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原始山谷的散文

今天下午吃過飯實在沒事，就一個人從宿舍門前的小道往進走，我住在樂山健爲這個山谷底下，離鐵路工地很近，門前一道小河，東西流淌着，這山谷，南北像肺葉，東西小河長點，彎彎曲曲像蛇在蠕動，無論東西南北，綠一片一片的坡樑向上。我沿着小河下邊一條窄窄的，長滿草的小路走進窄長的竹林。

路雖說窄點，腳踩的全是山石鋪成的，滿地的竹節包皮，厚厚的一層，踩着軟綿綿的，眼前翠拔的綠，充滿視線，偶爾傳來山鳥鼓吱的聲音，在竹間穿越，也許是我掠擾了它，或是陌生的歡迎吧！小河的水有點漲潮，綠靜綠靜的水面，也不時地泛幾點魚花。順着竹林河邊窄道，大約走了半個小時，發現頭頂的石端住着一戶人家。被這風景所感動了，也沒太留意，叢間有一小狗，呆呆地看着我，我嚇得渾身打一冷戰，因爲我一個人，扶住竹樹倒退了一下，這纔看清，的確是條白狗，好奇地望着我，我這一退，它才旺旺地叫了兩聲。

我靜一下神，這我知道，憑打工多年經驗，山裏的狗沒見過世面，只要你往前走，他就往家裏跑，從不敢咬人。隨着狗的叫聲，出來一老婦人，六十多歲，苦瘦着臉，滿頭白髮，穿一身樸素的花格衫，隨即跑出一個六七歲的光屁股男孩，望着我，我順臺階走上去，“老嫂你好，這道能過嗎？能……”說了幾句鳥一樣的四川話，什麼也沒聽懂，說話間，我已走到人家門口，小男孩，用手拉着奶奶的褲子，狗巳窩到了門前的小屋。

老婦人看着我，一個勁地說話。我瀏覽了一下這個家，不大，對面六米的平房，東西兩邊簡易的木房，放的`全是些柴與農具、家裏生活用品，平房也不錯，全是瓷片迎面，院內不大，水泥地面，院牆一米多高，我環顧了一下四周，一條窄道向東延伸着，幾棵桔子樹長滿屋的迎面，大片葉子的葉子，翠綠翠綠的，幾顆巴蕉樹密密圍着，青蕉搖曳着，一朵蓓蕾花吊着，還有不少的三七樹苗，胖胖的在桔樹下招手。婦人一個勁地向東揮手，我看景色不錯，就照了幾張照片，順着這窄道慢慢地搖慌着，轉一個拐彎，是立陡的山，大約有二十米高，長滿了桉樹（又名尤加利樹），高聳塔型，渾身吊滿着樹皮，露着白裏透黃的肌膚，窄道還是葉子層層的，下面是石塊鋪的，河順着也拐了個彎，一片窄的玉米地，和小道同行。

我似乎走進了原始山谷，這道真無人的痕跡，窄道上全是亂七八倒的樹枝，彎下的細竹，我猶豫了，這次可真把鞋穿進了山谷。但看天色還早點，想繼續吧！咱不爬山，就在下面逛達。心裏都有些恐懼，這寂靜的山谷……也無心觀看景色，原路返回，雖說鬆了口氣，但心也靜點，下次，一個人我不會出來的，這裏畢竟不是咱外來人隨便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