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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寂寞方撫琴的散文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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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寂寞方撫琴,這是賈平1凹在創作小說《秦腔》時,爲自畫《撫琴人》所題寫的一句話。當我在浩瀚的文字中看到它時,忽然覺得它就是對我我平日靈魂的一種詮釋。如果我能把這些感觸融化爲一篇一氣呵成的文章,那它就是我文章的精髓所在。因爲好久以來我在無意識狀態裏醞釀着一種思緒,到現在才明白我的文章在尋找這個主題。如今對我而言可謂萬事俱備,只欠動筆的東風了。

精神寂寞方撫琴的散文隨筆

在我看來精神寂寞,它不是喧囂中的無話可說,也不是自以爲是的誇誇其談,而是一種缺失志趣相投的欣賞,而是一種悲喜同享的孤芳自賞。古人有割席絕交的盛舉,古人也有摔琴謝知音的舉措,知音少,絃斷爲誰聽。這是一種何等的寂寞。士爲知己者死,女爲樂己者容。在金庸的小說裏,我們可以找到獨孤求敗,也可以找到劉正風與莫大先生爲了他們的志趣相投,甘願在身敗名裂中惺惺相惜。琴與笛讓了他們在另一個領域裏的成大師級人物,成了他們笑傲江湖的音符或者全部。而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人物只是一羣跳樑小醜而已。是的,他們就是在這種衆人烘托的寂寞中演繹着他們心中那些俗人所不解的藝術真諦,正因爲歷史中有了這些人物的出現,我們華夏幾千年的文化藝術才得以傳承。想想古代的屈原、賈誼、李白、蘇軾、李清照等人,那一個不是在顛沛流離的寂寞中成就了自己另一面的千古芳名 ,古今中外都不例外。用現在人的話說,當上帝關上一扇窗的時候,必然會給你打開另一扇窗。

當我坐在去金昌火車的路上,看那寸土不生的山丘和尚未解冰的河牀時,人們也許只會詫異這山的乾淨和這水的遲鈍,卻不去追問爲什麼會是這樣。這就像人們只知道屈原、李清照的千古芳名,卻不知道這芳名是顛沛流離的.寂寞造就的。當山與城相擁的時候,人們只會在衆人的喧譁中進行着各自的喜怒哀樂,而山卻在萬年的寂寞中,進行着非人類所能理會的凝望。我想只有在人跡罕至的深山裏,水會理解山的凝望,也只有水會讀懂山的脈脈深情。其實再換個角度來說,也只有鍾子期才能讀懂伯牙的琴聲,也只有劉正風才能理解莫大先生的琴聲。

是的,世間的東西就這樣,陰陽相生,上下相對。萬物總是能在龐雜的交織裏達到最後的中庸,人是如此,物也不例外。所以穩定、平衡都有一個折中點,我們總是能從紛爭中走平和或者統一。而這一切與人而言卻只是歷史座標上的一個點而已。於是歷史就在智者顛沛流離的寂寞中緩緩前行,於是當世的人蔑視他、謾罵他、誣陷他、攻擊他、踐踏他,只是因爲他的聰慧衝撞了他們的地位,損傷了他們的利益,蓋過了他們的名望。一切低俗的東西鋪天蓋地地向他擁來,只是爲了着邊不着邊莫須有的罪責。而真正的智者就是在這樣一個人工形成的真空寂寞裏撫弄着手中那一被我物化的琴。直到那一世離去,後世人卻東施效顰式地代代相傳他的業績,直到千古留芳。我不知道瞎子阿炳是怎樣在漆黑的世界裏,把那傳頌不朽的《二泉映月》曲留傳下來。我想如果沒有顛沛流離街頭賣藝,如果沒有外在的人情冷漠,也許就不會讓他在精神的寂寞裏,忘我的拉出一曲曲載入樂壇經久不衰的二胡曲來。

這一切就像金昌城外的山丘,儘管它寸草不生的伴隨了多少代人,儘管多少待人在謾罵它、蔑視它,它卻依然遵循着天體運行的規律,坦然被風雨殘酷切斷,坦然地接受被與水絕緣後的寂寞,卻在爲這一方人阻擋舊時的入侵者,抵禦塞外長驅直入得風寒。這難道不能算作一種施恩嗎?智者用言行舉止來撫響歷史長河中的琴,山丘用沉穩的身軀在塞外的風聲鶴唳中撫響自然之琴。它們都是在衆生不解中,爲施惡的一方施以千古之恩。等到塵埃落定的那一刻,清者自清,渾者自渾,而他們在寂寞中所做得一切都將是天籟之音里美妙的一曲。

火車就這樣在這片缺失植被的土地上疾馳,那一架架寸土不生的山丘被遠遠得甩去,忽而進入了幽深的隧道里,忽而又在眼前一亮中,把接踵而來的禿山橫擋在眼前。我突然爲這掠過山的無盡寂寞感到欣慰,只爲人跡罕至,只爲缺失了生命,只爲缺少了水。而那未能見到的戈壁灘雖就在這天然的屏風之外,但那兒曾幾何時到處都是也如此山一樣的丘,到現在都已被風化成粉紅色的塵埃,這樣的記憶還是兩年前從蘭州去景泰時親眼目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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