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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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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總是不知道,會在什麼地方,什麼時間,被上帝安排,和某個人相遇、相識,甚至更深入。然後,偏離了一些軌跡,沉澱了一些記憶,還在抹不去的味道中,痛苦地回味甘甜,或痛苦,或甘甜。也許,有時候會抱怨上帝給予的交集,太短,太長,太無能爲力,也太美麗。時間流淌,成了流年,還苦了甘甜。

故事的散文

我到學校上課的時候,已經是開學一個多月了,國慶收假第一天。進去一個新班級,第一眼,可能不會留意到,誰會陪你,編一個故事;也不會知道,誰會怎樣看你,是陌生人的冷漠與好奇,還是似曾相識的驚奇與歡喜。第一天,可能只是知道和記住座位旁的幾個人的名字,但是,最開始的幾天,將會出現故事的那個人,就在你知道名字的人之中。

一些人,一週就能熟識;另外一些,有可能只是知道名字,並沒有交集,或者,連名字也不曾知。當和一個人有了交集,心裏起了漣漪,開始特別關注,也會關注出特別,那時候,再回想,你會發現,第一眼看見時,就已經有了特殊感,就註定,會有故事,只是當時,你沒發現,或者發現了沒在意,甚至不會相信。很多人不願意相信一見鍾情,我也不願意,但是,一見,就能知道很多事情。

一週時間,我開始熟識,並且有了關注,渴望着故事的發展。但是,就算渴望着,也不能操之過急,可我沒能做到。我瘋狂地去接近,去推動故事的出現。一直是,得到的答覆,是微笑和歡笑,甚至大笑,是玩笑和惡作劇,甚至瘋了。我記得,那容貌,總是微笑,總是着迷。只是之後的時光,見的少了,也許,是我不敢關注了。我開始了,第一段,心裏有她,卻跟另一個人的感情。

命運,總是會陰差陽錯,加上我的無理取鬧,更加變化無常。只有體會過,才知道,歌詞裏的意義與痛心。不知道,不確定,兩週時間,還有很多人不知道名字,我會關注上一個人,並讓她,侵蝕思緒,不知道,不敢確定。也許只是,多看了一眼,也許不是,被安排的故事主角。

第一週,學校有籃球活動,我是隊伍的其中之一。喜歡籃球的人都知道,在比賽中,所有的世界都只是一個球場和十個人,其他的都會被忽略。但是,結束的時候,世界又迴歸正常,總是不小心,自然的尋找,一個身影。那個身影,在我空閒的時候奔跑在球場上,我能想到,那時她的世界,也是有籃球。我發狂的吶喊,用了能發出的最大分貝,當時,我並不知道除了同班之外還有什麼原因,只是後來,我才慢慢找到。

意外的開始了主角不是她的那段戀情,我更怯懦,更害怕,看到那微笑的容貌,比那沉默的表情,更讓人揪心。只是,我也學會了笑,各種笑,偷笑,竊笑,嬉笑,微笑,大笑,並把這些笑,都不斷變化地用在那個上課期間傳來傳去的筆記本,寫上對那一份戀情的心情。只是,笑並傳出後,老師沒有發現,就像所有人都沒發現的那樣,我眼角的餘光裏,總有那一個身影。

一切都是那樣不可理喻,包括我,我以爲自己能抵禦一些東西,或者說去那裏,壓根不想發生感情。首先,我還是有了感情,雖然我不太確定,後來知道確實有了。其次,我的感情裏,沒有我的情感。這像一個連鎖反應,有着聚變和裂變般的威力,轟垮了我的理智和定力,把我原本整理得乾淨的我的世界,弄得一塌糊塗。我開始喜歡去走廊,盯着球場發呆,或許這也是一種演戲,讓別人以爲我在看球,其實大腦早已屏蔽掉視網膜和耳膜傳過去的所有信息。我也學會了演戲,若無其事的看一眼,還跟着其他人瘋笑。那份笑,很有感染力,我知道對於她的笑,我無法產生抗體,只能任由着被侵蝕,然後,那些笑,刻進了腦子裏,才浮現在臉上。

太多的故事,都已經忘卻,那一段感情,我小心翼翼地去維護,又恐懼着我的情感。感情與情感的分裂,開始觸動精神,我在裂縫中生存,只有抓住兩邊崖壁,纔不至於墜落深谷,粉身碎骨。刻意地接近後,又刻意地走開,我始終找不到理由,所以在靠近的瞬間,恐懼戰勝了我,我只能退卻。

在想得到卻還未得到的時間裏,是最美好的,因爲美好,因爲想象,想象中最美好,最美好中想象。在想象中,有一所房子,會在回家的路上,可能,那也不是回家的路,只是因爲一所房子,成了回家的路。有時候,會希望回家的路短一些,在那所房子的回家的路線中,有一個點,成爲回家的路的休息點,而那個點,在希望中,是一所房子,很美的房子,房子裏有很美的人。所以,那所房子,在路過的時候,被偷窺了,假裝若無其事地偷窺了,但總是被偷窺了,終於被偷窺了,然後繼續走,會發現,那所房子,真的成了休息點,一顆不平靜的心的休息點,一顆不平靜的心想着的休息點,一顆因爲想着而不平靜地去想着一個人的休息點,她的家,那個家,重疊在回家的路上。

