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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忘的歌手們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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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鄧麗君

難忘的歌手們散文

坐在書房,衝上一杯清茶,打開音樂,一曲鄧麗君的《幾多愁》。低沉的旋律,緩緩地像從天際飛來,心也隨着音樂的節拍,那種淡淡的愁絲,在耳畔迴盪,漸漸地流入心田。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日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欄玉砌今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端起那一杯清茶,如絲如縷的茶香,沁人心中,輕輕地品一口,雙手端着茶杯,微閉上眼晴,讓音樂在心田裏翻騰、迴盪,頭靠在騰椅上,彷彿鄧麗君從天際走到內心深處。

對於我們六十年代長大的一代,鄧麗君是一個有無數爭議,而又是那樣走進大衆心裏的歌手。想當年,在港臺音樂進入中國大陸之時,張明敏一曲《我的中國心》,一夜之間,就在大江南北,流傳開來。今年,在山鄉教過的第一屆學生團聚,大多是三十多年後的第一次相見,有同學,還說起當年我教給他們的一首歌曲,那就是張明敏的《我的中國心》。

而鄧麗君的歌,也就是隨着港臺音樂而來的。我記得,我一位鄰居,大我幾歲,當時參加工作了。我們那時一到晚上,就要到村頭的十二支渠上,村頭是一個翻水洞,上面蓋着水泥板,村裏人晚上都到那玩。晚上,他提着一個雙喇叭錄音機,在那年代,這還是新鮮東西。我們幾個小孩兒,就圍在他的身邊,他打開音樂,一股不一樣的音樂從錄音機裏跑出來。他還神祕地告訴我們,這是國家不讓聽的歌曲。這樣說顯得他特神祕,在那樣的時代,對於小城的我們,好多東西都是神祕的。

那時街上,就開始流行喇叭褲,尖尖明亮的黑皮鞋,還有戴上太陽鏡,手裏提着錄音機。有的還在夜色中,在廣場中,跳起舞了,也是那種我們看不懂的舞恣。

那時我們叫這些人爲洋派人物,是小城時尚的引領者。

我們就這樣圍着錄音機,一遍又一遍地聽鄧麗君的歌。那晚月光特別的明,風裏吹者着稻香,水渠的南邊就種着水稻,那裏別隊的水稻。朋友聽到高興處,還會唱幾句,這在我們心中,可是神聖的事。

後來,鄧的歌就是這樣進入我的世界。後來,錄聲機就進入普通家庭,記得那時,哥哥還從北京翻錄過幾盤磁帶。裏邊大多都是港臺音樂,我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鄧麗君的歌,也在心中紮了根,也溶進了靈魂中。

我記得,有一段時間,還在社會上批判過,說鄧的歌是不良精神產品,是毒草。咱也小城中的小人物,也分不清時代的風雲,只是喜歡聽,。

時代在前進,鄧的故事,也在青年中流傳。鄧小鳥依人的感覺,款款走進了年輕人的心中,那舞臺上的舞恣,那甜美的歌喉,還有港臺那舞臺燈光。小城中更是到處唱着鄧麗君的歌,一曲又一曲,就是這樣隨着時光的'向前。後來,還有瓊瑤的小說,那如夢如幻的情絲,那纏綿的情感,再加上鄧麗君的翻唱歌曲。又是一浪一浪,衝擊着國人,無數的人,迷戀着鄧麗君。

人到中年了,多年心中的鄧麗君,還是在心中揮之不去。心靜了,就不想胡跑,大多時間在書房中,看書累了,就放幾首歌。大多還是八十年代流行的歌,看來,自已是走不出鄧麗君了。

在聽到鄧麗君死在泰國,那時還悲傷了好多天。沒有想到一代天后,就這樣去了天國了。

一代又一代的鄧迷,還是那樣在心中唱着鄧的歌。

在華語歌壇,鄧就是一個時代。在記念鄧麗君歌會上,人們拿重金,用電腦多維再現了鄧麗君。無論是多麼的像,那悠揚的歌曲,從電腦中的鄧麗君口中唱出。但是,在內心中,知道鄧麗君到天國了,天國中也許還會有鄧麗君。

我想說的,鄧是我們那個時代出現的,她是一個神祕的,唯美的,又影響了一代人的天才。

二、蘇小明

以前,一說到代溝,那時年輕,總是想說老人保守,從沒有想到自已的錯。現在,自已是中年人了,有時和年輕人說話,就是聽音樂,有時感覺沒有辦法融合,才感覺到代溝是那樣深。不過,現在,也沒有心情說誰對誰錯的問題了。

