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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人哲理散文4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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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語:人生路上,許多事情都很容看透。那麼,今天就跟隨着小編一起走進名人的世界,一起剖析一下他們的心路歷程。下面就是小編爲大家整理的名人哲理散文,歡迎大家參閱。希望對你們有幫助。

名人哲理散文4篇

篇一:名人哲理散文

透早的棗子園(林清玄)

返鄉的時候,我的長褲因脫線裂開了,媽媽說:"來,我幫你車一車。" 我隨媽媽走進房間,她把小桌上的紅絨布掀開,一臺裁縫車赫然呈現在我的眼前,這個景象震懾了我,這不是三十多年前的那臺裁縫車嗎?怎麼現在還在用?而且看起來像新的一樣? "媽?這是從前那一臺裁縫車嗎?" 媽媽說:"當然是從前那一臺了。" 媽媽熟練的坐在縫紉機前,把褲腳翻過來,開始專心的車我裂開的褲子,我看着媽媽專注的神情,忍不住摩挲着縫紉機上優美的木質紋理,那個畫面突然與時空交疊,回到童年的三合院。

當時,這一臺縫紉機擺在老家的東廂房側門邊,門外就是爸爸種的一大片棗子園,媽媽忙過了養豬、耕田、曬穀、洗衣等粗重的工作後,就會坐在縫紉機前車衣服,一邊監看在果園裏玩耍的我們。

善於女紅的媽媽,其實沒有什麼衣料可以做衣服,她做的是把麪粉袋、肥料袋車成簡單的服裝,或者幫我們這一羣"像牛一樣會武"的孩於補撕破的衫褲,以及把太大的衣服改小,把太小的衣服放大。

有一次,我和哥哥搶縫紉機,不小心跌倒,撞在縫紉機的鐵腳,在我的耳後留下一條二十幾釐米的疤痕,如今還清晰可見。

我喜歡爬上棗子樹,回頭看媽媽坐在廂房門邊車衣服,一邊吃着清脆香甜的棗子,那時的媽媽青春正盛,有一種秀氣而堅毅的美。由於媽媽在生活中表現的堅強,常使我覺得生活雖然貧乏素樸,心裏還是無所畏懼的。

如果是星期天,我們都會趕透早去採棗子,固爲清晨剛熟的棗於最是清香,晚一點就被兄弟吃光了。

媽媽是從來沒有假日的,但是星期大不必準備中午的便當,她總是透早就坐在縫紉機前車衣服。 坐在棗子樹上,東邊的太陽剛剛出來,寒冬的棗子園也變得暖烘烘的,順着太陽的光望過去,正好看見媽媽溫柔的側臉,色彩非常印象派,線條卻如一座立體派的浮雕。這時我會受到無比的感動,想着要把剛剛採摘的最好吃的棗子獻給媽媽。 我跳下棗子樹,把口袋裏最好吃的棗子拿去給媽媽,她就會停下手邊的工作,摸摸我的頭說:"真乖。"然後拉開縫紉機右邊的抽屜放進棗子,我瞥見抽屜裏滿滿都是棗子,原來,哥哥弟弟早就採棗子獻給媽媽了。

有時覺得能坐在棗子樹上看媽媽車衣服,生命裏就有無邊的幸福了。 "車好了,你穿看看。"媽媽的聲音使我從回憶中回過神來,媽媽忍不住笑了:"大人大種了,整天憨呆憨呆。" 我看着媽媽依然溫柔的側臉,頭髮卻都花白了,剛剛那一失神,時光竟匆匆流過三十幾年了。

篇二:名人哲理散文

記住回家的路(周國平)

生活在今日的世界上,心靈的寧靜不易得。這個世界既充滿着機會,也充滿着壓力 。機會誘惑人去嘗試,壓力逼迫人去奮鬥,都使人靜不下心來。我不主張年輕人拒絕任何機 會,逃避一切壓力,以閉關自守的姿態面對世界。年輕的心靈本不該靜如止水,波瀾不起。 世界是屬於年輕人的,趁着年輕到廣闊的世界上去闖蕩一番,原是人生必要的經歷。所須防 止的只是,把自己完全交給了機會和壓力去支配,在世界上風風火火或渾渾噩噩,迷失了回 家的路途。

