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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遠卻又那麼近散文(通用7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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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常學習、工作抑或是生活中,大家都不可避免的會接觸到散文吧?散文對作者主觀感情的要求是所有文體中僅次於詩歌的。那麼問題來了,怎樣才能完成一篇優秀的散文呢?以下是小編爲大家整理的那麼遠卻又那麼近散文,歡迎大家借鑑與參考,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那麼遠卻又那麼近散文(通用7篇)

那麼遠卻又那麼近散文 篇1

(一)

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習慣了一個人的孤獨,喜歡用文字去詮釋所有。在那些寧靜的風雨中,在時光無情的洗禮下,我強力揮舞着筆墨,用指尖輕敲着歲月留下的痕跡。

也不記得從什麼時候,心底默然的開始了一份溫存的牽掛。那份牽掛,由來已久,有時候強烈佔據着心田。而有時候,卻又若隱若現,絲毫捕捉不到一絲蹤影。

(二)

春暖花開,那些枝椏上的爛漫微笑着,綠意盎然,猶如你眸子深處綻放的笑顏。我在花叢中輕舞,心香一瓣,舞動整個春天。花兒簇擁,五顏六色,楊柳依依,生機勃勃。你在紅塵深處,我在時光如流裏,各自演繹着屬於自己的精彩。

繁華的都市,夜晚,霓虹燈照,璀璨流離。月光輕盈靈力,訴說着塵世間所有的悲歡離合。我坐在記憶的年輪裏,細數着流年。那些淡去的流年承載着我青春的夢想和激情,而今,是誰,在不經意間,在多年後的今天,輕輕的將它喚醒?

窗外,夜色正濃。一曲《相見不如懷念》輕繞耳畔,纏綿憂傷,透露着些許無奈,一如我現在的心情。

“對你不是不眷戀/也許心情已改變/被你擁抱的感覺開始像個冬天/我才發現/你我已活在不同的世界”。

是的,相見不如懷念,不是不想相見,只是見了又會怎樣。所以相見不如懷念,就讓那些繽紛的念想在懷念中縈繞芬芳,讓那些淡去的流年在記憶的風口溫存。

(三)

細雨流絲的時節,煙霧瀰漫,一個人站在人如潮的路口,左顧右盼。目光移向你的方向,恍惚中,你離我那麼遠,遠的讓我遙不可及,彷彿隔着一個世界的距離。

可等我轉身想要離開的時候,你又悄無聲息的隱逸在我的身後,通過白光閃閃的屏幕,我彷彿能觸及到你的呼吸,你的心跳,你的一顰一笑。這一刻,距離幻化成了零的刻度,近的似乎讓我窒息,使我想要逃離。

你溫軟的話語觸及到了我靈魂深處潛藏的脆弱的敏感,起身,輕輕的將那些美麗的過往一一攬入夢中。只是,潮起,雲涌,風落,站在熙熙攘攘的站臺上,你依然是你,我亦依然是我。

(四)

風月依在紙背上,刻畫着時光的倒影。我也把那份溫存的牽掛鎖進文字裏,刻骨着深切的情絲。

每每想起,心底便會油然而生一種熟悉的感動,而熟悉的感動的瞬間,又似乎有一種莫名的惆悵,惆悵的心理,源於對你的陌生。

那一抹陌生的情愫讓我望而止步,所以,更多的時候,我只是一個人安靜的遐想。從來不奢求什麼,也不敢期望什麼,因爲我知道,你是你,我是我,我們就像兩條永遠不能相交的平行線,各自奔赴在自己的跑道上。

假如時光能倒流,假如一切可以重來,假如能回到過去,也許我們都不是現在的位置。假如沒有假如,也許會沒有也許,這個世界,究竟誰是誰的過客?誰是誰的唯一?

時光匆匆,流年似水,經歷些許的人們終於懂得,生活中沒有多少愛能夠重來,也沒有多少情可以等待。夢斷了,希望就沒了,在那遙遠的孤獨的西樓上,唯獨遺留下相思的背影在徘徊。

(五)

茫茫紅塵,煙雨無聲。當鉛華散盡,我知道,在世界遙遠的那一邊,一定有一份祝福在祈禱,正如在世界的這一邊,我爲你默默祈福一樣。

你說過,有希望是幸福的,我也相信,我們一定會沿着屬於自己的幸福的軌跡慢慢變老。然後,等到未來不期而遇的某一天,輕輕的一句“哦,原來你也在這裏”,將靈魂深處所有的情愫都釋然,微笑着去輕攬流年……

