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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秋-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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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沒有踏筆,不曾有太多的牽絆。只想在這時光裏頓一頓,在那稻香麥芒裏停一停。阡陌縱橫,金穗染霞。在荒蕪的田野間行走數不清哪裏縱是起,道不白哪裏亦是停。且行且悲,愈悲愈喜,故不說得來霞光盡閒杯,也可謂好似一幅鶴上黃稍秋滿閒。

小家秋-散文

白露且來,黃牙初長,秋分已過,白晝漸稀。

晨曦有南飛孤雁啼鳴,一聲離愁,二聲相思,三聲叫醒了夢中人。浩哥卓然醒來,轉目而視女兒同妻子還在熟睡,顧然怕驚醒母子,攜了件外衣便躡門而出。一出門便是一陣花香撲面,頓然有幾分清醒,在欲陶醉便有涼風襲來,隨之一個寒顫倒是徹底清醒了。急忙穿上外衣,擰開水龍頭瞬間一股清露微涼的山泉便涌了出來,捧水敷面亦有幾分秋桂花露之清香,此水浴面更不用什麼護膚美顏之品了。故小時課上就曾聽老師教授林清玄先生的一篇散文《生命的化妝》,文中所言化妝的最高境界不是濃妝豔抹而是歸於自然,也可謂是無妝勝有妝。就說寫文章不是把生活做一次華麗的包裝,而是通過文字的記述把生活做一個實質的表述。時而還原生活的本質,傳遞人生的真善美,這便是自然。再說浩哥,經這一夜山間清露敷面而後更顯幾分風姿了。

雖說眼下家電普及,但家裏還是保留了幾本鄉村原有的風味,劈材生火,炊煙裊裊與晨初白霧連成一片這便是一份生活的自然,也是浩哥本性裏存真的樸實。吃罷早飯,又把飯菜燉在溫水裏,攜來牆縫間插着的鐮刀,擦去沉夜在鐮柄上的露水,就像是丟去昨日不復的往事,浩哥的一天就在天地分明間開始了。

出了門,行過野蔭的鄉間小道比起暑夏這方行走間倒是清靜許多,小溪隨着小路一旁逐沿而下,盤曲着整個鄉村。行至數百米,便到了自己家的田頭。看着昨日以收割了大半的稻穀浩哥不禁有幾分欣喜,今年卻是一季豐收,也不枉這一邊鋤耕耘種了,浩哥挽了挽褲腿便向田那頭走去。行沒阡陌,褲腿擦着飽含日精月華的稻穀,莎莎間幾絲稻香迎着初陽撲面而來。彎着腰,握着許穗稻穀,鐮刀貼着溼潤地土地像是一顆星輝劃過夜空,一道弧形而過便是一份豐收。再看那頭的太陽已經徹底躍過了馬鞍山頭,隨着浩哥彎曲的脊樑一步步往着羅坪山而上。

日過晌午,最後一穗稻穀在浩哥的手裏劃落。直起身子往田頭而望,一個被海簸包裹的身影正向自己走來,兩手扶着海簸的邊緣一手還提着一個飯盒。雖然看不見來者的面容,但那緩緩的步伐對與浩哥來說再熟悉不過了,那便是自己的父親。雖然行來的步伐比不上以前的矯健,但眼看着這身影向自己走來心中還是油生幾分熟悉的安然。浩哥快步迎上父親,接過背上的海簸放置田間,父親錘了錘腰,緩緩說道自己幹勁不及以前了,一手又遞過飯盒。浩哥雙手接過,觸指間一絲暖意傳到了心頭。父子二人就着田埂坐下,一個吃着飯,一個抽着煙,兩個父親談着一家人的事。藉着陽光看着兩人的背影,一個的曲了腰,一個挺直了胸。一個黑髮間雜滿了銀絲,一個的青絲更加硬朗了。

浩哥吃過父親送來的午飯,小歇片刻便起身再向田裏走去,父親也起身脫了外衣踩着兒子淺鑲在泥土裏的腳印走去。父子二人一個還舉着穀穗,一個的穀穗已經落在了海簸的邊緣。透黃的穀粒在着一舉一下中漸漸醒來,追逐桂花漫香的秋風,踏着和陽當頭的紅光。你追我幹,你欣我悅。你拖着我,我搶着你。在海簸裏飄遙,在父子間跳躍,有幸的.穀粒偶爾嘗得父子兒子臉上滑落的汗珠更是得意起來,竟唱起歌兒。推着遠方的稻穀漣起一陣陣谷浪,泛起一陣陣稻香,唱紅了河岸姑娘的臉,香翻了醉漢手中的杯。好一陣和風送秋桂,好一幅老農喜豐收。

不一會兒,身邊的稻草已經堆成了小山丘,浩哥一旁的稻草顯是比父親一旁的高了許多。或許是他搶着父親的活,亦或者是父親真的漸老了。再一直腰,已是黃昏染霞。父子二人把稻穀裝好了袋運到了田頭等着母親來接,不等父親一支菸的功夫母親便來了,稻穀裝了車一家人踏着黃昏往家走去,這一走步子倒是顯得輕了,浩哥在欲舉步身後的父親已是哼出了小調。

到了家卸了這一年的收成,妻子早已打好了熱水,舒坦間廚房裏想起了油鍋的嗞嗞聲。花香,稻香,菜香在秋波裏泛起一陣陣漣漪,充滿了小院。等換過衣服,浩哥再出房門,太陽已從馬鞍山爬過了羅坪山頭。忙不得他再欣賞眼下這番秋意晚風的畫卷,便急忙行至搖籃前,掀起紗簾女兒依舊還在熟睡。也不知夢裏遇見了什麼幸事嘴角輕輕往上翹,這一笑徹底解了他這一天的乏,欲想在看兩眼耳邊傳來了妻子開飯的吆喝聲。一家人簇擁在桌前,你言我語藉着燈光在窗簾上映下了一幅畫,岔眼一看像是一個鑲滿核桃仁的月餅,仔細一看倒不如說像是一個字“家”。

走過西北荒漠的高原,躺漾過奔流而上君不見頭的黃河水,也一意孤行西上高原一睹唐古拉山滄年積雪。不論是涉足名山,還是行遍江南海北,終究會在這山林瓏翠的小城裏歇一歇腳。不論是枉自追尋仕途權貴,還是追夢天涯,在父母身邊亦得安然。行也好,停也罷,生活不再走了多少,竟在得了多少。一生尋求終辭父母兮,踏遍千山萬水。百年富貴易歸空眼兮,謹記一村一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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