就說聽歌吧。自已一打開音樂,就是聽八十年代的老歌,現在年輕人聽的歌,自已是聽不懂的。我記得有一年,特別想知道一下年輕人聽的歌,就看兒子的音樂盒裏都是什麼歌,兒子出去了,打開音樂,聽了幾首,就聽不下去了。

在我的音樂世界中,少年時代,那是革命時代,從喇叭上,到學校的課堂上,還有電影上,都是革命歌曲,一片紅。一進入滑師,人沒有了高考的壓力,學校也開了音樂、美術課,還有一到開會,首先是拉歌,一個班一個班開始唱一首歌。

現在,一閉上眼睛,有時就會回到那個時代,那校園、那樹、那教室、那一羣人。還有從教室中飄出的音樂,現在記不得教音樂老師是誰?什麼樣子了?但一首歌,還是感覺那首歌在老教室中飄蕩。

那就是蘇小明唱的《軍港之夜》,這是我們聽到的第一首,不同於過去的歌。在自已的心靈世界中,以前還沒有一首歌是這樣溫柔、甜美、而又讓人回味、而悠長。

我記得音樂課本上就有這一首歌,那時,老師在黑板上,先寫出這一首歌的詞和曲。老師先唱了一遍。那時,我上課不是太專心,好多時間都是在看小說,小說的世界裏,在那樣的時代,那種衝擊力,一下子把一個農村出來的青年的心,深深的吸引着。是老師的歌,讓我有一種別樣的感覺,我放下小說,全身心投入到音樂中了。

後來,老師,還放了蘇小明唱的帶。閉上眼睛,好象自已的前面就是大海,那波濤,那風,那浪,還有那軍艦,軍艦上飄着的旗幟。一個漂亮的女軍人,在深情地唱着歌。

那時,班裏有一個風琴,那時班裏愛好音樂的人,一下課,就搶着佔風琴,那時彈得最多的,就是《軍港之夜》,儘管彈得是幼稚的,但那歌的曲調,一次又一次的衝擊自已的心靈。

那時,一有時間就跑去看電視,電視上,也不時放出蘇小明唱歌的畫面,那軍艦、那水兵、那漂亮的海軍衫,還有蘇小明的女人裝,那漂亮的面龐,那讓年輕人飛揚的時代,還有那封閉長久的時代。一下子,蘇小明就成了我心中的女神,常常有時在夢中,還會回味。

各種報紙上,蘇小明的故事,也成爲吸引我的事。一有時間,就跑到圖書館,看各種蘇小明的故事。記得,最讓我們激動的,是聽說蘇小明是被罵上臺上的。蘇小明天生膽小,一上臺就嚇着了,有一次,讓蘇小明上臺了,就退到後臺,不敢出來,老師就罵起她來,罵她上到臺上,一曲《軍港之夜》,一下子就讓全場震撼了,從此,這首歌,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我們也是蘇小明的最早的歌迷,現在想想,也是最早的追星者。

後來,蘇小明就出國了,但蘇小明留給我們的歌,一直在我們的音樂世界中迴盪。

我們沒有權力來說蘇小明個人的歷史,出國也罷,什麼也罷。但蘇小明的《軍港之夜》,是我們那個時代的歌,當歌聲漂過三十年,蘇小明又出現在電視上,我的心還是那樣激動,儘管歲月的風,讓我們不年輕,但蘇小明的樣子,還是在心中,勾引的回味,是別的東西不能取代的,這就是音樂,這就是我心中的蘇小明。

有時,倒上一杯茶水,打開音樂,那一首首老歌,就象是一個時代圍城的城,也許是無形的。但是,我們就是在這無形的城中,別人也許會說我們守舊,還有什麼。但是,我一直在想,音樂圍成的城,如何能走出來,有時聽着蘇小明的歌,就會想起滑師的院子,那樹,那風,那雨,還有那彈風琴的女生,那輕靈的手,還有在心中迴盪的歌,還有那夢。

我是走不出來了。有時想想,走不出來了,也沒有什麼,也不必要憂愁、痛苦。因爲,我們就是從那個時代走過來的,那無形的城,就在我們圍着的時代中。走不出來,就讓自已的心睡在那個時代留下的城中吧,就是死在其中,有什麼不可以。

打開音樂,倒上熱茶,閉上眼睛,讓蘇小明的《軍港之夜》響起來。蘇小明那溫柔、那甜美、那純潔、那激盪過青春夢的,再來一次燃燒吧。

說不清的自已,說不清的歌,在書房上空迴盪,還有一次又一次的青春夢。

三、李谷一

一直感覺,在我的聽歌生涯中,有一棵常青樹,那就是歌壇的大姐大,李谷一。

說起李谷一,最早可能就是看電影《小花》了。中國最早的流行音樂,大多都是電影歌曲。最早聽到的是郭蘭英唱的《我的祖國》,後來,我們村的年輕人中,《誰不說咱家鄉好》,還有好多。