那麼遠卻又那麼近散文 篇2

這麼遠那麼近,讓遠方是遠方,讓生活是生活,總有回家的人,總有離岸的船,迷失的人會繼續迷失,相逢的人會繼續相逢。

一場冷雨過後,壓得更低的雲層是捱着遠處漫過去的。我擡頭看,回家的路仍在蒼茫的暮色下延伸。似乎一眨眼天就黑了。我拖着一雙沉重的腳在坑坑窪窪、泥濘溜滑的黃泥路上機械地移動着,疲憊地丈量着回家的路。沒有月色,沒有星光,只有漆黑的夜籠罩着大地。走這樣的夜路,我早已不是第一次。其實,這條路我是熟悉的。小的時候,我就在這條路上不知來回地走過了多少回。路是沿着莊稼地而行着,每走幾里路,就有一個村莊。

走進這個村莊已經很晚了。村莊在河的北岸。因天太黑,既看不到村莊,也看不到河,只聽到河的流水聲。白天從這裏走過,可以看到河兩岸的白楊樹,擠擠皚皚,很有生氣。但這一切黑夜是看不見的。如果不是一些窗口亮着燈光,你根本就不知道這裏還是一個有人居住的村莊。河兩岸是寬闊的莊稼地,這在初秋時節,黑夜裏看不到地裏長着哪些莊稼,但從鑽進我鼻子裏的氣息,我已經聞到了熟悉的泥土味。憑着這味,我感覺得出,莊稼地裏一定長得充滿生機。藉着燈光,可以隱隱約約地看到村莊周圍的樹影,黑魆魆的。寧靜的村莊,像一個熟睡的嬰兒,甜甜地睡在這樹影的懷抱中。

看不清路,我只憑着感覺走。高一腳,矮一腳,我一點也不敢邁開大步,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前行,心裏隨時提醒着自己,千萬別摔在泥坑裏!但雨後的黃泥路像塗了粘合劑,稍不留心,腳上的鞋就被粘脫陷在爛泥裏,我只得掏出手機照亮,把陷在爛泥裏的鞋扯出來重新穿上,摸着黑又慢慢前行。真想去村莊裏借個亮,手電筒、打火機、幹竹子,只要能照明,隨便哪一樣都行。但我一個摸夜路的人突然闖進別人家,別人又會怎樣看?

天又下起了小雨,雨打在臉上冰冷的,不聽話的水珠子順着頭髮和臉,淌進了脖子裏。腳不時地踏進水溏中,踩得叭嗒叭嗒地響,泥水也射進了褲管裏。可以想見,我的一雙鞋和兩隻褲腳一定全是泥漿。其實,這條黃泥路並不小,可以通小車,白天可以看到人們用農機拉着農作物,一路搖晃,一路顛簸地開進村莊來。晴天,農機開過,這路上便塵土飛揚,灰濛濛一片;雨天,農機開過,這路上便泥坑遍佈,稀湯湯難行。在這漆黑的夜裏,我踩踏着水溏泥坑,不是左右偏倒,就是前後趔趄,也像載物的農機一樣,一路搖晃顛簸,走得非常吃力,非常艱難。每走兩步,我便停下來看身邊的村莊,村莊仍是這樣的靜,靜得像整個世界靜止了一樣,沒有一點聲響。在這黑夜中摸索着前行的我,像一個幽靈在這空寂的夜裏遊蕩,除了那些窗口亮着的燈在看着我,不知黑暗中還有什麼在窺視着我,是那些看不見的房子?是那些看不見的樹們?◤家有各式各樣的,不管是江南的小橋流水,還是西部的大漠孤煙,或者東北的風雪小屋,內容都是一樣的:家人扭亮一盞燈,在等你!那燈光便是拴在羈旅他鄉之人心頭的纖繩,家人便是異鄉人永遠溫暖的牽掛!此時此刻,我站在陽臺,仰望着天空,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那讓我魂牽夢縈的家,不是我曾經追夢的地方嗎?

在我的記憶裏,這村莊的後面原來有一所小學,學校不大。學校的一角掛着一塊小鐵鐘,裏邊掛着一個小鐵球,一到上課或下課時,老師就搖動着小鐵球敲擊小鐵鐘,於是清脆的鐘聲便在村莊裏飄蕩。學校的學生不多,就四個班,從一年級到四年級各一個班,上五年級就得去鄉上的一所小學讀。這裏的老師也不多,就幾個老師,挺辛苦的。在學校旁邊的那棵大白楊樹下有一口井,井水很清,很甜。現在有很多的村級小學早已招不起生,停辦了,可好多年未這麼仔細走過這個村莊的我,不知道這所小學還存在不?

