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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畔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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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畔的散文1

霧茫茫,水流淌;楊柳岸,淡疏妝。

湖畔的散文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江南的雨就突然變得朦朧了。白茫茫的一片霧色,掩映着流水的婉約,花草的嬌羞。靜女其姝,遙首相望,那一抹恬然的馨笑,不要驚醒楊柳岸,片片如夢的衣裳。

是誰家的女兒,細描眉黛長,獨撐一隻船漿,漫溯在湖心荷畔?

晨風暖,心事瞭然;憶瀟湘,嘴角微揚。

霧色化作一江春暖,與風的心事追逐打俏,驚起了瀟湘湖畔,那一樹的纏綿。偶然憶起春風十里,畫船聽雨的那個清晨,那個駐馬柳下的男子,一分清然,三生不忘。

於是有杳杳的歌聲自湖心蕩來,揉碎了朦朧的幽怨,卻引來了鷗鷺的流連。

誰聽那年湖畔笛聲正悠揚,一湖秋水一縷青絲爲誰唱?

再看江南如畫煙雨盡芬芳,醉裏桃花,三月春華。

終於終於,白鷺遠翥,紫燕翮飛,煙籠寒水處,誰將那一瓣相思悄然拾起,輕倚朱脣,醞釀成一曲笛聲悠揚,兜兜轉轉,傾瀉成了滿湖的脂香。

爲何不問問呢?三月芳菲盡,桃裏醉時節。畫船悠悠,心也悠悠,縊首縈迴,一縷柔絲盪漾,終於綻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月微光,夜呢喃;碧水長,相思短。

殘暮了嗎?淡淡的月光是一首寂寞的情歌,句句成殤。誰家今夜,扁舟照下,把遠歸的人兒藏進心房?倘若碧水如情絲,一念悠長,豈不正辜負了這滿江的呢喃?

孤帆短棹,又怎能懂你輕如羽絮的相思,或許,曉風殘月纔是今生最好的相伴。

有荷香,在水中央;兩相望,眉間心上。

總有陣陣清風,是解人的沉醉,吹來了荷香,逐散了悵惘。沙洲鷺起,擡頭遠望,那不正是眼中夢裏,朝思暮想的那張臉龐?他彷彿也覺出了你的遲疑,回首顧盼時,月影貽蕩,點點滴滴,再也抹不去你那一笑的琳琅。

素手白衫,從此今夜再也無法忘懷;兼葭采采,卻定格成了永恆的江南。

誰憐那年湖畔煙雨惹紅妝,一竹梅笛一曲小調爲誰響?

再看江南如畫沉醉了月光,六月蟲唱,絲竹共商。

攜手同歸時,你仍會不經意憶起那場江南的煙雨,純粹了一生的心事,終於流轉成那短短的剎那芳華。梅笛依舊,把那曲小調反覆奏響,和着水光的瀲灩,書寫成春水的流淌。請借我一世柔情,讓光陰爲槳,渡我去彼岸。不要擔心此岸的繁華如花會讓我留戀,只是那如煙的紅塵裏,可曾醉了誰的夢想?

花飛花謝,太久太遠的愛已成歌,只餘淡淡的笛聲兀自鳴響,驚醒了沉睡的晚風,和夜的悽惶。

淡了月光,人影,成雙。

湖畔的散文2

如果他還活着,去年農曆五月十六日,是老艄公張酣先(小名爲“細毛古”,母親叫我尊稱他爲“細伯”,他也是我二姐夫張夢先的二哥)65歲的生日。但哪怕張酣先已經去世了16年,在這一天,還有很多人來給他過生日。因爲在大家心裏,“細毛古”確實還活着。在我的老家壟坑村,很多村民至今還在懷念這位好人,在談論着他生前救人的佳話。

