殺賊,無力迴天”的譚嗣同,與林旭等其他5位維新志士於北京宣武門外菜市口英勇就義。
  譚嗣同非爲一人之江山,而是爲天下蒼生求自由、謀幸福,“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雖千萬人,我往矣”;“我自橫刀向天笑”:譚嗣同氣吞萬里如虎的豪邁,實爲華夏第一人傑,這顆劃過暗黑夜空的流星,留下一道異常耀眼的軌跡,引導、激勵着一個又一個不自由、毋寧死的熱血兒郎。

譚嗣同故居

譚嗣同故居,位於湖南省瀏陽市區北正南路98號,始建於明末清初,主體原佔地2100平方米,現存建築面積762平方米,故居南北朝向,全木結構,工藝精美,古樸莊重,系典型江南庭院式民宅建築風格。故居原爲周姓房產,後由譚嗣同的祖父譚學琴買下。清咸豐九年,譚嗣同的父親譚繼洵中進士,官至湖北巡撫兼署湖廣總督,因其官階顯赫,奉旨命名其宅爲“大夫第官邸”,因此譚嗣同故居又簡稱“大夫第”。1996年11月,國務院公佈譚嗣同故居爲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2002年4月,故居被定爲湖南省愛國主義教育基地。

1998年,時值譚嗣同就義100週年時,瀏陽市政府組織力量對故居殘存建築進行了修繕,並重建門樓,同年9月對外開放。但是由於歷史原因,1994年在瀏陽舊城改造中,有關部門拆除了故居北面、南面的建築和門樓,並在北面建了一棟7層居民住宅樓。2000年,瀏陽舉辦第二屆中國特產文化節,有關部門將故居南面房產部門拆除後留下的空地加以清理和整治,建成了現在的公共綠地。所以現在建築佔地面積只有780平方米,僅爲原來的三分之一。故居北面部分牆體已經上硝、起黴、變形,何春平說,這主要是因爲北面居民樓附屬的煤棚緊貼故居牆體造成的。

瀏陽市旅遊部門正和規劃部門聯手,提出關於譚嗣同故居及其周邊環境保護和開發利用的設想。根據這個設想,周邊不合適建築將在拆除之列。在瀏陽市規劃局副局長金先林看來,恢復原貌沒有政策性的障礙,按照有關法律規定,國家級文物保護單位30米之內都不能有建築,得知有關部門想將譚嗣同故居恢復原貌的消息後,譚嗣同的第四代孫、湖南株洲海聯實業發展總公司董事長譚志宏很欣慰:“明年是譚嗣同殉難110週年,作爲後代,也在打算做一些事情,比如準備請中央美院的教授雕一座銅像,立在故居旁邊。”

現在是最好的實施時間,“近年來保護歷史建築已成共識,有很好的民意氛圍;其次恢復故居和建設廣場所要拆遷和佔用的房產多是政府部門所有,拆遷並不複雜。”

譚嗣同生平

譚嗣同的父親譚繼洵曾任清政府戶部郎中、甘肅道臺、湖北巡撫等職。生母徐氏出身貧寒,作風勤樸,督促譚嗣同刻苦學習。10歲時,嗣同拜瀏陽著名學者歐陽中鵠爲師。在歐陽中鵠的影響下,他對王夫之的思想發生了興趣,受到了愛國主義的啓蒙。他讀書務求廣博,好講經世濟民的學問,文章寫得很有才華。他對傳統的時文八股非常反感,在課本上寫下“豈有此理”幾個字。他仰慕那些鋤強濟弱的草莽英雄,曾和當時北京的一個“義俠”大刀王五結交,二人成爲生死不渝的摯友。

1877年,在瀏陽與唐才常訂交,他又師塗啓先,系統學習中國的典籍,開始接觸算學、格致等自然科學。此後又到蘭州,在他父親的道署中讀書。

1884年,他離家出走,遊歷直隸(今河北)、甘肅、新疆、陝西、河南、湖北、江西、江蘇、安徽、浙江、山東、山西等省,觀察風土,結交名士。勞動人民反封建鬥爭精神的濡染,開闊了他的視野,使他的思想富於鬥爭性。1888年,他在著名學者劉人熙的指導下開始認真研究王夫之等人的著作,汲取其中的民主性精華和唯物色彩的思想,同時又廣爲蒐羅和閱讀當時介紹西方科學、史地、政治的書籍,豐富自己。