每到一個陌生的城市,我的習慣是隨便走走,好奇心驅使我去探尋這裏的熱鬧的街巷和冷僻 的角落。在這途中,難免暫時地迷路,但心中一定要有把握,自信能記起回住處的路線,否 則便會感覺不踏實。我想,人生也是如此。你不妨在世界上闖蕩,去建功創業,去探險獵奇 ,去覓情求愛,可是,你一定不要忘記了回家的路。這個家,就是你的自我,你自己的心靈 世界。

尋求心靈的寧靜,前提是首先要有一個心靈。在理論上,人人都有一個心靈,但事實上卻不 盡然。有一些人,他們永遠被外界的力量左右着,永遠生活在喧鬧的外部世界裏,未嘗有真 正的內心生活。對於這樣的人,心靈的寧靜就無從談起。所以,具有過內心生活的稟賦,或者養成 這樣的習慣,這是最重要的。有此稟賦或習慣的人都知道,其實內心生活與外部生活並非互 相排斥的,同一個人完全可能在兩方面都十分豐富。區別在於,注重內心生活的人善於把外 部生活的收穫變成心靈的財富,缺乏此種稟賦或習慣的人則往往會迷失在外部生活中,人整 個兒是散的。自我是一箇中心點,一個人有了堅實的自我,他在這個世界上便有了精神的坐 標,無論走多遠都能夠找到回家的路。換一個比方,我們不妨說,一個有着堅實的自我的人 便彷彿有了一個精神的密友,他無論走到哪裏都帶着這個密友,這個密友將忠實地分享他的 一切遭遇,傾聽他的一切心語。

如果一個人有自己的心靈追求,又在世界上闖蕩了一番,有了相當的人生閱歷,那麼,他就 會逐漸認識到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位置。世界無限廣闊,誘惑永無止境,然而,屬於每一個 人的現實可能性終究是有限的。於是,他不但會有足夠的 勇氣去承受外界的壓力,而且會有足夠的清醒來面對形形色色的機會的誘惑。我們當然沒有 理由懷疑,這樣的一個人必能獲得生活的充實和心靈的寧靜。

我們當然沒有 理由懷疑,這樣的一個人必能獲得生活的充實和心靈的寧靜。

篇三:名人哲理散文

荷塘月色(朱自清)

這幾天心裏頗不寧靜。今晚在院子裏坐着乘涼,忽然想起日日走過的'荷塘,在這滿月的光裏,總該另有一番樣子吧。月亮漸漸地升高了,牆外馬路上孩子們的歡笑,已經聽不見了;妻在屋裏拍着閏兒,迷迷糊糊地哼着眠歌。我悄悄地披了大衫,帶上門出去。

沿着荷塘,是一條曲折的小煤屑路。這是一條幽僻的路;白天也少人走,夜晚更加寂寞。荷塘四面,長着許多樹,蓊蓊鬱鬱的。路的一旁,是些楊柳,和一些不知道名字的樹。沒有月光的晚上,這路上陰森森的,有些怕人。

今晚卻很好,雖然月光也還是淡淡的。 路上只我一個人,揹着手踱着。這一片天地好像是我的;我也像超出了平常的自己,到了另一世界裏。我愛熱鬧,也愛冷靜;愛羣居,也愛獨處。像今晚上,一個人在這蒼茫的月下,什麼都可以想,什麼都可以不想,便覺是個自由的人。白天裏一定要做的事,一定要說的話,現在都可不理。這是獨處的妙處,我且受用這無邊的荷香月色好了。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彌望的是田田的葉子。葉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層層的葉子中間,零星地點綴着些白花,有嫋娜地開着的,有羞澀地打着朵兒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裏的星星,又如剛出浴的美人。微風過處,送來縷縷清香,彷彿遠處高樓上渺茫的歌聲似的。這時候葉子與花也有一絲的顫動,像閃電般,霎時傳過荷塘的那邊去了。葉子本是肩並肩密密地挨着,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葉子底下是脈脈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見一些顏色;而葉子卻更見風致了。

月光如流水一般,靜靜地瀉在這一片葉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霧浮起在荷塘裏。葉子和花彷彿在牛乳中洗過一樣;又像籠着輕紗的夢。雖然是滿月,天上卻有一層淡淡的雲,所以不能朗照;但我以爲這恰是到了好處——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別有風味的。

月光是隔了樹照過來的,高處叢生的灌木,落下參差的斑駁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彎彎的楊柳的稀疏的倩影,卻又像是畫在荷葉上。

篇四:名人哲理散文

黃河一掬(余光中)