雨終於停了,但回家的路還很遠。獨自在這黑夜裏摸索的我,無法穿透黑夜的目光仍在努力地探索着腳下的路。只要我不停步,家就會離我越來越近,只是自己擔心,我跌跌撞撞的身子,深深淺淺的步子,會踩痛這沉默的村莊。今天我一路走來,沿途看見了不少的村莊,因年輕人都去城裏打工去了,留下的是老人和孩子,甚至有不少家已關門閉戶,全家人都去了城裏,只留下一棟空蕩蕩的房子,因多年無人住,門前的臺階已長滿了青苔和雜草,房子也開始傾斜,兩個窗戶,像一雙空洞的眼睛,守望着自己的主人,守望着寂寞的歲月。看着這些慢慢老去的房子,看着這些慢慢老去的村莊,我心中便生出一種無法言說的滋味。流逝的歲月已經遠去了,這個我已多年未仔細打量的村莊,不知它的容顏是否已發生了改變?在歲月的風雨中,它是變得越來越年輕還是變得越來越蒼老?夜在靜靜地流逝,村莊在靜靜地向我身後隱遁。當我快要走出這個村莊時,我再次回頭環顧它,那些亮在窗口的燈光已經全熄了,整個村莊已在萬籟俱寂中甜甜地睡去,只有流蕩的河還在醒着。

我生怕驚醒村莊的夢,我把摸索的腳步放得很輕很輕。

邊走,邊看,邊聽,邊思考。

我想,我應該讓此行多一點詩意。

即使你遠在天邊,即使你近在眼前

醒來,夢迴一場,無法入眠,只好徒步,把悠閒和自然交給將要懶惰的雙腳。

那麼遠卻又那麼近散文 篇3

冬日的夜晚,夾雜着絲絲小雨,窗外的月光也是灰濛濛的,莫名的讓人感到一絲厭煩,程汐倚在窗臺,月光照在她身上,在地上拉出一道淺淺的影子。她突然間記起很久之前坐在教室,你迎着窗外照進來的月光,模糊了棱角的五官,只有一雙清亮的.眼睛那麼明顯。

如此安靜,只剩下自己內心躁動的不安情愫,從此便開始一個人孤獨的旅程。

清晨初陽,圖書館二樓靠窗的位置永遠是你,我趴在桌子,一遍一遍的看着你發表在雜誌上的文章,坐的位子也是靠窗的,陽光照在身上,因爲圖書館超低的空調,並沒有感覺到盛夏的燥熱。這些文章其實看過了很多次,對着鋒芒畢露的文字,很難在你身上找出一絲相似的影子,印象中你一直都是如此的謙和,8點時你會準時離開圖書館,開始你一天簡單的行程,我並不是狂熱的跟隨者,沒辦法瞭解你時刻的行蹤,或許是潛意識裏認爲這樣的行爲可恥,便忍住自己內心真實的衝動。兩個沒什麼交集的人唯一的交集應該是夜跑了吧,程汐喜歡在昏暗的夜晚沿着校道不停地跑,那天在停息的時候,聽到你和我打招呼的聲音,意外了很久,也欣喜了很久。那些偶然的,或刻意製造的遇見就是那段日子中我所認爲的最美的時光,沒摻雜任何的曖昧,只有簡單的愛戀,現在想想還是如此的溫和。

夏意漸褪,陽光沒那麼烈了,風裏帶了帶清涼,教室外的大樹漸漸變了顏色,樹葉末梢開始泛黃,從一開始的不熟悉變成了偶爾的聊聊天,兩個人的對話,都沒有什麼技術含量,可是就是隨便兩句閒聊,就擊碎了所有的低落情緒,偶爾你還會打笑我,說着那些趣事,每次都會讓我覺得不可思議,有時候你也會說着一些瑣碎的事情,例如班裏誰又拿了競賽的第一名,誰打籃球賽又扭傷了腳…這些細水流長般的平淡卻是我希望留在時光裏的,我從來不奢求未來有出乎意料的驚喜,也不敢渴求有你的結局,所以纔會有那麼多舉棋不定的選擇。

有些事情一旦成爲一種習慣,要改變它也是不容易的,至少得先說服自己,或許是這麼久以來,這麼認真喜歡一個人,讓我終於有了傾訴的意願,程汐是在上完晚自習的時候,追上他的,以前見他下課後總是風一樣的離開教室,今天倒是悠閒自在,看到她從後面跟上來的時候,他也沒多大意外,問了她一句,“怎麼沒和舍友走”後,未等她回答手機便響起了,抱歉地對她笑笑便說起電話來,這麼溫柔的聲音程汐是第一次聽見,不知道站了多久,也不知道聽到了什麼,等到回神的時候,已然到了宿舍門禁時間,在一路狂奔中,她能聽到什麼劃過心臟的聲音,粗糙的,低沉的,也殘忍的。

時間不會因爲你的難過或欣喜而稍停片刻,不經意間,便走過了三年,大四的日子,和打仗一樣急切,生死急速,先是研究生考試,接着畢業實習,然後就是馬不停蹄的拍畢業照,論文答辯,轉眼間就到了六月,程汐趴在書桌,通過窗看着外邊枝繁葉茂的香樟樹,瞬間有種穿越時間的感覺,記憶中還是停留在那個月夜,那雙清亮得令人心悸的眼睛。

