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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祖母唯美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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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祖母有三男兩女五個孩子。大伯名品,字從信;二伯名斌,字從立;父親最小,名恩,字從義;大姑名青,二姑名苗。

我的祖母唯美散文

自我記事起,我就沒有見過祖父。據說,生活的負荷太沉重,無奈祖父外出謀生,一走,就再也沒有回來。好一點,大伯那時候已經基本長大成人,生活光景在大伯的支撐下,後來,二伯長大了,父親長大了,光景日月纔在歲月的長河裏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

在我的記憶中,祖母就生活在那兩間坐東向西的低矮草房中,草房正間靠南邊是竈臺,北邊裏間是祖母的臥室。有個不大的小院子,整天干乾淨淨的。院子西邊靠北頭是三間比較高大的草房子,這可能是,孩子們多後,祖父領着年幼的大伯、二伯、大姑,在解放初期建起來的'。三間草房的南頭是個大豬圈。院子中間有棵秋疙瘩梨樹,梨子熟時很大,像大人的拳頭,去了皮才能生吃。祖母也給我們煮熟了吃,煮熟的梨特別好吃,咬一口滿嘴香甜。院子東北角的殘桓土牆裏邊有棵櫻桃樹和一個核桃樹,每自櫻桃將要成熟或熟時,在那缺吃捱餓的年代裏,櫻桃樹是我們這些不諳世事的小孩兒的樂園,我們像黃鶯一樣,登高爬低,跳躍在樹枝間,是最快樂的去處。此刻,祖母必定柱着柺杖立在樹下,笑眯眯地也不阻攔,只是不停地提醒我們,抓緊嘮,蹬實嘮,別太慌張,叫你們吃。祖母愛養花,院子周圍栽滿了一片片的鳳仙花、梅豆花、月季花、美人蕉花、紫桂花、木槿花等,每至花期綻放,燦若一片奼紫嫣紅的朝霞,蝶飛蜂舞,熱鬧異常,分外喜人。

祖母是從清末民初走過來的人,是個身材高大的小腳女人,雖然思想仍很封建,有男尊女比的傳統思想,但卻也很是明理。特別是在大伯母、二伯母和我母親之間,在我們這些孫子孫女中間,她總能做到一碗水端平。就是在趙家莊的鄰里之間,他也總是能夠保持一團和氣,善意待人。

那時候,我們家與二伯家同住一座三間青瓦房,在距離祖母院子較遠的南邊。二伯家兄弟姐妹五六個,我們家又有兄妹兩個,十來口人三間房子的確住不下。父親在外工作,相應我們家負擔小些。二伯母就有心要我們重新建房搬出去,可她又不直說,整天找母親的茬子,兩人鬧意見。一次鬧得很兇,祖母看不慣,就跑了過去,大罵了一頓二伯母和我母親。事後,祖母又分別給二伯母和母親談話,這才妯娌們和好如初。

祖母院子裏的核桃樹,打罷核桃,向來她不給大伯、二伯和我家分,祖母全部收拾起來,我們這些孫子們孫女們去她那裏耍,纔拿出來要我們吃。她說,這最不鬧氣生,俺還能享受天倫之樂。

祖母一向是單獨住,一向身體都是健健康康。她說,俺能做得動不麻煩你們,俺也能圖個清靜自在。在那生活困難的日月裏,祖母在艱難,也總是想方設法接濟一些生活更困難的鄰里。莊上十二戶人家,幾乎家家她都接濟過。因此,祖母在莊戶中威望很高。祖母說,吃虧就是福,幫助別人就是幫助自己。

祖母一生很愛乾淨,穿的衣服整天利利索索,大襟上彆着一條潔白的毛巾,衣服上從沒有一點污漬斑點。院子和室內,雖然傢俱簡單,但總是擺放的井然有序,拾掇的乾淨利索。那怕是一根柴禾批,一把舊鋤頭,一塊爛布條,她也是擺放的現成地方,位置適當。尤其是秋天,秋風一起,落葉隨時就會飄落院子各處,祖母每天要拾掇無數遍,總是保持的院落清淨無塵埃。

也許正是因爲如此,至今我的大伯家、二伯家和我家,她的孫男孫女家,傳承了她的美好家風,家好人緣旺,生活蓬蓬勃勃地旺盛。

祖母是一九七五年因病去世的,享年七十一歲。不光是我們趙家莊的十二戶人家,就是周圍十里八村的人家,也都趕來爲她送葬。整個葬禮,莊重,肅穆,令人回想無窮,沉痛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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