在我年少的記憶裏,我就知道“細毛古”原來是個艄公,在我的老家壟坑村楓株湖畔擺渡了20多年。但他也是村裏很多人的救命恩人,是他跳進了冰冷湖水,救起了二十幾條生命。“細毛古”---我敬愛的“細伯”過去出身於地主人家,因爲小時候他的頭生了癩疾,掉光了頭髮,頭也爛得滴血,倍受煎熬,十分難看,人到中年,一直未娶到老婆,直到43歲的時候,才娶了隔壁村一個死了丈夫而且帶有三個兒女的寡婦,20xx年,爲了生計,外出在工地上做土工,頭部癩疾因爲被磚頭打破了頭,出血過多,最後爛成了頭癌,於20xx年冬天不幸去世,年僅50歲,如今“細毛古”已經去世了16年,很多人還來給他過生日,昨天我聽我的大哥延慶電話介紹,去年5月16日,我的老家壟坑村特別熱鬧,張酣先的黑白照片被放了出來,屋內飄着香火,周圍站着20多個人,他們是專程趕來爲張酣先過生日的。大家口中輕聲念着:“細毛古老叔,今天是您的生日,我們是專程來看您來了。”

張酣先的大哥張品先在一旁掉眼淚。70餘歲的張大伯說:“細毛古他早已去世16年了,去天是他65歲的生日,一大早,很多人就來了,要不是他們說起,我還不記得今天是老二“細毛古”的生日呢。”張大伯口中的“他們”,都是“細毛古”26年擺渡生涯中,從水中救起的人。

我老家楓株湖畔的村莊名叫壟坑村,是一個自然村,人口不多,大概也就是360人左右,村莊的南北西三面都被20xx餘畝的楓株湖水庫所包圍了,三面環水,只有東面一條小路同外面的世界陸路相連接,壟坑村的耕田全部坐落在騰溪院子裏面,村民要出去耕耘農田都全靠擺渡到對岸。1966年,時年15歲的“細毛古”就在這個20xx餘畝大的楓株湖水庫撐着一艘小船,給行人擺渡。當時楓株湖畔有3艘擺渡船,人們過河全靠這些船,但船小,人多,很容易被浪打翻。

每當這時,水性極好的“細毛古”就會跳下水去救人,哪怕是三九嚴寒天,他都是毫不猶豫。20多年的渡船生涯,“細毛古”救起的人少說也有20多個,大多數是老家壟坑村子裏的人,還有不少是楓株湖畔周邊的楊家咀村人和蔡壟村人。很多人曾送來東西表示十分感謝,但“細毛古”都婉言拒絕了這些“回報”。直到農村實行生產責任制後,村民生活富裕了,因爲種田的需要,家家戶戶都有自己的板船,“細毛古”這才離開了他心愛的老船。風雨無阻,最多時一次救了10來人。30多歲的張三崽和“細毛古”有着一段奇特的“情緣”。1975年臘月十四的晚上,當時張三崽還在母親的肚子裏,母親在蔡壟大隊裏看完電影后,渡船過河回家,途中一個浪頭打來,張三崽母親和其他乘客紛紛掉進了水裏。“細毛古”來不及脫掉棉襖就跳入水中,“夢先老弟,你快去救小孩子,我去救大肚婆,快。”“細毛古”邊喊着弟弟的名字,邊下了水。在楓株湖水裏,他拼出全身力氣,救起了分量不輕的孕婦,自己累得倒在楓株湖畔岸邊,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那夜,10來個落水者全部獲救。之後不久,張三崽出生了,她母親把兒子的小名叫做“水生”,“水生”後來成了張酣先的義子。逢年過節,張三崽都會來看望“細毛古”。這麼多年來,“細毛古”救人有個“原則”:先救婦女兒童,然後再救男性青壯年。張品先大伯說,“細毛古”這一生有個唯一的遺憾,就是有一天深夜,他沒能救起一個跳江的女子。