電影裏說喜歡的歌遠遠地聽,喜歡的人遠遠地看,這麼近卻又那麼遠。即使知道冬日歲月短,來年每個人又像路過肩膀的蜻蜓,輕盈地點水般走過熟悉,內心還是止不住的疼,晚安那張我深愛的臉,你終究會走出你的傾世迷離,我走出我的遍地狼煙。時間會帶我們走出一個太平洋,而我會試着擁抱整片藍色海。

那麼遠卻又那麼近散文 篇4

大學四年,我度過了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時光,在享有世界水電之都的宜昌,開始了我負篋求學的風雨歷程。四年的時間裏,我也不知道收穫了什麼,失去了哪些,只有當我有一天穿上學士服,拿着學校頒發給我的畢業證書和學位證書時,我才突然意識到我的大學生活就這樣結束了。

工作三年,也回過母校幾次,一次是想起某個人,看她過得安好,於是並默默地離開;第二次是想起了這座城,我來到長江邊,看着城市的燈火,看着散步的市民,就這麼靜靜地坐着;第三次是回憶起青春往事,就背起行囊重返學校,一個人逛遍了校園的每個角落,重拾昔日走過的的路途,停留在瀰漫着青春氣息的操場上,一切似乎那麼近,又那麼遠。

生活,總是這樣,等到你失去後才倍加珍惜。也真是這樣,工作後每每遇到不順心的事情,就會想起校園生活的無憂無慮,可以放肆嗨、拼命瘋;可以頭腦一熱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可以慷慨激昂談一場永無休止的話題。工作後,我們變得更加理性,照着規定的方式來對待周圍的事物,我們成熟了,成長着,壓力也變得越來越大。

“學習,是人一輩子最幸福的事。”我經常跟身邊的朋友說到這句話,即便是離開了學堂,也可以抽出時間,好好地想想自己的得與失,好好地給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做個規劃,好好地攻克曾經想做而沒有做成的事,讓自己不留遺憾。

還好,我是幸運的,大學畢業三年後,我又重拾信心,重新考研。在許多個靜謐安詳的夜晚,我伏案長讀,甚至到雞叫時分,那時,我感覺自己就像聞雞起舞的劍客。考研路上,我付出了常人無法想象的辛苦,也得到了許多常人沒有得到的東西——我終於如願以償地考上了省城某所高校的研究生。

走過校園的林蔭道,走過琅琅書聲的圖書館,走過歡聲笑語的運動場,曾經的我們又在另一個歷史軌跡中上演着別的故事,眼前的一切看似那麼遠,但又那麼近。其實,社會就是一所沒有圍牆的大學,它教會我做人,教會我用盡全力去追求我真正想要的生活,讓我的青春無悔,讓我的人生無憾!

那麼遠卻又那麼近散文 篇5

今年的生日,我是在工作中度過的,上午在公司加班開會商討新的廣告案,中午趕往電臺錄下一週的六檔節目,傍晚又回到公司改文章、做最終企劃,等到忙完才注意時間已經過了凌晨,打開手機看到許多未接來電和信息,很多朋友發來生日的祝福,這時我才察覺,這一年的生日就在這樣與平日無異的忙碌中,過去了。

公司空蕩蕩的沒有人,只有我辦公室的燈還亮着,長時間坐在電腦前肩膀痠疼,站起來的時候渾身骨頭嘎嘣嘎嘣響,沒有吃晚飯也不覺得餓,倒一杯水,站在辦公室21層的落地窗前向下望。這個時候,自己的心裏不同往日般的平靜。

整座城市都睡了,窗外遠處的霓虹燈已經熄滅,只剩下星星點點的路燈在照亮夜歸人的道路,世界安靜得像是沒有小朋友的幼兒園,但依然有人隱藏在這寂靜的深處,放肆地哭,放肆地笑,也有人會和我一樣,在濃霧一般的夜色裏,平靜地望着這個彷彿與自己無關的世界,心裏有一片化不開的深情。

人是很奇怪的動物,會隨着周圍的環境或是天氣變化,比如晴天時會覺得開心,陰天會容易傷感,有陽光時會活潑好動樂此不疲,在夜晚時就會感覺孤獨寂寞冷冷清清。

我就是如此,有時在週末的上午慢慢醒來,如果陽光通過厚重的窗簾透出來,心裏就會有希望,愉快地起牀,清掃家裏,寫文字看書。但如果是陰天,就會懊惱地繼續把被子拉過頭頂,一整天都可能賴在牀上。這些在我們看來平常的事情,彷彿是內心的小把戲,用來矇蔽自己,或是爲一些行爲找到一個適當的理由。

