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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羅曼蒂克消亡史》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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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語:葛優每次登上大銀幕都沒讓人失望,此次他在程耳執導的《羅曼蒂克消亡史》中出演上海灘有權有勢、反抗日本侵略者的陸先生,從造型到表演都有了巨大突破。下面是語文迷小編收集整理的關於電影《羅曼蒂克消亡史》的觀後感,歡迎大家閱讀參考!

電影《羅曼蒂克消亡史》觀後感

  羅曼蒂克消亡史觀後感【1】

點映時有人半開玩笑的問,“片裏袁泉說,導演拍片就是讓人看不懂的。”程耳語速其實不快,但這個問題,他立刻否定,“我絕無此意。這是種自黑。電影還是要能讓大家看懂的。”

雖然導演嘴上說要看懂,實際上,本片從頭至尾都沒想“親近”觀衆。

在劇情上,身處21世紀和平年代的我們很難和任何角色產生髮自內心的共鳴和認同。考慮到葛大爺的接地氣,所飾的陸先生,應該是最能代入的吧——奈何一介黑幫,最後還讓手下一槍打死了敵人的孩子(爲什麼我特別強調槍殺孩子這一幕,因爲在一般電影中,通常的慣例是不會直接表現的;此處有意拍出,是爲了讓觀衆從心裏上疏離這些角色)。章子怡所演的交際花,每個男人都想擁有的尤物,用現在的標準看,天生“三觀不正”——黑幫老大爲了自己離婚,沒倆月覺得人間膩味,玩夠了又要離婚;丈夫用關係幫自己當上了女主,還出軌和男主發生了關係。有觀衆可能還會質疑角色的智商,爲何能把日本間諜幹掉的時候停手了?淺野忠信飾演的日本間諜就更不能讓人容忍了——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上海人,說着地道上海話,卻是罪大滔天的侵略者,不論是侵略女人的身體,還是中國乃至亞洲的版圖。杜淳演的殺手——無論殺人越貨只收交通費的設定就已經很匪夷所思了,他還是槍殺孩子的真正執行人。杜江演的二十歲小處男——看見美人完全不管家裏的老相好,外表柔柔弱弱,砸起趙寶剛演的小頭頭那個用力的連旁邊一直罵自己的“老司機”都交口稱讚,你以後一定是個大人物。最能讓人憐惜的,可能是袁泉演的女明星,或者鍾欣潼演的姨太太,前者最後知道丈夫的背叛只得委曲求全,寄身重慶想着上海的菜;後者備受冷落,一個小小的人,卻正義凜然槍殺了投靠日本人的二哥。沒有一個人是完美的,沒有一個人是“可愛”的。

在鏡頭上,導演原話是,“除了幾個大俯拍展現一個大環境,一般用的都是固定鏡頭,幾乎沒有移動的。”移動是流暢的,固定是靜止的。拍攝空間也大多侷限在閉塞的室內。非常多突出演員表情的特寫,而這些表情,很少是歡愉的,流淚亦或者痛苦。給演員的視角也是正面,尤其是很多的二人桌間面對面吃飯或是對話,都用了打破“第四面牆”的正面鏡頭。當你看着這些不幸的角色盯着你,對你說話,你會角色自己被“審視”了,不自然就會從劇情出來,站在外面打量打量。

從配色上,冷色,滿屏的冷色。即便是章子怡飾演的交際花和淺野忠信飾演的日本特務在田野間的戲份,下方都是黃色的稻草,但上方藍的透明的天和疾疾的風(以及劇情本身)都徒增寒意。剩下的,便是紅色(血的顏色)與黑色(槍的顏色)的對比。

從配樂上,(除了左小祖咒的片尾,你們也知道左小祖咒的風格)第一都是外文歌,第二儘管調子聽上去很悠揚,但是歌詞和唱腔,配着故事,心裏總覺得空落落的。印象最深的鏡頭,是章子怡坐車離開上海,歌裏唱的是“Come back to SH.”黑車黑夜,車燈把兩旁的稻草照的亮堂堂的,像燃燒的濺起的煙火。這個女人的美好,伴隨着要被銷燬的電影帶,一同走向茫茫無邊的未知,如煙花般短暫易逝。

  羅曼蒂克消亡史觀後感【2】

在電影院看完,有點感想和大家分享。

這片子的歷史背景,人物底蘊等都是難得的好材料。黃金榮,杜月笙,張嘯林,蝴蝶,戴笠等等,都是當時的風雲人物,而且當時上海又是中國,外國各個勢力糾纏的城市。中共,國民黨,日本人,各個幫會勢力,甚至英法租界警察等等。而且當時市局非常混亂,中日處在劍拔弩張又互相試探的微妙情形中。給大量間諜,幫會人留有大量施展的空間。這樣的好題材真的是不要隨便拍,拍爛了就沒人願意再看了。

