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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於永正老師零距離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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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中國小語界有一條紅地毯鋪設的星光大道,那麼,披着耀眼的閃光燈光率先向我們走來的必定是於永正、支玉恆、賈志敏、靳家彥風采卓然的身影。

與於永正老師零距離散文

——週一貫《名師風範:半個世紀鑄就的經典課堂》

於永正老師是四大名師之一,屬於小語界大師級的人物,他用一生的時間教語文、愛孩子,二十年來傳道授業的足跡遍佈大江南北、長城內外,全國各地的老師都以能目睹他的教學風采爲幸,以拜讀他的大作爲樂。作爲教壇晚輩,近十餘年間,我曾三次與於永正老師零距離接觸,觀摩他的精彩課堂,聆聽他的諄諄教誨,感觸良多,受益終生。

  花河初相識

中學時代曾經猜過一個謎語:花河(打一城市),從此知道了牡丹江這座城市。1991年秋,我第一次來到素有“塞外江南”之稱的牡丹江。

那一年,我作爲教壇新秀應小學語文導讀法創始人李守人先生之邀赴牡丹江作課,當時同臺做課的另兩位都是名角,他們都來自江蘇徐州,一位是徐善俊,另一位便是於永正。記得當時我是第一個登臺,講的是孫犁的《採蒲臺的葦》,接着於老師演繹了白居易的《草》。這是我第一次聽於老師的課,聽完我深深爲他樸實、清新、本色天然的課堂教學藝術風格折服,知道了什麼叫“大家”,暗暗汗顏。

晚上,我們到守仁先生家做客,幾位前輩聊着聊着,不知不覺又回到了閱讀教學的話題,我默默聆聽,有“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之感。於老師看我沉默無語,便調節氣氛,拍着我的肩膀說:“正生,我和你有緣分啊,第一,我們的眼睛都不好,全戴鏡子;第二,我們的名字裏都有個‘正’字;第三,你講《葦》我講《草》,都是植物……”。守仁先生接過話茬:“‘不經一番寒徹骨,怎得梅花撲鼻香’,十年後希望你有機會和這些名家賽課。”

那天,我們喝的是茉莉花茶,但我品到了從未有過的馨香

此後,也時常與於老師通信,內容從語文教學到班級管理,從興趣愛好到爲人處事,方方面面,無所不包,但惟獨沒有向他提拜師的事,因爲我覺得自己的教學還不成熟,怕給他抹黑。然而在我心裏,他是一位令我仰慕敬重的.師傅,同時也是一個讓我喜歡親近大朋友。

1993年,我們市裏搞教改成果展,我的小學語文愉快教學實驗也躋身其中,遠在江蘇的於老師聞聽欣然爲我題詞:“桐山萬里丹山路,雛風清於老鳳聲”,是美工筆寫的,還特意加蓋了他的印章。我知道這是對我的鞭策和鼓勵,寄託着老一輩的殷切期望。手捧於老師的手書,一股暖流涌出心底。[

  大連遇故知

1995年夏,在大連舉行了一次全國著名特級教師教學觀摩會,雖然規模不大,但卻是豪華陣容,做學術報告的有中央教科所的張田若先生、黑龍江的白金聲老師等,作課的是浙江的樂連珠、天津的侯秉琛、黑龍江的陳凱等,尤其是於永正老師也在其中。

那次,於老師講的是六年級作文指導課《於老師印象記》,連上兩節課,於老師一直談笑風生,學生如坐春風,毫無倦意。課堂上有這樣一個細節:當於老師發現後排一位女同學近視,看不清黑板,立即走過去予以撫慰,調到了前排,當時我頗爲感動——如果是我,我決不會這樣做的,要知道這是觀摩課,時間寶貴,哪有閒暇顧及學生的細微反應呢?大家就是大家,“節外生枝”之舉蘊涵着先進的教育理念,從於老師身上,我真切感受到了師愛的偉大,體會到了“沒有愛就沒有教育”的真諦。

晚上,大會舉行了一個小型座談會,我也參加了,與會者暢所欲言,氣氛活躍,沒有一個誇誇其談的。記得當時於老師坦誠地說:“閱讀課到底該怎麼上,我現在也拿不準,總有一些新的想法……”。他的話語不多,語調像無風的湖面那樣平靜,但讓我的心靈受到震撼!想想曾經見過的那些自以爲是、自命不凡的“專家”、“學者”,怎不叫人心生感慨!

因爲第二天早上白金聲老師要南下,頭一天晚上把抄得工工整整的葉瀾教授論朗讀教學的一段文字稿交給我,讓我次日轉交於老師。原來是於老師對金聲老師在報告中引用的這段話很感興趣,於是向他索要原文。

早餐的時候,我把這份抄錄稿如期交給了於老師。我們聊了好半天,他說在雜誌上看過我的文章很不錯,還問了我的近況。當我向他請教“語文教學怎樣讓學生有後勁”時,他笑着說:“你都成家了,工資不高,知不知道攢錢啊?只有會攢錢,家底才厚,纔有後勁嘛。對語文教學來說,語言的積累就是攢錢,不讓學生多讀多背,我們將愧對他們啊。”他是針對當時花哨的課堂教學說這番話的,表情凝重,我又感受到了他的一顆憂國憂民之心。今年,我在發表的一篇文章裏也談到了多讀多背,應該說,這與於老師的這次談話不無關係。

  冰城再相逢

轉眼到了20xx年,我從實驗小學調入教研室擔任小學語文教研員,這年“冰雪節”期間,百家作文指導雜誌社在哈爾濱舉行全國特級教師作文教學藝術展示會,地點是市工人文化宮。知道於老師和支玉恆、賈志敏、靳家彥等四大名師來家門口獻課,機會難得,帶了市直和鄉鎮十幾位老師去看課。[

這次,我又見到了久別的於老師,他雖然鬢髮斑白,但風采依然,活力十足,學生也是精神百倍,他講課時全場掌聲、笑聲不斷。

課下,我在大廳與於老師進行了短暫的交談,他始終都是笑眯眯的。由於諸多原因,近些年我們之間聯繫少了,所以一見面他就問起我的近況,我簡要做了回答。得知我從20xx年起至今一直參與編寫教科版小學語文課標教材,他非常高興,叮囑我“精心,精心,再精心,要對老師、學生和家長負責”;得知我當了教研員,他說:“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說我們之間有三個相同點,現在又多了一點——都是教研員……”。我心裏清楚:我和於老師雖然都是教研員,但是不是一個級別的。

聊了不一會,有幾個青年教師興沖沖找於老師簽名來了,他打趣地對我說“看,老了老了,還成明星了,也給人家簽名了。”說着他接過筆和本埋頭簽名。這幾位還沒走,又有幾位圍攏過來向他請教問題。

於老師太忙了,我不忍心再打擾他,以“歡迎您到雙城去”做了道別語。於老師連聲說“爭取,爭取。”

今年十月下旬,在北京將舉辦“小學語文四大名師教學藝術觀摩研討會”,屆時於永正、支玉恆、賈志敏、靳家彥等四大名師將聯手爲全國的小學語文教師傾情奉獻一道語文藝術盛宴,但願那時能夠前往,再次見到於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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