就像此時此刻,夜晚中的路燈將黑暗戳出一個口子,照亮很小的範圍,有人順着光走去,但不久就會重新陷入黑暗中,我看着那些反反覆覆的光影,不禁啞然失笑,這種矯情的細微察覺,像極了我們心情的起伏。那些黑暗,只有在遇到了下一個路燈,或者偶爾有一陣風吹來,纔會漂浮不定,起起伏伏。

在生日已經過去的這個凌晨,我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獨自站在辦公室俯視黑夜中的這座城市,和白天是完全不同的感覺。白天會覺得城市在腳下,或者無法融入這裏,而到了夜晚,更多的是感覺是城市就在心裏,它猶如鬼魅一般刺破阻礙,伴着你生,伴着你死,伴着你到來,伴着你消失。

我曾經想象自己像現在這樣站在這裏,但此情此景,我卻沒有想象中那般的驕傲或是激動,因爲我知道,無論在夢裏在路上,總有一個時刻要醒來,也總有黎明在等待。

無論是一片坦途的光明,還是絕望寂靜的黑暗,人總是不斷向前走,你想到達到明天,那麼此刻就不要停下腳步。

前幾日在羣裏和幾位朋友聊天,說到一些內心的話題,大家打趣說:遠近就是一副心理醫生的做派啊,內心好強大。我在電腦這頭笑了,這個世界上哪裏生來就強大的人,一切的一切不過是成長之後的領悟。我開玩笑告訴他們,沒辦法啊,這都是讓社會逼出來的。大家深以爲然。

曾經我也做過許多荒唐的事情,爲了讓別人記住,爲了和別人不一樣,穿奇裝異服,染奇怪顏色的頭髮,寫不是自己想說但很特殊的文章,我一次又一次塑造着並非本意但卻不同的自己。如今我才懂得,真正改變自己的,或是所謂與別人不同的,並非是那些刻意爲之的做作,而是這個世界給予自己的艱難。

初中做社會實踐課,被安排在街頭賣報紙,隆冬時節騎車去郊外的工廠搬運,然後拉到街頭叫賣,一塊錢一份,買三份送一包牛奶。已經忘記摔了多少跟頭,也忘記那時到底有多少辛苦,只記得那些來往行人異樣的目光,還有就算是厚重大衣也無法遮住的寒冷,通紅的鼻子和裂開的手背。晚上回家冷得說不出話,寫實踐日記時忍住不讓眼淚流下來。

大二時參加各種兼職,做了許多工作,各種各樣奇怪的工種我都願意嘗試,在電器城外推銷冰箱,舉着旗子順着街道展示新款手機,在各個路口給行人塞廣告傳單,很多同學都詫異我爲什麼要做這樣辛苦的工作,賺不到多少錢,也沒有實際的工作經驗,我都只是笑笑說,提早感受一下生活的艱難,才能知道以後的路要怎麼走纔會輕鬆。

大三開始在一家著名的傳媒公司做兼職策劃,現在電視上非常火熱的一檔娛樂節目,就是我曾經策劃的雛形,熬夜寫欄目策劃,安排通告,做各種的瑣事,給正式的員工跑腿買東西,領導誇我辦事認真又勤奮,我最初得意洋洋,但漸漸地我聞到了空氣裏變質的氣味,而當我最終被排擠離開公司時,我清晰地聽到了身後放肆誇張的笑聲,也清晰地聽到了自己咬牙切齒的聲音。

也曾經給一個攝影師做第二助理,深冬的夜晚陪他去酒店參加酒會,我穿着當時最好的衣服,卻被他嫌棄丟在酒店門口不讓進去,我就在寒風中最顯眼的位置等了四個小時,沒有帶錢,穿的單薄,冷的渾身發抖。後來同行的第一助理看我可憐,花了十三塊給我買了一份牛腩蓋飯,叮囑我趁熱吃。我蹲在酒店旁邊的花池旁,就着冷風一口一口吃光了已經變涼的那頓晚飯。

畢業時有一份很好的工作機會,在一家雜誌社做市場執行,起薪5000元,在我的同學還沒有找到工作或者薪資只有2000元時,我已經把他們甩在了後面。我把它看做是對這幾年大學辛苦兼職的報答,一路過關斬將過了三試,人事部已經通知我週一上班,我在前一天高興地請同學吃飯,就在大家觥籌交錯間我接到電話,通知我不用來了,已經有人替代了我。那個時候我清晰地聽到了心裏“咯噔”一聲。

那時我百思不得其解,匆匆趕往公司,求着見隨便一個負責人都好,可是前臺的姐姐正眼都不看我就把我哄了出來。市場部的總監不忍心偷偷出來見我,在建外SOHO樓下請我咖啡,跟我說了很多事情,包括我的工作,最後她說,你還是太年輕了,不諳世事,替代你的是公司最大投資老闆的女兒,你又怎麼能扛得過她?那時的自己聽到這樣的話,痛恨自己的無能,痛恨這個世界的不公平。

