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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隴西行》詩詞鑑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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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隴西行》詩詞鑑賞1

  古詩原文

《隴西行》詩詞鑑賞

十里一走馬,五里一揚鞭。

都護軍書至,匈奴圍酒泉。

關山正飛雪,烽火斷無煙。

  譯文翻譯

告急的軍使躍馬揚鞭,飛馳而來,一走馬便是十里,一揚鞭便是五里,漫長的路程風馳電掣般一閃而過。這是西北都護府的軍使,他傳來了加急的軍書,報告匈奴的軍隊已經包圍了我大唐的西域重鎮酒泉。在接到軍書之後,舉目西望,卻只見漫天飛雪,一片迷茫,望斷關山,不見烽煙的痕跡,原來軍中的烽火聯繫已經中斷了。

  註釋解釋

隴西行:樂府古題,又名“步出夏門行”,屬《相和歌·瑟調曲》。隴西,隴山之西,在今甘肅省隴西縣以東。

都護:官名。漢代設置西域都護,唐代設置六大都護府以統轄西域諸國。

匈奴:這裏泛指中國北部和西部的少數民族。酒泉:郡名,在今酒泉市東北。

關山:泛指邊關的山嶽原野。

烽戍:烽火臺和守邊營壘。古代邊疆告警,以烽燧爲號,白天舉煙爲“燧”,夜晚舉火爲“烽”。戍,一本作“火”。斷:中斷聯繫。

  創作背景

此詩當作於開元二十五年(公元737年)前後。當時王維以監察御史身份,奉使出塞,出參河西節度使崔希逸幕府。

  詩文賞析

從體裁上看,這首詩屬於古體詩,從題材上看,這首詩屬於邊塞詩。

詩一開頭,便寫告急途中,軍使躍馬揚鞭,飛馳而來,一下子就把讀者的注意力緊緊吸引住了。一、二句形容在“一走馬”“一揚鞭”的瞬息之間,“十里”“五里”的路程便風馳電掣般地一閃而過,以誇張的語言渲染了十萬火急的緊張氣氛,給人以極其鮮明而飛動的形象感受。這是兩個倒裝句,按一般的寫法是:一走馬十里,一揚鞭五里。但是這樣寫,一個五言的句子上三下二,不符合詩歌語言的正常節奏,讀起來拗口。像這樣“十里一走馬,五里一揚鞭”,不僅上口,也因爲將“十里”“五里”提前,加以強調,而突出了馬的速度之快。中間兩句,點明瞭騎者的身份和告急的事由。一個“圍”字,可見形勢的嚴重。一個“至”字,則交代了軍使經過“走馬”“揚鞭”的飛馳疾驅,終於將軍書及時送到。最後兩句,補充交代了氣候對烽火報警的影響。按理,應當先見烽火,後到軍書。然而如今在接到軍書之後,舉目西望,卻只見漫天飛雪,一片迷茫,望斷關山,不見烽煙。是因雪大點不着烽火呢,還是點着了也望不見,反正是烽火聯繫中斷了。這就更突出了飛馬傳書的刻不容緩。寫到這裏,全詩便戛然而止了,結得乾脆利落,給讀者留下了想象的餘地。儘管寫形勢危急,氣氛緊張,而詩中表現的情緒卻是熱烈、鎮定和充滿自信的。

這首詩,取材的角度很有特色。它反映的是邊塞戰爭,但並不正面描寫戰爭。詩人的着眼點既不在軍書送出前邊關如何被圍,也不在軍書送至後援軍如何出動,而是僅僅擷取軍使飛馬告急這樣一個片斷、一個側面來寫,至於前前後後的情況,則讓讀者自己用想象去補充。這種寫法,節奏短促,一氣呵成,篇幅集中而內蘊豐富,在藝術構思上也顯得不落俗套。