現在還記得,那時候,一個單位有喜事了,就要放電影。有一次是在現在的七中,那時,烈士陵園還在那,陵園西是一個小廣場。有一天,晚上我們聽說放電影,就結伴去看。那是79年,《小花》是一種別樣風格的電影,特別是那主人公,陳沖、劉曉慶。那陳沖的眼睛,劉曉慶那擡單架的戲,現在還在腦中迴盪。特別是其中的兩首歌。李谷一唱的《妹妹找哥淚花流》,在當時就風行起來。那時,也沒有錄音機,有時只能在家裏的小廣播上聽一下。

那時,家家戶戶,在房檐下,都有一個小喇叭,有一條線串着,一到吃飯時間,就開始廣播。

後來,邊疆泉水清又純,這一首歌又火起來,那還是早期電影,演的也是老故事。但是,全新的歌曲,全新的旋律,一下子就傳開了。

隨着音樂推進,大量歌手的出現。各種風格、流派,象浪一樣一浪高過一浪。不過,對於歌手李谷一,還是一直站在流行音樂之中。

特別是歌廳的出現,我記得歌廳學唱歌,學的還是李谷一的歌《妹妹找哥淚花流》。可見李谷一在我心中,一直是影響着我。

後來,那一首難忘今宵,在央視春節晚會上,一唱就是好多年,那就是李谷一拿手戲。

人就是這樣,聽着李谷一的歌,有時就想起李谷一。進入自已視野中的事,慢慢地想,就寫下這個小文,也算是對那個時代的一點記憶。

四、鄭緒嵐

有一個歌手,在上世紀八十年代,走進我的內心世界中的。

那就是鄭緒嵐,在1982年,有一個電影《少林寺》,以一種別樣的風格,以港臺風味,在中國內地一下走紅。我記得那時,我去北京,哥哥在北京打工,他說有一部電影很火,就讓我去看。有一天,他聽說電視上演《少林寺》,他就帶我去他認識的,一個家在北京的夥伴的家。就是在人家裏,二個人看了這部電影。

那部電影中,有兩首歌,一個是陽剛之氣,著名的《少林,少林》,一首就是鄭緒嵐唱的《牧羊曲》。

那一種優美而悠長的,讓我聽起來,有一種神往的感覺。特別是那歌詞,日出嵩山坳,晨鐘驚飛鳥。林間小溪水,坡上青青草,一種詩化的少林寺,給我以飛揚的感覺。

在以後的歲月中,這種詩化的美,一直在心中。王立平,以他少有的詩情,寫出了少林寺的美。我也曾在這種詩化的牽引下,也曾去少林寺參觀,也許是我沒有王立平,那樣的才情,走在少林寺前的小廣場上,看到那粗大的柏樹,一下子,找不到少林寺在內心中的神奇。後來,走進演播廳,那電影一下子,又激盪起早期那種神奇,這都是鄭緒嵐的歌聲帶來的。

我記得,在學校,上音樂課,音樂老師教我們少林寺插曲,一時間,教室裏,到處傳唱起來。《少林,少林》,這一首歌,我們班參加學校演唱會,我們選了這一首歌。

後來,電視進入人家,鄭緒嵐的形象,一下子進入自已的心中。舞臺的形象,也漸漸在心中豐滿起來。

後來,聽說鄭緒嵐出國了。

當她回國後,她翻唱了好多過去的電視歌曲。特別是紅樓夢中的歌。人到中年了,不知爲什麼?常愛聽,自已一個人關上門,打開音樂,那一首如訴如泣的歌。特別是紅樓夢,那枉凝眉,就好象是天籟之聲,那人世間的愛情,有一種想見恨晚,而又是那樣離愁別緒。我這人,不知爲什麼?總愛聽一點悽美的,又傷感一點的味道,一個人,在音樂的旋律中,細細品味,那如雨如夢的情感。

有時,打開音樂盒,那葬花吟,林黛玉,那如愁如夢的情緒,那看空人生,又是那樣傷感。特別是人過中年,聽鄭緒嵐的歌,自已人生的愁苦,人生的曲折,人生的悲喜。鄭緒嵐溶進歌聲中,我聽出那曲折的愁緒,如訴如泣的悲傷。

有時,自已想想,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東西。也許,我就是這種歌曲的聽衆,咱是在這種圍城中的人。音樂圍起的世界,我就在其中,有一種想走出來,也走不出來的感覺。

鄭緒嵐,也許就是中年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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