工作一年後的我被上海的一家傳媒公司挖去跳槽,工作順利,人際關係也不錯,但後來主編卻找我談話,說願意給我機會讓我去更大的地方發展。我當時信以爲真,可後來我才知道主編已經在人前人後說盡了我的壞話,說我欺瞞公司接私活,說我隨便要求漲薪資,說了那麼多我從未做過的事情。當時許多共同的好友從此和我斷絕了來往,有部分人後來和我化解了誤會,而有一些,卻帶着這樣深深的誤解,從此遠離了我的生活。

還有很多,還有難以啓齒的往事,那些都是我幾乎不再提及的過往,在這樣一個初春的子夜時分,在這個瞬間,在這座城市都隱祕在黑暗中時,他們彷彿死而復生,點燃了我心裏最後的一點不堪。

我曾經不斷安慰自己,那些我們所經受的痛,都來源於我們深深的愛。有人感謝苦難伴隨前行,因爲它讓你成長,讓你變得堅強。但是,曾經的艱難卻更多得讓我不斷看清自己,有些事你當時遇到,未必會明白它的含義,但有些事在心裏長久發酵後,纔會呈現出不同的模樣,一再地提醒自己。

我們的一天天,就是這麼矛盾而複雜地過來了。曾經父親對我說,你的人生可以選擇,世界的一切也要接受,但你的內心不能改變。於是我學會了不去選擇而去接受,在尚且年幼的時光裏,我把它叫做世界或者是天地,而在經歷世事蛻變之後,當那些艱難讓自己變得堅不可摧之後,我叫它——人間。

所謂的人間煙火,就是這樣一個可以時而溫暖時而冷漠的詞語,所謂的人間,就是這樣時而光明時而黑暗的時刻。

是的。它們附着在我們身體的周圍,繾綣而來。

那麼遠卻又那麼近散文 篇6

每到北風從北往南來時,便會吹來遙遠的幹柿餅,一整箱乾癟,醬黑色的柿餅,外觀上,雖然不及擺放着超市貨架上叫賣的柿餅那樣金黃透亮,用手一掐Q彈Q彈的。但我依然偏愛吃家鄉的黑瘦柿餅,吃起來有一股甜蜜,來自父母的用心的甜蜜,從舌頭一直溫暖到人的肺腑,讓人久久難以忘懷。

這些黑瘦的柿餅來自老家的一顆老柿子樹,它高大威武地屹立水房旁邊,守護着水房,守護着我家,滿足着我們對零食的慾望。它在水房安居樂業已有二十餘年,由一顆人樹苗,慢慢地長成參天大叔,也慢慢地長進了我的心裏,不管離家多遠多久,心裏總有一個只屬於它的位置。

它的由來可費了一大翻周折。

記得,我大約十歲的樣子,最是嘴饞的年紀。吃飽飯都成問題的年代,解饞的零食可是奢侈物品,零食無非是自家生產水果,比如門前屋後的桃子樹、李子樹、梨樹,這些果樹長滿村落裏的每個庭院,不足爲奇。俗話說物以稀爲貴。人們習以爲常的東西,對小孩來說自然也沒有什麼吸引力。當時,最珍貴的水果屬柿子樹,全村僅有一顆,它生長在我家的祖屋的正後方,隸屬於二奶奶家。

那時,我家還與祖母一大家子人一起住在租屋,祖屋坐北朝南,我家住在南廂房。祖屋的正後方的柿子樹聳入雲霄,一到金秋十月,樹上掛滿紅亮亮的柿餅,但是實在太高,超出我夠及的能力範圍。解不了嘴饞的人,只能終日在樹下轉悠解一解眼饞。眼巴巴地張望着樹上紅彤彤的柿餅,壞壞地期盼着刮一陣無名的大風,吹落幾個柿子下來。稍有風吹草動,便往家後的柿子樹跑,偶爾運氣好,還能收穫幾個歪瓜裂棗,不過撿到手時,也是磕碰的血肉模糊。那種喜悅不亞於人如獲至寶般的開心。

搬新家後,每到樹葉由綠轉黃季節,我又開始往租屋的柿子樹下跑。父親看在眼裏,承諾我栽種一顆柿子樹。我把父親的承諾記在心上,栽種的地點都選好,就是水房旁的空地,並且隔三差五地提醒父親別忘了。