“細毛古”至今是老家楓株湖畔壟坑村子裏留給我們一道美麗的記憶和鄉愁。20xx年1月26日,50歲的“細毛古”頭部突發癌變去世了。聞訊趕來的人們在老家壟坑村子裏排起了長長的送葬隊伍,他們都是曾被“細毛古”救起來的人,也有老家壟坑村子裏慕名而來的村民們。那天,一位名叫楊細女的楊家咀村的婦女給“細毛古”送來的是一雙新布鞋,她哭喊着“細毛古老叔”:“這麼多年來,你都是赤腳撐着船,天冷天熱都這樣,今天我給你送雙新鞋過來……”而今,雖說“細毛古”已去世16年之久,但老家壟坑村子子裏的人都還牽掛着他。逢年過節,特別是清明節,張品先大伯去他老二“細毛古”墓地給他上香,總會看到墓碑旁被鮮花包圍着,是誰送來的他不清楚,但他知道這是老家壟坑村子裏的人們給“細毛古老叔”送來的一種最美好的祈禱!

每到這時,張品先大伯會欣慰地告訴老弟:“老弟,你在天之靈如有知,你肯定不會感到寂寞了,因爲大家一直都在掛念着你。”曾在老家壟坑村子裏當了20多年村小組會計的鎮盛大叔這樣作過形容:“細毛古”是個普普通通小人物,但他做的好事多,村民永遠感謝他,“細毛古老叔”在老家楓株湖畔壟坑村裏的父老鄉親的心裏,永遠是一道美麗的記憶和鄉愁!

湖畔的散文3

清涼的秋風讓人好不愜意,殘陽映紅了湖面,波光粼粼。嬉鬧的頑童追逐着;靠椅上一對情侶互訴、傾聽,情話綿綿;還有一對老夫婦手挽手,漫步堤岸,滄桑洗禮後越發珍惜。一幅多麼美好的畫卷,一份多麼融洽的和諧。

繼續向前,踏過木橋,卻聽一聲“腳步輕點”在耳畔繞過,原來是岸邊的垂釣者在發出“警告”。但願我的不速不會驚跑水中的魚兒,不會劃破漁者興致。巴掌大的葉子盈然飄來,翩翩起舞;飄去,輕吻湖面,像扁舟,流遠。

往深處,霞光輕紗般的灑向樹林,點綴了一片生命。樹木整齊的像士兵列隊,守護着中間的石子小徑。路邊的石凳上小歇,感受“無邊落木蕭蕭下”,體會“密林深處靜幽幽”。

罷了,無限風光驅使停下來的腳步接着行進,目光不捨,深怕錯過每一個角落,那怕是一寸土,一粒沙。

沿着彎曲的小路走出樹林,寬闊的蘆葦蕩躍入眼簾,紮根泥水,隨風搖擺,蘆絮飛絲。偶爾有野鴨遊過,一隻、兩隻,數到疲倦。那是白鷺嗎?潔然一身,時而飛起掠過水麪,激起幾處水環。不覺中已身在漁船碼頭,條條木板匯成了一座平臺,踩在上面,吱吱作響,宛如一曲漁家小調。駐足,看着緩緩的流水,彷彿置身在船頭,逆流而上,相對而走。

再美的景緻也不是不歸的理由,夕陽西下,沒有斷腸人。霞光依舊燃燒着雲彩,這片土地也永遠留下了我的記憶。

湖畔的散文4

昨天晚上,一陣電閃雷鳴過後,天空竟然下起了一陣大雨,嘩嘩啦啦的雨聲將我從睡夢中驚醒,讓人好生歡喜。心想,在這個仲秋之夜,竟然能電閃雷鳴,下起了大雨,真是一件稀奇的事情,以至於興奮的讓我許久不能入睡。

清晨醒來,推開窗,看見窗外的柳樹在秋風的作用下,舞動着曼妙的身姿;草叢裏的那一顆顆桂花樹不停的搖曳着,片片花瓣打着旋兒中飄落在草地上,灑下了一地清香;翠綠色的小草掛滿了晶瑩的水珠,在晨露中嬌豔欲滴。這場大雨過後,趕走了梨城連日來的晴熱天氣,空氣中有股雨後的清香氣息。

