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敘事自我及其思考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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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長篇小說,特別是優秀的作品。無一不是在敘事方面有其獨特之處,另外,在行文的張弛上,安排比較巧妙。

敘事自我及其思考散文

比如《白鹿原》,一開頭,突兀的說,叫白嘉軒引以爲自豪地是,他一生共娶了七個女人。只一句話,就吸引了讀者的眼球。

然後才娓娓道來,一個一個的交代七個女人。

這樣,就把讀者自熱而然的帶到了故事之中,讓讀者一下子進入了他創造的文學世界裏。

小說,其實就是作家獨特的心靈世界的表現;他所虛構的世界裏,有他與衆不同的視角和敘述方式;但是,不容忽視現實生活的細節,而這細節,恰恰又是構成藝術世界不可或缺的元素。

白嘉軒七個老婆的交代,把讀者帶進了關中大平原,通過對每一個女人的敘述,讓讀者領略了關中人的風土人情和個性。從而表現了那個特定的歷史時期——民國時代的關中人生活。

這種敘事方法,開頭緊張,節奏很快;然後馬上又由緊張過渡到舒緩,正所謂一張一弛。

緊張是快節奏;舒緩是慢節奏;作者牢牢掌控了故事敘述的主動性。

故事情節看似散漫,纔能有時間去慢慢交代其發生的'時代背景和那個時代的人情風物,從而把讀者引導到作家創造的那個心靈世界,讓讀者跟着故事中的人物,一起去哭、一起去笑,在苦笑中品味人生的酸甜苦辣。

這裏值得注意的是,並非作家不善於編故事,而是他故意把故事融入生活之中,不給讀者留下任何斧鑿的人工痕跡,這正是作家高明的藝術修養所在,也是我們初學寫作者不能到達的境界。

回過頭來,我仔細思考自己的作品,犯有最大的錯誤,那就是注重了故事的敘述,特別注重故事情節的發展,進而忽視了人物塑造這個最最重要的事情,而且一旦進入故事敘述,往往是一味緊張,顧及不到舒緩,自然也就做不到通過細節來刻畫人物性格了,把小說寫成了故事傳奇,背離了小說寫作的宗旨。

比如我的處女作《關中烽火》的開頭,就犯有這樣的錯誤。

在敘事上,我感到自己缺少敘事個性,沒有形成自己的語言風格。

還有一個誤區,認爲方言有個性,造成了小說閱讀的障礙,只有陝西人甚至只有周至人才能看得懂,直接影響了小說表達的意義。

其他的作品,都犯有類似的錯誤。

經過反思,我覺得,自己創作的藝術準則,應該是遵照生活的發展,力求在細節上有所突破和創新,克服方言敘事的不足,盡力刻畫人物,張揚其個性,尤其要注重人物的人性本質表現,擺脫歷史侷限,視野更闊達,更宏偉些。

我深知,時間對我太重要了。

一個人,來到這個世界,最多也就是一百歲,更何況,寫作需要體力,那麼八九十歲就是極限,而我,既無寫作經驗,有無較高的藝術修養,想寫出令自己滿意的作品,談何容易?

所以,我計劃,先將已經列入計劃的作品寫完,然後,在靜下心來,認真仔細的修改已經完稿的作品,給自己一個滿意的交代。

我既不是大作家,也不是文化名人,在這個文學疲軟的年代裏,能夠堅持文學理想,並且持之以恆是很不容易的事情,既要保持旺盛的創作激情,還要不斷克服來自外界的物質的誘惑,更重要的是,要能承受住身邊人的冷嘲熱諷,身心所承受的不同壓力都要會排遣;我不是聖人,也要食人間煙火,還有國家的事情要幹,寫作只能是業餘的,更見其艱辛和不易。

一個人,來到這個花花世界不易,能抵擋住來自外界的各種誘惑更加不易。

在如今物慾橫流的時代,能堅持寫作不易,因爲首先要能經得起物慾的誘惑;還要能經得起流言蜚語對你靈魂摧殘的考驗,才能夠鍥而不捨的堅持創作,不爲名利所動,只爲心中理想而寫,才能不辜負造物主對一個生命的締造和培育。

我時常會想,自己到底爲什麼要如此執着?用別人的話說,是自找苦吃?

我時常捫心自問,但是每當我精心或者獨自一人之時,總不能阻擋自己進入一個虛擬世界,總會有一種寫作的衝動。我甚至告訴自己,哪怕你的見解沒有別人高明,但是那總歸是自己的聲音;儘管這聲音不動聽,哪怕嘶啞,但是在嘶啞也是我的聲音,我活着,就得發音,就要吶喊,把我的對人生對社會的理解寫出來,我更關住的是人性的善與惡,其他的與之無關,不管歲月如何流失……花該開依舊照開不誤,太陽永遠都是東昇和西落,月亮永遠會掛在夜晚的中天……

人性猶如此,依舊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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