那時候,老家農村的貿易只存在於購買生活必需品,像瓜果蔬菜的種苗都來自各家自留的最優勝的果實來栽種,不像如今有專業的種子公司來培育,物種齊全,任人挑選。那時的桃樹苗、李樹苗氾濫成災,荊棘叢、房牆根裏比比皆是,但是像柿子樹、棗子樹這類稀有的果樹,倒是很罕見的。誰家幸運地偶遇一株稀有果樹,那必定是一件轟動全村的大事,栽種下來就是栽種下全村小孩的期盼。

一日,父親上山打柴火。夕陽西沉後,他精疲力盡地擔着一擔柴火往家趕。朦朦朧朧的暮色中,他隱約看到路旁的小山坡上有一株高過人頭的野柿子樹。尋覓幾個月的果樹,他一眼就認出來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是費工夫。

記得那日,父親是踏着漫天的星辰回的家,肩上只扛着一根小木材,滿身泥土地出現在家門口。母親驚訝地看着他,有點生氣。他出去一整天,就抱着一根這麼小的木材回來,母親不生氣纔怪。我盯着父親打量一番,真替他捏了一把汗。父親自知理虧,先發制人,說:"滿女(我),我之前不是答應你一件事,你們看看這是什麼,這可是個好東西。"說完,把肩膀上的木材卸下來,立在門口,試圖堵住母親即將滔滔不絕的責備聲。母親每次都如此,我想這次也不會例外的。

這根木材原來是一顆鮮活的大樹苗,樹根上還帶着一大坨泥土。那疏疏朗朗,墨綠色,手掌型的寬大樹葉,這葉子,我在夢裏不知見過多少次,怎麼不認識。我高興地擊掌,大叫:"我知道,我知道,柿子樹。"我蹦蹦跳跳地抱住樹幹,心裏美滋滋地想着它快快長大,結果實。母親看着我歡天喜地,愣了幾秒,也就沒有說什麼。與家庭溫飽問題相比,母親總是把子女的快樂放在第一位。當然,父親更是如此。

晚飯後,全家出動,分工合作,我和姐姐們在一旁掌燈、遞工具,父親掘地,母親扶樹苗,在水房旁邊爲它建起安樂窩。

此後,我就像一位新手媽媽照顧小baby,向有經驗的大人學習如何給它施肥澆水。每天都要仔細端詳它好幾遍,生怕它有風吹草動。自從有了它,我的心裏也發生一些異樣,與同齡孩子們說話拖着老長的音,像一位頤指氣使的嬤嬤,神氣十足。誰要是惹我不高興,我就威脅他明年不給柿子吃。他們忌憚被剝奪吃柿子的權利,所以往日的囂張氣焰全都低了下去。

第二年,柿子樹上果真稀稀落落地結上十幾個果實,紅燦燦地掛在枝頭,像一個個小燈籠,照進我的心房。等它們紅透了心,我便像個富有的大款,把村裏要好的大小夥伴全招呼過來,一方面是款待,一方面是顯擺。他們眨巴着大眼睛,盯着樹上紅彤彤的柿子,喉結不時地抽動幾下吐咽的動作,只等我一聲令下。這時的我,是最自豪的,最自傲的,最神氣的。

大家人手一個沉甸甸的大柿餅,急不可耐地爬開皮,喜滋滋地吸允起來。可是,他們只吃一口,便齊刷刷地往外吐口水,嘴裏蔑視地說着:"切!"隨手一拋,四散開。他們扔的不是柿子,扔的是我的心。我的心裏受了極大傷害,悵然若失地吃了一口柿子,那股酸澀,讓我也猝不及防地往外吐。

一連好幾天,我把自己關在家裏,像做了錯事的孩子。不敢出門,怕他們笑話我家的柿子樹,那個一直讓我炫耀引以爲榮的柿子樹。人們當顏面掃地後,總是想要幹一件轟天大地的事情來挽回點尊嚴,我也不例外。我拿起砍菜刀,朝着柿子樹走去。幸運的是母親大人及時出現,自制住我瘋狂的行爲。

爲了改善這棵另我的傷心和失望的酸澀的柿子樹,父親一個土生土長的憨厚農民跑去農科院,又遞煙又遞酒,死皮賴臉地央求工作人員教他嫁接技術。在父親的嫁接下,柿子樹的果實起死回生般地變得甜美了。我的神氣又回來了。爲了家人的生計和快樂,父親總是那麼的好學,不管是學種西瓜、學制種,還是學習嫁接技術。

漸漸地,我們這些小鳥長大了,飛向城市的各個地方。柿子被大家遺忘了。待到柿子八分熟時,父母便採摘下來,削皮後放在大太陽地下暴曬,歷時十天半個月,幹柿餅便製成。母親便用郵包寄往我們所在的每個城市。

如今,隨著生活水平不斷提高,山竹、草莓、蘋果等,一些從未吃過,甚至從未聽說過的水果不斷地刷新着我們的味蕾。超市裏隨處可見幹柿餅的身影,它身上那層稀少而神祕的面紗被揭開。但在我心裏,它就是父母表達愛和思念的一個方式,它就是家鄉的一個符號,它就是我和家鄉、父母聯繫的一個橋樑。