當假期來臨,以爲會不那麼爲難了,讓心情和魂靈不爲難,好好相處。發現,行不通,只是更爲難的爲難。我期望假期結束的相見,或者只是我看見,她看沒看見我並不知道,只是,我一定會看見的。但是,看見之後,相思,是在看不見的時候,看見了,是更嚴重的病。如果衝動了,會是怎樣?在縫隙中的我墜落崖底,一切都將不復存在。

很遺憾,很美好,到最後,我終於沒有衝動。但是,最難受的是,我試着投入到那段沒有感情的感情,但總時不時醒來,時不時從水底冒出來呼吸空氣,醒來時的場景,在開始的想象中,是尷尬的,只有我知道的尷尬,水面上的風景,有一隻水鳥在那裏,四周全是蘆葦,密密匝匝,胡亂地長,瘋狂地長,水鳥在蘆葦中間的水面,輕輕滑動雙腳,遊離,在水中的我,看得格外清晰。

很清晰,那個生日聚會,別人的生日,不是我的,也不是她的,更不是她的。生日聚會屬於的那個人,在聚會上演繹了自己的故事,聚會上的很多人,寧願曠了課去看的故事。聚會上,還有很多的故事,感情故事,熾熱地燃燒着那些故事的主人公的心情,別以爲那是酒水燃燒了。聚會的房子,有一塊空地,放了幾顆凳子,就是舞臺,故事的舞臺,各自上演着自己的故事,也在凳子上欣賞別人的故事,月亮染紅了夕陽,一直紅到最東邊的天空。我不再演自己的故事,也不再欣賞別人的故事,返回酒水裏,酒水裏,浸泡着我,還有屬於聚會的生日的人。之後,天氣轉了多雲,沒有夕陽,沒有月亮,也不紅了,我的眼睛已經關閉,不再能欣賞到那熾熱的紅。醒來,衣服上,沾了胃液的酒水,讓人噁心,人也讓心噁心,我卻找不到了那個身影,是黑夜遮擋了我的眼睛,還是故事把一切都燃燒成爲灰燼,我終於是找不到了。擡頭,月亮還在那裏,夕陽已不再,天空和黑夜一個顏色,一直擴散到我的眼睛。

或許,結束那個地方的生活,纔是縫隙的終點,但是,終點之前,是最難最痛的經歷。我無能到,只能讓故事一直髮展,一直到畢業,從那個地方逃脫,從懸崖的縫隙中逃脫。我很幸運自己,最終沒有淹沒在水裏,最終還能醒來。故事,終於到了最難書寫的地方,手機裏,發出這音樂的響聲,窗外,仍是黑暗,我卻把燈開着,害怕,在寫故事的過程,我也被黑暗吞噬。畢業,有聚會,有歡鬧,我原不想浸泡在酒水裏,卻也有人跟着,他們心裏,定沒有我心裏的故事。後來,還是醉了,醉了半邊天。想法設法跑到她的宿舍,那段不令我沉迷的感情的人的宿舍,發現,她也在那裏,才記起,她已經搬到了她的宿舍。但是,我已經很會演戲了,讓魂靈跟心情分開,讓心情再跟表情分開。我說過,終點前的經歷,是最難的。

很順利,那個地方結束了,那段感情也結束了,但是,我的故事卻並沒有結束。我開始,把她明目張膽地放在心裏,不是藏着,擺在心的最前面,一進去就可以看見,所有進去的人,都能看見。

每時每刻,每個角落,總有故事發生,也會有故事結束,那些結束了的故事,就成了故事,那些還沒結束的故事,也會成爲故事,那些開始的故事,會繼續書寫它的故事。離開那個地方後,我的故事,已經結束,然而我的故事,卻又還沒開始。我努力地去爲我的故事準備,準備好故事一開始就會很精彩;但更多的是爲故事作鋪墊,希望故事會出現,會開始,會精彩,然而,我卻沒有想到故事會不會結束,要不要也爲結束準備。或許,上帝很忙,或許,我不夠虔誠,我的故事,只是在我的準備中發生在我心裏,實際上,它沒有一點反應。雖然我的故事沒有出現,但是,她的故事卻開始了,伴隨着他的故事的結束,她和他的故事開始了。可能,我心裏的故事,還沒有成熟進化,在他們的故事裏,我沒有祝福,沒有詛咒。或者說,我並不平靜地等待那段故事,會跟着季節變化,有溫暖,炎熱,落葉和純白色。

我一早知道,我的故事,還沒開始,更沒有結束,但是我的故事,又在冥冥之中,早已開始,漸漸衰老。我曾以爲,我的故事,根本不會到來,那只是我心裏的故事,但是,卻又總有些曙光。終於,等到她和他的故事成爲了故事,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開始自己的故事,我把故事的開頭寫好,交給她寫下去,但是,故事總是提到最開始的地方,然後,沒有了下文。

