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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春天的13路公交車散文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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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其實是個很美好的季節,可對於一個叫文狐的人來說,可不美好,甚至說這個季節是絕望的季節。還沒出正月,文狐所在那家公司辭退了他。那天,他剛坐到電腦跟前,喝着茶,公司的副總經理說,劉總的意思,你不適合這個工作,到財務上算清你這兩個月的工資,一共4千元,你就可以走了。文狐感到有點懵了,甚至是瓷了。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卻釋然了。文狐說,好,那你替我給劉總說,謝謝他。

通往春天的13路公交車散文隨筆

這天,我無所事事,寂寥無賴。我坐上了這個小城的13路公交車。車上的人不是很多,不算擁擠。我看到最後一排靠窗的右邊座位還有一個空位,我便坐了下來。坐在我身邊的一個乘客就給他身邊的一個人說,昨夜九點多,他的朋友和同事一起喝酒,喝了不到一斤,回家的路上,騎着電動車,把臉摔破了,路人打了120,弄到醫院去了,腦出血,至今昏迷不醒。我今天早晨去醫院裏看看。那人抱怨着說,喝那麼多酒幹嘛?早晚得喝死,早晚都死在酒上。

公交車還在行駛着。我一邊聽着那兩人的對話,一邊看着窗外的風景,想着自己的心事。無地,失業,賣文爲生,甚至沒有養老保障,還是一個文藝青年,感覺自己是一個失敗者。感覺自己無能,窘迫。在這個小城,沒有自己的立足之地。自由撰稿,最近還是不順。作品發表不出來,垃圾的東西又不想寫。當真坐下來寫的時候,連垃圾的東西也寫不出來。

車很快過了金山大道。進入市區,我突然看見路沿石上,一個面孔虛弱蒼白,頭髮刺棱着的男性乞丐,望着地上的兩個饅頭髮笑。車子一閃就過去了。像一個夢境一樣,虛幻而真實。

文化公園,老汽車站,崗山路,老文化局。我的意識也在尋找着什麼。過了城中城的一個路口。公交車在等綠燈。我看見圖書館的兩個退休的館員說着話。其中一個是我朋友的妻子,我喊她嫂子。她推着自行車,另一個女人也推着車子。朋友的妻子躲閃的目光,遊移的眼神,發黃的臉面,說明她漸漸老去,青春永去。我的心隱隱都感到一陣陣苦澀。想到自己的困境,感到自己的無奈,甚至悲涼。

車子又開動起來。路上的行人很多,熙熙攘攘。也不知道他們都去幹什麼,像我一樣被邊緣化了。車子經過火車站,礦務局,望西外環開去。濟寧銀行,濟東分局,世紀花園。國貿傢俱城,宏運沙場。世紀花苑。

到了終點站,我沒有下車,不一會車子又返回過來。這時,車子又上來了很多人。可就在返回時,車子卻怎麼發動不起來,司機讓我們幾個下來幫忙。他在前面發動,我們在後面推。車子慢慢起來,又熄了火。或者說,發動機根本沒啓動起來。我們又一次推動,又一次失敗。

我站在凜冽的春風中,感到世態的炎涼,人情的冷暖。那些三心二意,經不起失敗的人都會被時間的'浪沙所淘汰。我堅守着自己的信念,我隱忍,卑微。

車子終於發動起來,我又上了車。從家屬院出來的兩個不算老太太的老太太,坐在我的身邊,一個說,去北京旅遊240元,去蘇杭340元,包吃包住,便宜。另一個說,出去玩玩吧,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我聽後很震驚,簡直就是真理,讓我刮目相看。看着她兩個人臉上洋溢着的笑容,她倆是幸福的,快樂的。車子無法在停下來,到了下一個停車點就不停,等車的很多人都擺着手,可車就是不停。司機怕停下來,熄火。到了礦務局的時候,車子停下來,上來了幾個揹着裝有棉被的化肥袋子的人,司機讓他們買兩張票。他們很不情願,說,一個被子還算一個人的票,不如打的合算。司機說,不願意坐,可以下車。他們勉強上來,車子開動了。到了老汽車站,可他們發現坐過了兩站,應該早下來,他們埋怨着,我看出了他們的焦慮,無奈,卑微,窘迫。他們是到一個建築工地去蓋樓。

車子在嶧山路等紅綠燈時,我看見老家的一個熟人,手裏提着一個塑料袋,裝有一斤紅草莓。他走得很慢,還不時回頭看看。他在張望着什麼?

車子又回到了起點站。我下車,來到了西葦水庫。我看到一羣大雁排着隊,往西北方向飛,我看到了一隻掉隊的大雁,啊啊地鳴叫着。我感覺我就是那隻大雁。我向最荒涼的地方走去。我走在春天的水庫大堤上,沒有一個行人。我看見我不遠的地方,有一個老人吃力地蹬着三輪車,三輪車車兜裏面,有一隻小白羊,始終眯着眼,不發出一點聲響。這時,我聞到了一股炊煙的味道,是那麼的熟悉而又陌生。我的眼潮溼了。一抹是淚水,在一抹是雪花。春天的第一場雪又一次紛紛揚揚的落下來。雪花瀰漫着,瀰漫着我悲愴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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