這部電影說白了就有點拍爛了好題材。不是說演員功力不夠,劇情不好。而是導演太想在短短的2個多小時內加進太多線索題材了。反倒讓人感覺各個線索互不銜接,亂七八糟。

其實,這樣的題材應該集中資源拍好一到二個線索,其他的線索可以留下拍續集或前傳。像這電影裏拍的就太龐雜了。就像把一大堆超好吃的食材一古腦地放進一口鍋燉,廚子又捨不得放湯,捨不得時間去細火慢燉。開鍋就上桌,結果不但不好吃,各種美味食材還都帶着一股夾生的味兒。糟蹋好食材,暴虐天物啊。

  羅曼蒂克消亡史觀後感【3】

很有趣的一種觀感,《羅曼蒂克消亡史》在某種角度上和《布達佩斯大飯店》異曲同工,兩者都指向一個非常崇高而具有人文精神的主題:關注某種文明遭遇戰爭暴力時,發生的令人無限感傷的沒落。用中國古代的說法,這個主題叫“禮崩樂壞”。

《布達佩斯大飯店》主人公古斯塔夫·H有一段臺詞:“微弱的文明之光,仍存留在這野蠻的屠場裏,這就是人性。這確實就是我們這些謙遜、卑微、渺小的人可以提供的。”這段話也可以作爲《羅曼蒂克消亡史》的註解。

理解《羅曼蒂克消亡史》要看懂三個層面:第一個層面,釐清程耳導演精心編排的時間脈絡,對複雜的人物關係網和時間線進行梳理,這時候可以瞭解這個愛恨情仇的羣像式悲劇;第二個層面,瞭解時代背景,民國時期上海的政治經濟生態(甚至還有電影史的部分),理解角色做派、言行舉止背後所代表的文化與味道;第三個層面,發生在上海的這些愛恨情仇、幫派鬥爭、家國情懷的故事,到底指向什麼核心。

只有想破了這三個層面,纔會真正明白“羅曼蒂克消亡史”的內涵,到底何爲羅曼蒂克,又到底如何消亡。

羅曼蒂克是一個純然外來詞的音譯,也就是“浪漫”的古舊式說法,這個詞在民國時期的文學作品中已經很常見,尤其是“海派”小說裏,羅曼蒂克成爲愛情故事的代名詞。在《羅曼蒂克消亡史》中,葛優與鍾欣桐,淺野忠信與妻子,章子怡與韓庚,袁泉和呂行,杜江與霍思燕等幾對比較明顯的情愛關係,都是羅曼蒂克的,但不是每一種羅曼蒂克都是優美委婉富有詩意的,或者說,每一種羅曼蒂克都是危機四伏的,在那個風雲詭譎的時代中發生了種種變幻:趨向消亡。

可能是爲情義赴湯蹈火,可能是處心積慮玩弄心計,可能是出於懦弱獻妻自保,也可能是純然爲性愛所吸引如飛蛾撲火般熱烈:這些變幻中的消亡,不僅僅是愛情的消亡(變味,不再純粹),危險也變得了無生趣,不再是“英雄救美,美人捨生報恩”這類的浪漫劇情,只剩下乾巴巴的現實,慘烈的遭遇和毫無美感的苟且。

愛情的消亡,是詩意的消亡。羅曼蒂克,並不僅僅是愛情,而是一種詩意和美感。對大多數人來講,這種“詩意和美感”是無用的,屬於生活的非必需品,是某些階級的無病呻吟,但正是無用的“羅曼蒂克”,真正定義了一個時代的精神,賦予了這段歷史特殊的味道。

男女之間的相愛,幫派之間處理事端的規矩,人與人相交要恪守的禮儀,包括對侵略者的態度,對民族大義的擔當,都是羅曼蒂克的一部分:這是一種泛化的、縹緲而又真切的精神。所謂的老上海,就是由這些無用構成的風韻與魅力,程耳導演的這個故事,從一開始就專注於這種詩意和美感不斷消亡的主題上,愛情——多數人所理解的羅曼蒂克——只是這個十里洋場中最爲旖旎多姿的幌子。

葛優飾演的陸先生,正是“羅曼蒂克”的化身,開場戲就是他來處理一起罷工風波,在這件事情上的處理方法和手段,精準地定位了這個角色:他說話講究,做事有原則,舉止端莊,決不是簡單的流氓頭目。——陸先生所代表的上海黑幫的上層人物,都非常注重端莊,從言行神態到衣服着裝,極有做派。

角色的這份做派,是程耳導演的慣常風格,在他很少的電影作品中,角色都是一種“與現實產生間距”的狀態,可以說“端着”,《第三個人》中徐崢的角色已經有點苗頭但並不明顯,在《邊境風雲》裏徹底成爲風格化:孫紅雷飾演的毒品頭目,張默飾演的警察,楊坤飾演的毒販,三個主角的性格各有分別,但他們的言行舉止都是有做派的——寡言少語,沉着機敏,極爲剋制,呈現出優雅考究的獨特味道。這種角色做派,在《羅曼蒂克消亡史》中登峯造極。