當然,每年柿餅的旅途並不是形單影隻的,它還有很多同伴。往年,它的同伴,有橘子、冬瓜、土豆、黑李、紅柚、板栗等,但凡老家有的,父母親都會捎過來。但隨着父母年事增高,不能親躬農事,陪伴柿餅的長途爬涉的同行人越來越少,去年只有橘子、紅柚,今年單單剩下橘子隨同。老家的田地依舊生機煥發,但父母的腰線慢慢地彎成了弧線,扛不動鋤頭、拉不動籬笆、趕不動耕牛。白髮也猝不及防地爬上了父母親的額頭,他們不再身強力壯。

以前,每到節假日前夕,我就跟父母抱怨工作太忙,沒有時間回家看看,父母總安慰我說,工作重要,以後再回。如今,電話的那頭也沉默了,或許他們也不知道他們的時日還有多少。

我想此刻,我應該尋着這些幹柿餅的足跡,回家看看父母了。

那麼遠卻又那麼近散文 篇7

憂傷的的的日子……記錄的方式有許多種,有人用音樂和歌聲去傳遞、去訴說,而我選擇無聲的將其融合在記憶中。每個人的方式不一樣,但卻有着共同的願望:失去的日子,我們都需要回憶,都需要想念。

敲開時間的雙眸,不知不覺間,已是多少個春秋,卻又是陷入冬日的冷靜中。屋外的陽光炫目的散了下來,每一處,每一景,每一樓,都帶着陽光的燦爛,讓人心中感到久違的溫和。一縷陽光通過窗的封鎖探進了我的屋中,在牆上映出了它的模樣。也許,在這樣的時光裏更適合回憶、想念吧!

這條狀的陽光——時間逝去的印記,卻在牆上不斷恍惚着。不知周圍能有多少綠色,能讓人相信這不是冬季;不知周圍能有多少矮樓,能讓人看到遮擋着的東西;不知周圍能有多少人,能陪自己踏雪遠方。或許只有這綠色的常青樹能帶着四季的憐憫,只有繁華的高樓擋住我們所看到的光彩,只有等待陪伴的玩伴才能走近你,去向遠方。

而現在只能是一個人,只是一個人,花費着不與別人重疊的時間,踏着消逝的雪迎着冷氣去遠行。在這個世界上我們所演着的角色,卻很難同臺演出,我們有時卻只能自己陪伴着自己,而時間的界線也將我們劃分在不同的區域中。

走在撒滿雪水的路上,路上路過的一個個的人,包裹住全身只將眼睛剩下,從他們的雙眼中能讀到的只有癡癡的目的地,現在只有風吹陽光照的樹上、房屋上的雪水下落的吶喊。相信我們每個命中都會有無數個擦肩而過的過客,就像這飄飄灑灑的雪一樣,來去匆匆。有些人今生你永遠可能都不會再記起,而有些人你會把他們安放在心底裏最安全的角落,永遠的藏在自己的記憶裏,然後在這樣有雪的日子裏默默的將其喚醒去想念。永遠等待着的這些人,我知道你會來,所以我會一直去等。

在這消散的日子,一切都這麼快,這麼遠,那麼近,前一刻還在做着青春美夢,而在這一刻時間的賬單讓你驚醒,一切早已消失無蹤。雪水打溼了路,打溼了空氣,打溼了塵土,也打溼了心;周圍逝去的時光,逝去的陽光,逝去的人,也被這雪水帶進了人的心中;有時時間過的沒有了概念,看着時間被自己割的鮮血真流,卻只能藉口等下一個天亮。今天不爲尋找明天的驚喜,只爲尋找當下的時間。或許當下,此刻,現在,最能把握的住,珍惜自己近處陪伴自己的人和時間,更珍惜遠方自己的人和將來的事。

此刻乘着殘陽和風,往家裏飄,突然想起了梁實秋先生的一句話:你走,我不送你,你來,無論多大風雨,我都去接你。時間改變的只是容顏。數不完的,可以寫成一本書籍,放在我的心中,隨時都可以翻閱,我們都有着太多太多記憶。在夜中遙遠的月亮,我們無法割捨它那麼包容的光,這麼遙遠的鋪了下來;也是在夜中,房屋中、道路上指引着的光,我們也無法屏蔽那心中嚮往,那麼近的駐守着。

其實,無論是多麼的遙遠,還是那麼的近,你所堅持的、等待的,遙遠的會走近陪着你,近處的會一直在這裏守護着你;時間不會隔斷遠方的,時間也不會依附近處的,遠處的你自己可以走近,近處的你自己也可以走遠,而這些都取決於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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