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文中心散文

有關她的隨筆散文

本文已影響 8.87K人 

  【綠影】

有關她的隨筆散文

王珏已經出落成一個大姑娘了,我聽一個朋友說。我當時的腦海了充滿了疑問。王珏是誰?之後的諸多疑問現在大多已經不記得了,只是這個問題,我一直耿耿於懷。後來我有了王珏的電話,並在一個夜裏撥通了。那天應該有說了幾分鐘,不過記憶的深處,那不過是個印象的存在而已。我仍舊不知道王珏是誰?

後來,我大約有近半年沒有聯繫過她,我應該怎樣聯繫她呢?說不清的事情我是懶得做的。不過後來我將一生都陷入到這種說不清的狀態。

我記得有幾次,我們是在微信上聊的,至於聊些什麼,記錄是有的,記憶卻淡了些。直到她的生日,我才發現,這一段時間裏,我的內心一直處在一個這樣的狀態。其實也沒什麼了,只是突然發現心裏有了許牽掛,有了許不捨。

我應該怎麼辦?沒有人告訴我。即使告訴了我又如何?我是一個傻了又傻的男孩。直到有一天,關於她的話題,再次出現。那個時候,我牽動的已經不只是內心了。我那個時候在想,我到底接不接這樣一個話題呢?心裏的矛盾要重些,嘴角就自然或者不自然的接上了。然後,整個聊天,我都沒有什麼記憶,只是不走心的敷衍着。說到不走心,其實倒也不是,只是心裏太矛盾了,走那一邊都不太好,所以就懶得走了。這樣也好,我是一個習慣了隱藏的人。

隱藏?到底有種感覺是隱藏不了的。隱藏不了就隱藏不了,這大概也是我的一個特點吧。也就是這樣,我每天又多了一件事,雖然我每天也沒什麼事情。我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可對又如何,不對又何妨?我實在無需再隱藏心底裏的那種感覺了吧?你說呢?然而到了現在,即使想隱藏也隱藏不了了吧。我們依舊保持着微信上的聯繫,每天,可心底裏我的感覺卻是每時每刻。

我不需要她做出任何的回覆,因爲我實在是害怕,害怕她的回覆是決絕的話,讓我接不下去。還好,她沒有說這樣的話。我也厚着臉皮貼上去,就是不願意下來。這樣的日子算起來,已經有兩百多天了,我們有兩百多天沒有見過面,我們見過嗎?哦,沒有。我不知道我爲什麼要見她,所以,這樣的話,見與不見有什麼分別呢?

人生總要有一些平衡存在着。我沒必要去打擾,雖然我已經打擾了,但好歹現在還好。好在我們彼此還是彼此,時間還是時間,我還在這頭,她還在那頭。有時候望都懶得望,反正我知道她在那邊,她也知道我在這邊。這就好了。

  【左邊的女孩】

我的左邊,你的右邊,只有行進的列車在敲打着夢的窗戶。我醒着,抑或醉着,又如何?你,白色的T恤,淺綠色的裙子,白色的鞋,我看不到你的左側,你左側的容顏。你手機裏隱約傳來的歌聲很安靜,安靜到湮滅湮滅在列車哐哐的聲響間,我還像心跳一樣聽得真切。

左邊的女孩,左邊退後的樹木間偶爾飄過一絲淡淡的香。我看不見的邊界也許孤單,也許是和我一樣,平靜的不安。爲什麼走?誰會回答?誰會聽這回答?車停了,又走。你走了,誰又會在我身邊?在我身邊的,誰會看着窗外的山?

有一天,我不會回來,我不會回來你的右邊,你的右邊,再不會是我,還有你右邊不再熟悉的心跳聲迴旋。左邊的女孩,列車終會結束;左邊的女孩,下一站誰是誰的終點?左邊的女孩和你左邊的小妹妹,我再不會見。輕輕的說一句“再見”,“再見”又“再也不見”,有時候這比承諾來的真切。

列車還是停了,停了就停了,反正是要分別。我不爭,也不惱,這就是簡單。然而你在想些什麼?爲什麼手機裏會有令你哭泣的畫面?我又如何得知?我們不過是行走在路上的陌生人。陌生人,猜不透又何必猜那悲傷的歌?

  【她】

虎子吹了一口氣,對着一棵剛長出來的小草芽。小草顫抖着,算是迴應。待一切平靜之後,我原本想,他會告訴我關於她的故事。我是一個沒有故事的人,直到碰到她。碰到她是我故事的開始,還是我故事的'結局?我不知道,因爲有虎子。

我腿受傷了之後,就一直待在家裏。那是一棟十九層的高樓,我在十八層。是的,是十八層地獄的十八層。那些日子,我什麼都不做,除了收拾一盆從來不開的花。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會去注意這麼一盆從來沒有開過的花。也許是在一起太長時間,有些感情在裏邊了,我順從了這種想法,思維裏不再做任何的辯駁。這盆花,也是了,就是虎子送我的。我怎麼能這麼自私呢?事實上這是虎子送給她的。爲什麼會在我這兒?到底是一個故事的開始了。