在這部電影裏,不管角色大小,不管戲份輕重,角色的狀態都是“端莊”的,從葛優、章子怡、淺野忠信、倪大紅這樣的上層人物,到閆妮、杜淳、杜江、霍思燕飾演的底層人物,每個人心裏都有一股勁,人之爲人,上海之爲上海,就在於這種“端”,不能隨心所欲的“塌”,《羅曼蒂克消亡史》呈現的真實,不是生活層面的真實(臺詞很符合角色身份,但表達方式經過了設計),呈現的是更高的真實:這些人物所代表的時代氣質。這種真實,是藝術的真實,是更深、更精確的真實。

《羅曼蒂克消亡史》是極具個人風格的作品,程耳導演的個人氣質、美學喜好、價值觀都完整而真誠地呈現在每一幀畫面之中,他偏愛的對稱構圖,更多的是一種美學本能,他對畫面美感有着極致追求,畫面很靜,突出角色的動作細節,微小的戲劇性在安靜穩定的構圖中將爆發出強大的感染力,有時候還是一種俏皮的小幽默,讓他的畫面都非常耐看。

從《邊境風雲》就能感受到程耳對俯拍鏡頭的偏好,通常這種“上帝視角”是一種置身事外、冷靜觀察的角度,但程耳的俯拍有一種別樣的味道在其中:慈悲。最典型的一處俯拍,就是本片中葛優飾演的陸先生在槍戰之後,穿過偌大的宅邸離開,一路上經過血流成河屍體遍地的現場,這時候使用的是俯拍慢鏡頭,配樂是英文版《帶我回家,我父》,形成一種恢弘的、有宗教情懷的氛圍。

——在電影后半部分,有一處對稱的俯拍鏡頭,葛優在繁華不在、破敗不堪的宅邸中游走,前後反差出了“消亡”後的景象。程耳導演的對稱,不僅是構圖上的,還有敘事上的。

之所以說《羅曼蒂克消亡史》極具個人風格,指的就是程耳導演對這部電影在各個方面的深度滲入,幾乎不摻雜質地將這部作品凝聚成一個整體,從內容到形式都完美契合的整體。他的鏡頭使用,和畫面構圖,和要表達的角色氣質、劇情發展、電影主題,都是統一的。這是一個導演成熟的最重要的標誌——《羅曼蒂克消亡史》這部電影在視覺上是端莊考究的,故事裏的人物也是端莊考究的。

不同形態的“端莊”,這就是文明,就是人與動物之間的本質區別,孟子所謂“人異於禽獸者,幾希”,戰爭到來,暴力與破壞到來,消亡的就是這份端莊和背後的文明,露出的就是人作爲動物的粗暴本性,沒有那份端着,剩下的將是一份廢墟。葛優飾演的陸先生,離開槍戰現場是處變不驚地離開,如此命懸一線,也要如此做派,如此端着,因爲這就是陸先生安身立命的所在,他若驚慌失措抱頭鼠竄,整個人物將完全坍塌。

《布達佩斯大飯店》中古斯塔夫·H端着的,是茨威格筆下對古典歐洲的人文精神的留戀,《羅曼蒂克消亡史》中陸先生端着的,是對禮儀秩序、美麗精緻的信念。古斯塔夫的某些端着是可笑荒謬的,陸先生的某些端着也不盡然是正當優雅的——比如袁泉角色的劇情部分,在陸先生的介入下,充滿着屈辱悲切,這一部分,也是最激烈、最直接的“羅曼蒂克消亡”。

當羅曼蒂克從愛情泛化到一種文明狀態時,淺野忠信的角色顯出翻倍的“惡”。渡部在衣食住行言談舉止上和上海本地人幾乎沒有差別,但最後真面目出現,原來這一切只是籌劃久已的間諜陰謀(電影裏許多細節都在不斷暗示),他與章子怡之間的關係,便是“暴力對浪漫的施虐”。渡部和陸先生,本是一家,最後卻成爲有着血海深厚的仇人,從家到國,莫不如此,在菲律賓日軍戰俘營的那場戲,是陸先生對他的兇狠報復,也是羅曼蒂克對暴力的一次微弱報復——此時山河已破,這種報復顯得更加蒼白而空虛。

我們反覆說羅曼蒂克到底是什麼,消亡到底如何消亡,還容易忽略程耳導演的另一層主題:對戰爭和暴力的反思。“反戰”的主題,在國產電影中非常罕見,顯然西方電影中出現更多。但《羅曼蒂克消亡史》在“反戰”上有着很深入的表達:羅曼蒂克消亡的一方,已經面目全非(所有角色);造成羅曼蒂克消亡的一方,也損失慘重(淺野忠信)。

沒有疑問,《羅曼蒂克消亡史》將是本年度國產片中最特殊的存在,它從立意上就已經超越了國產片慣常的境界,進入到一種風格化的、腔調十足的電影世界中,肯定不是討好觀衆的,而是一種邀請你來體驗的姿態。體驗到了否,這事兒誰也決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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