《隴西行》詩詞鑑賞2

古詩原文

漢主東封報太平,無人金闕議邊兵。

縱饒奪得林胡塞,磧地桑麻種不生。

誓掃匈奴不顧身,五千貂錦喪胡塵。

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裏人。

隴戍三看塞草青,樓煩新替護羌兵。

同來死者傷離別,一夜孤魂哭舊營。

黠虜生擒未有涯,黑山營陣識龍蛇。

自從貴主和親後,一半胡風似漢家。

詩文賞析

《隴西行》是樂府《相和歌·瑟調曲》舊題,內容寫邊塞戰爭。隴西,即今甘肅寧夏隴山以西的地方。這首《隴西行》詩反映了唐代長期的邊塞戰爭給人民帶來的痛苦和災難。虛實相對,宛若電影中的`蒙太奇,用意工妙。詩情悽楚,吟來潸然淚下。詩人共寫了《隴西行四首》,此處賞析第二首。

首二句以精煉概括的語言,敘述了一個慷慨悲壯的激戰場面。唐軍誓死殺敵,奮不顧身,但結果五千將士全部喪身“胡塵”。“誓掃”、“不顧”,表現了唐軍將士忠勇敢戰的氣概和獻身精神。漢代羽林軍穿錦衣貂裘,這裏借指精銳部隊。部隊如此精良,戰死者達五千之衆,足見戰鬥之激烈和傷亡之慘重。

接着,筆鋒一轉,逼出正意:“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裏人。”這裏沒有直寫戰爭帶來的悲慘景象,也沒有渲染家人的悲傷情緒,而是匠心獨運,把“河邊骨”和“春閨夢”聯繫起來,寫閨中妻子不知徵人戰死,仍然在夢中想見已成白骨的丈夫,使全詩產生震撼心靈的悲劇力量。知道親人死去,固然會引起悲傷,但確知親人的下落,畢竟是一種告慰。而這裏,長年音訊杳然,徵人早已變成無定河邊的枯骨,妻子卻還在夢境之中盼他早日歸來團聚。災難和不幸降臨到身上,不但毫不覺察,反而滿懷着熱切美好的希望,這纔是真正的悲劇。

明代楊慎《升庵詩話》認爲,此詩化用了漢代賈捐之《議罷珠崖疏》“父戰死於前,子鬥傷於後,女子乘亭鄣,孤兒號於道,老母、寡妻飲泣巷哭,遙設虛祭,想魂乎萬里之外”的文意,稱它“一變而妙,真奪胎換骨矣”。賈文着力渲染孤兒寡母遙祭追魂,痛哭於道的悲哀氣氛,寫得沉痛而富有情致。文中寫家人“設祭”、“想魂”,已知徵人戰死。而陳陶詩中的少婦則深信丈夫還活着,絲毫不疑其已經死去,幾番夢中相逢。詩意更深摯,情景更悽慘,因而也更能使人一灑同情之淚。

這詩的跌宕處全在三、四兩句。“可憐”句緊承前句,爲題中之義;“猶是”句盪開一筆,另闢新境。“無定河邊骨”和“春閨夢裏人”,一邊是現實,一邊是夢境;一邊是悲哀悽涼的枯骨,一邊是年輕英俊的戰士,虛實相對,榮枯迥異,造成強烈的藝術效果。一個“可憐”,一個“猶是”,包含着多麼深沉的感慨,凝聚了詩人對戰死者及其家人的無限同情。

明王世貞《藝苑卮言》讚賞此詩後二句“用意工妙”,但指責前二句“筋骨畢露”,後二句爲其所累。其實,首句寫唐軍將士奮不顧身“誓掃匈奴”,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次句寫五千精良之兵,一旦之間喪身於“胡塵”,確實令人痛惜。徵人戰死得悲壯,少婦的命運就更值得同情。所以這些描寫正是爲後二句表現少婦思念徵人張本。可以說,若無前二句明白暢達的敘述描寫作鋪墊,想亦難見後二句“用意”之“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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