天公如此作美,我有些感動,也極爲愉悅,穿戴好晨練的衣物,快速走出家門向梨香湖奔去。出了小區大門,穿越民生路,進入梨香湖公園,在梨香湖碼頭旁稍作停頓,便沿着梨香湖邊的人行道上晨練。其實,我每天都會在梨香湖的人行道上跑步,但在雨後的清晨跑步還是第一次,早上的空氣十分清新,人行道旁的垂柳不時地擺動着柳枝,偶爾有幾滴雨珠從樹葉上滑落,滴在我的髮際,一絲清涼迅速傳遍身體,頓覺神清氣爽。

此時的梨香湖,正安然地躺在大地的懷抱中,四周寬闊的人行道與湖岸交接形成流暢的線條,將梨香湖勾勒得如同一塊溫潤的墨玉一般。我沿着梨香湖的人行道按逆時針方向行進着,人行道兩旁的樹木蔥蘢,垂柳依依,亭臺樓榭,山色空濛,不知名的鳥兒在湖面上和樹叢之間地飛來飛去,低垂的柳條在微風吹拂下溫柔地拍打着水面,不遠處的高樓大廈倒影在湖水中若隱若現,湖和高樓的天作之和實乃梨香湖的神來之筆,是那樣的富有詩意,那樣耐人尋味。

當我沉醉在如此美麗畫卷中時,從湖心島傳來了一陣歡快明亮的音樂聲,順着聲音尋去,只見湖心島廣場上的中老年人排着整齊的隊形,踏着音樂的節拍在翩翩起舞,這些中老年人跳起的舞蹈給梨香湖平添了又一道人文景觀。

大概是因爲昨夜下了大雨,天氣有點涼的緣故,來晨練的人並不多,且多是中老年人,他們要麼是在練柔力球,神情專注;要麼是步履匆匆,你追我趕。這時,我看見湖心島旁那座拱形橋上,一位老大爺在爲幾個外地人介紹梨香湖的由來,眉宇間透着一股自信和自豪。

從他們的神態中,可以感受到他們對現在舒適的感到的滿足和對未來生活的無限嚮往。那一一點綴在湖邊的高樓大廈、小橋流水、綠樹鮮花、亭臺樓閣、遊艇畫舫……構成了一道道靚麗的風景。

雨後的梨香湖,就如同一幅淡淡的水墨丹青,意境悠遠,沉靜深邃。梨香湖的沉靜是一種充滿生機的沉靜,這種沉靜給人一股向上的活力,一種奮發的張力,在這種沉靜中,你若靜下心來,可以感受到梨城跳動的脈搏,這種脈搏就是梨城機蓬勃、昂揚向上的脈動。

梨香湖的深邃,會讓人不禁聯想起許多參與梨城建設的設計者,規劃者和建設者,他們頭頂驕陽,揮汗如雨,奮戰在梨城建設工地上;他們嘔心瀝血,挑燈夜戰,度過了許許多多的不眠之夜,爲打造“山水梨城”勾勒出了、壯觀的宏偉藍圖。我想,梨香湖是吸納了梨城人的聰明和才智,進而生出了一種獨特的靈氣,使其煥發出無限的生命力。

梨香湖是三河貫通的紐帶,也是梨城的靈魂,梨城因爲梨香湖而顯得更加溫婉秀麗。徜徉於梨香湖畔,細細感受這裏秀麗風光,用心觸摸那一幅幅的畫卷,喧囂和繁雜瞬間就會變得十分遙遠,進而心頭便充滿着、甜蜜的滋味。

湖畔的散文5

蘆葦,對我是頗爲稀罕的東西。

也就幾年前吧,大致也是這個節令,從岳陽起,到君山島,在號稱八百里的洞庭湖,我居然沒有看到一泓水,自然也沒有看到犁浪的舟,但看到了一望無際的蘆葦蕩。蘆葦已經枯黃,似乎看到有人收割,壘成一垛一垛的,作何用途,經濟價值幾何,不得而知。而今天,與鍋貼,牛骨駕着車在常德一帶幾有如“信馬由繮”地蹓着,就來到了這個叫做柳葉湖的地方,能激起一些興趣的,仍然是蘆葦。