那是三年前的一個夏天,我和虎子一起在公園裏遛狗——一條沒什麼名氣的狗。遛狗就遛狗唄,反正閒得慌,然而我卻不是爲了來遛狗的,我也沒有那心情。我來的主要目的是什麼?虎子說是逃避失戀的痛苦,讓我轉移注意力,說這是移情療法。我失戀了,我的鐵哥們居然告訴我,我失戀了,我爲什麼失戀?我突然掄起拳頭,向虎子砸去。虎子倒也反應敏捷,躲過去了。躲過去就躲過去吧,我也懶得再動手了。畢竟是剛剛失戀的人,動一下都要費很大的力氣。

虎子見我不再打他,索性將狗放開,狗向我撲來。我想,也挺好,難得還有這麼有生氣的狗喜歡我。我彎下腰,覺得還是對不起這隻小狗,於是,我乾脆蹲下來,想要抱抱它。我張開雙手,這狗也倒好,踩着我的手就跳了過去。跳過去也就是了,居然弄花了一件雪白的裙子,罪過啊。難道是我在樓上沒有設釋迦牟尼的神位?我想了想,好像是這樣的。我這十八層地獄的幽靈,還需要什麼佛祖的救贖?想到這一點,我厚着臉皮站起來,反正不過是被破口大罵一次就好了。如果他罵的太狠,我就呸一下,然後轉身就走。虎子見我站起來,向我作了一個鬼臉,我就知道他有故意的成分在裏邊。

我慢慢地回過頭,等着一場唾沫的洗禮。然而,我轉過身,居然沒有發現有人,難不成我真的見鬼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細細的聲音傳來,誰的狗狗啊?好可愛!我循着聲音,低下頭,就是這樣,我們的故事開始了。我指着燈發過誓,我不向女生低頭的,她居然是讓我第一次栽了的女生。估計今晚我要指着燈懺悔了。我說是我的,對不起,弄花了你的裙子,要不我幫你買一件新的算了?她居然說好啊。我的天啊,我只是客氣一下好不好,我失戀了,我幾個月沒有工作了,我的工資,我的卡,我的錢啊!她許是見我愣在那裏,便噗嗤笑了。說,你這樣站着,我和你說話很累的啊。我唐突了。

我現在只想問問她,到底想怎麼樣?要不我把狗賠給她,讓她看着辦。我蹲下來,心裏一陣發虛,額頭上的汗珠開始淌出來。她看到我的樣子,不知道是爲了什麼,抱起我的狗,笑着看了看四周,指着不遠處的長椅,問我,你就不請我坐坐?我今天篤定是逃不過去了,早知道還不如從樓上跳下來,一了百了,還省得遇見這麼一個讓我不知所措的女生。我擡起頭看着她,眼神裏不知道閃過什麼?我第一次看到她的臉,突然心裏感到一陣恬靜,一種雨後帶着清新的安靜。我站起來,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她微微地笑了一下,就走了過去,坐下來。我的狗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在人家的懷中竟然如此的安靜,動也不動。她見我沒有動,便叫我,你就是這樣請人坐的嗎?讓我一個人坐在這裏,這是你們那裏的禮節嗎?我今天到底是出門沒有拜神啊!

我走過去,在她的旁邊坐下來。她把狗放在我們中間,問我,是不是住在這兒附近啊?我說是。我指着不遠處的那棟樓房說,就住在那裏,第十八層。她一聽,十八層,我也住在那裏啊,我住在1805。我已經不用說什麼了,她是我的我不知道的鄰居。她又說,你不會是住在1803吧?這次我沒說是,我什麼也沒說。她看着我,拍了拍胸口,但願不是住在那裏,那裏有一個男生,每天夜裏都哭得死去活來的。我問過物業,物業說讓我們體諒,人家失戀了,哭幾天就當是給我們免費聽幾天悲傷的音樂了。我低低地插了一句,我就是那個男生。我想她肯定要罵死我了,擾民擾了這麼長時間,好不容易抓到機會,不發泄一下,都對不起自己這麼些年的歲月

她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對她,我還有意料之中的時候嗎?她連我想的瞪大眼睛盯着我的環節都沒有,他到底是不是地球人啊?她只是極其平靜地“嗯”了一下,這代表什麼啊?算了,我還是抱着我的狗回家,回到我的第十八層地獄吧。我抱起我的狗,想走。只是她突然坐過來,湊到我的耳邊,問我,我客廳的那盆花是不是我的?她說,有一天路過我門口的時候,看到我對着一盆花發呆。這麼說,她早就知道我就是那個男生了,是吧?那還至於讓我尷尬這麼長時間?我沒好氣地說,不是,我準備扔了。她高興地問我,是不是真的啊?直接給我不就好了嗎?給她?爲什麼?我突然回想起曾經虎子送花給她的時候,我也在。她沒要,我也說了剛纔她說的話,所以花就到了我的手裏。

突然,我記起了一切,記起了我們三個人的所有點點滴滴。這大概是我失憶之後唯一清醒的一段時間了。她還熟悉地坐在我的旁邊,我的懷裏還是虎子的狗,虎子還是在旁邊靜靜地等着。對了,她應該有一盆花的。這大概也是她和她唯一的不同吧。

猜你喜歡

熱點閱讀

最新文章

推薦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