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詩和故事裏找回天性散文

我問，詩是什麼？

佛說，詩是你腳下的泥土。

我又問，如何讀詩？

佛又說，讀詩就像閱讀泥土。

讀佛經節選。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春來花自青，秋至葉飄零，無般若心自在，雨默動靜體自然。”

————《佛經》

以前，有個女孩只有小拇指那麼大。她住在一朵花裏。嗯，這是一朵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人間管她叫世界。

還有一個男孩，他住在一片葉子裏。他的名字叫如來。落一千年，開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

春天是個很時尚的化妝師，她把世界打扮得清新脫俗。世界很美，可惜缺了個發現美的眼睛。

一千年一輪迴，秋天送來催眠的風兒，呼呼地響。如來要睡了，或許在夢裏，他可以見到美麗的世界。

春秋之間，莫不相見。可我的真主啊，你要相信這是最美的愛情。一動一靜也好，一生一死也罷。一花一葉都是自然。他們的心是自由的，無論身爲何物。

在我眼中“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更像一段千年之戀。

一首詩有一百種解法，而我的這種讀法是閱讀泥土，又名迴歸自然將其人性化。

三毛有一次演講是閱讀大地，我很是喜歡。我就去想詩和大地也有相同的地方吧，不然大自然的景物爲什麼老是出現在詩裏呢？雖然我不會朗誦，我只會把幾個字變成一個又一個的小故事，然後講給你聽。

而且我發現，人是可以把文字的年齡變小的`，間接自己也能越發年輕起來。所以，我越長大越喜歡寫一些有點稚氣的文字。

怎麼寫纔算令我滿意呢？當然，我不喜歡整天寫，“哇，這個真好！"

"這個很是討厭。”

那樣不好玩，因爲形容詞很單薄。所以，講故事和寫詩是很不錯的選擇。

我常常會把一個動作用幾百個文字描繪下來。透過動作，看它的骨骼，再看它的血液，最後要知道靈魂裏爲何做這麼一個動作？

比如有一次葉子咬嘴脣，他當然不是平白無故就咬的。

他說了一大堆自認爲可以說服我的理由。我沒緊沒要來了一句，“然後呢？”我絲毫不爲所動。

大概是出乎他的意料，他的眼睛定格在尷尬中，牙齒偷偷咬了下脣。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着實可愛。

這一個動作不曾在父母和朋友面前做出來，偏偏在我眼前很自然地做出來。他在想什麼呢？

我可以猜猜的。或許他有了軟肋。又或許在我面前他纔會像個孩子。

大概是如此解釋，去猜想他動作背後的心情。記錄成文字，再不斷地往動作裏面加細微的描寫、心情、思想。

當然，我是寫不出那些讓人神往的故事和詩，但我相信別人那裏有，因爲每個人心中都有一顆文學情懷。

有時候，我們學的知識越多，顧慮就越多，越是囚禁自己的天性。那句，我學得越多越覺得自己無知，倒是境界很高。

但是大多數人閱讀得越多越是不知真相。這大概是佛教語的“所知障”，即執着於所證之法而障蔽其真如根本智慧。忘記了自己的本心，承認自己還是個孩子，可以慢下來去閱讀“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有何不好？

把時間的密度變大，在故事和詩裏找回自己的天性。這大概是我需要用盡一生去學習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