我是個並不擅長表達自己的人,我不喜歡電話,不喜歡聚會,在QQ上寫寫聊聊,還能勉強。有時候,語言雖然充滿語氣,但總不及文字表達得透徹。所以,我從沒試過電話半個小時、一個小時,也沒試過主動半個小時,但那都是在那之前,那之後,都變了。

那是很熱很熱的夏季,也是很誘惑人的假期,她沒回家,她圍着籃球,也就是那個夏季,我第一次在她的樓下,我第一次在離開那個地方後見到她。我已經忘了她當時的衣服的顏色,只記得,她穿一條很短的褲子,一雙黑色的帶增高的拖鞋,其他的,似乎沒了印象。我們從住的地方,走去她的學校,她就讀的學校。因爲夏季,因爲假期,學校的人很少,很安靜。一條溪從學校穿過,跟原來的地方一樣,不一樣的是,當時的'那所學校,兩岸全是柳樹,柳條全部垂下來,搭在走路的人的頭上;夏季,柳樹自然是綠色的,但是河道里,樹腳下,還是有柳葉躺着,不爭鬥,不吵鬧,靜靜地躺着,不希望有人發現,也不希望有人欣賞。沿着河岸,是一段很長的路,現在想來,依然很長,很幽靜,很癡迷。走完那段路,是一座橋,建得很古代的樣子,很民族的風雨橋,橋上兩邊,都有坐的地方,還有很漂亮的靠的東西,像欄杆,不讓人去癡迷橋下的流水。就在那個地方,我們坐了很久,談了很多,但都不是我的故事的內容,我們只是聊着,聊着。我很有意地向她靠近,靠近,再靠近,我能很清楚地看到她的眼,她的下顎,很漂亮,很乾淨。時間,總是你不想它快的時候快,開始陸續有人來了,有的她認識,很多不認識,我全不認識。後來,來了一位我的同學,不是那個地方的同學,她也認識,大家都笑,都很開心。我借了那位同學的摩托車,要送她回去換衣服,不久後,她們就要訓練,然而,我沒騎過那種摩托車,不是太熟悉,心驚膽戰地送她出去,自己在折回來。很快,她也回來了,穿着球服,很漂亮。“穿球服的你,很漂亮”,我在空間裏這樣寫。不過後來,下了雨,我們都跑去橋上,她也跑過來,沒有淋溼。當時,我很開心。雨後,我走了,她還在那裏。

我以爲,那個夏季,會是我的故事發展的時期,後來,也不是。不知道是因爲我努力的不夠,還是因爲我正在寫的故事的開端。那所房子的回家的路,我常走,每次都把速度減得很慢。有一次下了雨,給她打了電話,但終於還是沒有進去。

那所房子,進那所房子,我一直想,只不過後來,以我想不到的方式。那是春節,一個同學邀請去他家,飯吃了一半,跟着兩個同學,跑去了她家,那所我一直想去的房子。只是最終,我都沒有進去。

我想我的故事不會就這樣結束,我也不想它就這樣結束。我們間的聯繫,一段密集,一段稀疏,密集的時候,我總誤以爲是我的故事開始了,稀疏的時候,我卻總不認爲,我的故事結束了。也是在那段密集的時候,我已經確定故事開始的時候,她的故事卻開始了,不屬於我的故事,別人的故事,我只是聽衆的故事,我不想聽的故事。

我不想聽到有了故事,便想着決斷自己的故事。一個人再回去,那個學校,那段全是柳樹的路,那座橋。學校,太多的人,也是夏季,不是假期。人流涌動,走在其中,也不會有人發現。一個人慢慢走,看風吹柳條,聽柳條搭在我頭上,那些人羣,與我無關,那些人流,自己流走。還是同樣的橋,卻沒有雨,坐着全是陌生的人,發生着陌生的故事。但是,雖然是陌生的故事,卻也有一瞬出現在我的故事裏。沒有告訴任何人,直到我離開之前。橋不遠的水面,浮着一隻鴨子,或者幾隻鴨子,我都不太記得,只記得一個人往返的途中,車窗外,是一成不變的風景。

她的故事一直髮生着,又是一個夏季,又是一個假期,有同學再次邀請,邀請了我,邀請了她,還邀請了她正在故事的他。我編了一大堆理由,終於推脫了沒有去。我是不想去嗎?我是不敢去嗎?我的演技,早已消失殆盡。

現在,她的故事結束了,而她,依然還在她的故事裏。我的故事還沒開始,我也依然還在我的故事裏。我不知道寫到這裏,自己是怎樣的心情,歡樂,悲傷,都不是,我也無法確定,就像我依然無法確定,我的故事,開始了,結束了,還是即將開始,或者根本不會開始。

我只知道,故事,總是,未完待續,等着有人,將我寫好的我的故事的開頭,繼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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