廂型車終於在大壩上停定,大家陸續跳下車來。還未及看清河水的流勢,臉上忽感微微刺麻,風沙早已刷過來了。沒遮沒攔的長風挾着細沙,像一陣小規模的沙塵暴,在華北大平原上卷地刮來,不冷,但是挺欺負人,使胸臆發緊。我存和幼珊都把自己裹得密密實實,火紅的風衣牽動了荒曠的河景。我也戴着扁呢帽,把絨襖的拉鍊直拉到喉核。一行八九個人,跟着永波、建輝、周暉,向大壩下面的河岸走去。

這是臨別濟南的前一天上午,山東大學安排我們去看黃河。車沿着二環東路一直駛來,做主人的見我神情熱切,問題不絕,不願掃客人的興,也不想縱容我期待太奢,只平實地回答,最後補了一句:“水色有點渾,水勢倒還不小。不過去年斷流了一百多天,不會太壯觀。”

這些話我也聽說過,心裏已有準備。現在當場便見分曉,再提警告,就像孩子回家,已到門口,卻聽鄰人說,這些年你媽媽病了,瘦了,幾乎要認不得了,總還是難受的。

天高地迥,河景完全敞開,觸目空廓而寂寥,幾乎什麼也沒有。河面不算很闊,最多五百米吧,可是兩岸的沙地都很寬坦,平面就延伸得倍加曠遠,似乎再也鉤不到邊。昊天和洪水的接縫處,一線蒼蒼像是麥田,後面像是新造的白楊樹林。此外,除了漠漠的天穹,下面是無邊無際無可奈何的低調土黃,河水是土黃裏帶一點赭,調得不很勻稱,沙地是稻草黃帶一點灰,泥多則暗,沙多則淺,上面是淺黃或發白的枯草。

“河面怎麼不很規則?”我轉問建輝。

“黃河從西邊來,”建輝說,“到這裏朝北一個大轉彎。”

這纔看出,黃浪滔滔,遠來的這條渾龍一扭腰身,轉出了一個大銳角,對岸變成了一個半島,島尖正對着我們。回頭再望此岸的堤壩,已經落在遠處,像瓦灰色的一長段城垣。更遠處,在對岸的一線青意後面,隆起一脈山影,狀如壓癟了的英文大寫字母M,又像半浮在水面的象背。那形狀我一眼就認出來了,無須向陪我的主人求證。我指給我存看。

“你確定是鵲山嗎?”我存將信將疑。

當然是的,”我笑道,“正是趙孟頫的名畫《鵲華秋色》裏,左邊的那座鵲山。曾繁仁校長帶我們去淄博,出濟南不久,高速公路右邊先出現華山,尖得像一座翠綠的金字塔,接着再出現的就是鵲山。一剛一柔,無端端在平地聳起,令人難忘。從淄博回來,又出現在左邊,可惜不能停下來細看。”

周暉走過來,證實了我的指認。

“徐志摩那年空難,”我又說,“飛機叫濟南號,果然在濟南附近出事,太巧合了。不過撞的不是泰山,是開山,在黨家莊。你們知道在哪裏嗎?”

“我倒不清楚。”建輝說。 我指着遠處的鵲山說:“就在鵲山的背後。”又回頭對建輝說:“這裏離河水還是太遠,再走近些好嗎?我想摸一下河水。”

於是永波和建輝領路,沿着一大片麥苗田,帶着衆人在泥濘的窄埂上,一腳高一腳低,向最低的近水處走去。終於夠低了,也夠近了,但沙泥也更溼軟。我虛踩在浮土和枯草上,就探身要去摸水,大家在背後叫小心。岌岌加上翼翼,我的手終於半伸進黃河。

一剎那,我的熱血觸到了黃河的體溫,涼涼的,令人興奮。古老的黃河,從史前的洪荒裏已經失蹤的星宿海里四千六百里,繞河套、撞龍門、過英雄進進出出的潼關一路朝山東奔來,從斛律金的牧歌李白的樂府裏日夜流來,你飲過多少英雄的血難民的淚,改過多少次道啊發過多少次泛澇,二十四史,哪一頁沒有你濁浪的回聲?幾曾見天下太平啊讓河水終於澄清?流到我手邊你已經奔波了幾億年了,那麼長的生命我不過觸到你一息的脈搏。無論我握得有多緊你都會從我的拳裏掙脫。就算如此吧,這一瞬我已經等了七十幾年了,絕對值得。不到黃河心不死,到了黃河又如何?又如何呢?至少我指隙曾流過黃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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