1894年,中日甲午戰爭爆發。由於清政府的腐敗無能而妥協退讓,

中國戰敗,簽訂了喪權辱國的《馬關條約》。1895年5月2日,康有爲聯合在京參加會試的1000多名舉人上書清政府,要求拒和、遷都、變法。深重的民族災難,焦灼着譚嗣同的心,他對帝國主義的侵略義憤填膺,堅決反對簽訂和約,對清政府“竟忍以四萬萬七千萬人民之身家性命一舉而棄之”的妥協行徑極爲憤慨。在變法思潮的影響下,開始“詳考數十年之世變,而切究其事理”,苦思精研挽救民族危亡的根本大計。他感到“大化之所趨,風氣之所溺,非守文因舊所能挽回者”,必須對腐朽的封建專制制度實行改革,才能救亡圖存。

1897年夏秋間,寫成重要著作《仁學》,它是維新派的第一部哲學著作。他認爲物質性的“以太”是世界萬物存在的基礎,世界萬物處於不斷運動變化之中,而變化的根源在於事物的“好惡攻取”、“異同生克”。他把“以太”的精神表現規定爲“仁”,而“仁”的內容是“通”,“通之象爲平等”,“仁――通――平等”是萬物的發展法則,是不可抗拒的規律。他在這部著作中,憤怒地抨擊了封建君主專制所造成的“慘禍烈毒”和三綱五常對人性的摧殘壓抑。指出,封建綱常禮義完全是那些獨夫民賊用作統治的工具,特別是君臣一倫,更是“黑暗否塞、無復人理”。因此,對於那些昏暴的專制君主,不僅可以不爲其盡忠死節,而且可以“人人得而戮之”。1898年初,接受了傾向維新的湖南巡撫陳寶箴的邀請,回到湖南協助舉辦新政。他首先加強了時務學堂中維新派力量。自己擔任了分教習,又安排唐才常任中文教習,協助任總教習的梁啓超,在教學中大力宣傳變法革新理論,“所言皆當時一派之民權論,又多言清代故實,臚舉失敗”。孔子改制、平等、民權等學說由此而乘風揚波,日益恢張。他還把《明夷待訪錄》、《揚州十日記》等含有民族主義意識的書籍發給學生,向他們灌輸革命意識,使時務學堂真正成了培養維新志士的機構。

1898年3月,他又與唐才常等人創建了維新團體南學會。南學會以聯合南方各省維新力量,講求愛國之理和救亡之法爲宗旨,“演說萬國大勢及政學原理”。爲了加強變法理論的宣傳,他還創辦了《湘報》,作爲南學會的機關報,由他任主筆。由於對湖南新政的盡力,使他以“新政人才”而聞名。光緒《明定國是詔》後 不久,就有人向光緒帝推薦譚嗣同,光緒帝同意召見。8月21日,他抵北京。9月5日,光緒下詔授給他和林旭、劉光弟、楊銳四品卿銜,參預新政。次日,光緒又召見他,表示自己是願意變法的,只是太后和守舊大臣阻撓而無可奈何,並說:“汝等所欲變者,俱可隨意奏來,我必依從。即我有過失,汝等當面責我,我必速改。”光緒帝變法的決心和對維新派的信賴使譚嗣同非常感動,覺得實現自己抱負的機會已經在握。他參政時,維新派與頑固派的鬥爭已是劍拔弩張。慈禧太后等人早有密謀,要在10月底光緒帝去天津閱兵時發動兵變,廢黜光緒帝,一舉撲滅新政。9月18日,譚嗣同夜訪袁世凱,要袁帶兵入京,除掉頑固派。袁世凱假惺惺地表示先回天津除掉榮祿,然後率兵入京。袁世凱於20日晚趕回天津,向榮祿告密,榮祿密報西太后。21日,西太后發動政變。慈禧連發諭旨,捉拿維新派。他聽到政變消息後並不驚慌,置自己的安危於不顧,多方活動,籌謀營救光緒帝。但措手不及,計劃均告落空。在這種情況下,他決心以死來殉變法事業,用自己的犧牲去向封建頑固勢力作最後一次反抗。譚嗣同把自己的書信、文稿交給梁啓超,要他東渡日本避難,並慷慨地說:“不有行者,無以圖將來,不有死者,無以召後起。”日本使館曾派人與他聯繫,表示可以爲他提供“保護”,他毅然回絕,並對來人說:“各國變法無不從流血而成,今日中國未聞有因變法而流血者,此國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請自嗣同始。”24日,譚嗣同在瀏陽會館被捕。在獄中,意態從容,鎮定自若,寫下了這樣一首:“望門投止思張儉,忍死須臾待杜根。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9月28日,他與其他5位志士英勇就義於北京宣武門外菜市口。當他們被殺時,刑場上觀看者上萬人。他神色不變,臨終時還大聲說:“有心殺賊,無力迴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充分表現了一位愛國志士捨身報國的英雄氣概。1899年,他的遺骸運回原籍,葬在湖南瀏陽城外石山下。墓前華表上輓聯寫道:“亙古不磨,片石蒼茫立天地;一巒挺秀,羣山奔赴若波濤。”其著作編爲《譚嗣同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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