憑着感覺,柳葉湖當爲“八百里洞庭”的支脈之屬,而眼前,這裏確實水量充盈,水面開闊,一望無際,似乎還有在建的諸多旅遊設施。以我估摸,這一片水面啊,除了它的生態生產娛樂休閒等諸多作用之外,搞個超大型的國際級的水上運動什麼的肯定不在話下。

可眼下,我最稀罕的東西卻是蘆葦,或者說,是蘆葦蕩,是那片與略顯單調的湖面相隔了一些距離的蘆葦蕩。因爲極少見過這麼大片的 蘆葦(也就從前在同庭湖見過的那些),所以稀罕,儘管眼下的蘆葦是一片枯黃,了無生機。

好大的風,好冷的天,而且陰沉到了極點。只爲這一大片枯黃的蘆葦,對攝影並無特別嗜好的牛骨很默契的把車子停在一個相宜的地方,他知道鍋貼的嗜好,也知道我的附庸。

於是,我和鍋貼一邊嚷着風大,一邊嚷着天冷,一邊就瑟瑟索索地擺弄起相機來了。

何止是樹大招風,蘆葦多了也招風。隨着呼呼的風聲,整片的蘆葦伏向了一邊。想來蘆葦也是極堅韌的東西,風稍住,它即刻恢復了挺立的姿勢,儘管了無生機,而且也就只保持了短短的一瞬間。株株蘆葦都頂着一團碩大的蘆花,團團蘆花在大風中迅速地來回舞動,看在眼裏啊,也是一種提氣的景象,何況風中的人, 也在承受着來自大風的劇烈推搡——我想利用一個小小的高點做機位,試了幾次居然沒法站直身來。

蘆葦蕩中是有一些零星的水面,稍遠的水面或許更開闊,那裏應該是柳葉湖的支脈,也就是洞庭湖的支脈的支脈。但阻於蘆葦本身,以及樹啦,屋啦,尤其是阻於散佈在四野裏的霧氣之中,都看不真切了。 但是可以想見,陽光明媚的日子,風和日麗的時光,這裏必定是一幅遼闊廣袤美麗奪目的圖畫。或者從移步換景的角度來說,這裏必定蘊藏着無數美麗奪目的圖畫。

而這僅僅是隆冬時節枯黃的一片。春天雖然已經來臨,但春意依然隱藏着。

於是我就想,當柳葉湖畔的春意濃時,夏意盛時,秋意爽時,這裏又將是一些什麼樣的景緻呢?

啊,好大的風,好冷的天!此處雖屬南國,但於我輩,南人中的南人,在這遼闊平坦的柳葉湖之畔,在這凜冽的北風中,總歸不能扛得太久。

是夜,驅車南歸,車燈直照,空中飄落的雪粒細密地敲打着擋風玻璃, 雪中驅車,於我等也是一件稀罕事吧,因而倍感精神抖擻。

偶爾停車小憩,立於車外,還是那種感覺:好大的風,好冷的天!

還有,好清新的春雪!

一路是風寒侵體,到得家中,咳嗽不止,還付出了兩天低燒的代價。懶懶地臥在牀上,腦海中過着柳葉湖畔的一幕幕:那風中的蘆葦,蘆葦後面的屋舍,屋舍周遭的枯樹,四野裏瀰漫的輕霧,還有夜間行車時,那從空中飄落,輕輕敲打着車窗的雪粒,諸如此類,一幕幕, 想想也值。

湖畔的散文6

翻開《瓦爾登湖》,讓身心沉入湖底,冷而幽,靜而寂,任湖水將自己包圍,隨之而來的是心靈的覺醒。

月華傾灑,微風輕拂,松林濤濤,流水淙淙,天地陷入沉思,瑩蟲爲之起舞,無盡的黑暗中唯一閃爍的是那湖畔木屋中智者的光芒。幾百年過後,人們對梭羅由嘲諷到崇敬,因爲他爲我們揭示了生命的真諦——簡單。

有人說,梭羅是湖畔的孤獨患者,因爲他遠離人羣,置身自然,超然物外。

我卻言,梭羅是湖畔的靈魂渡人,因爲他遠離繁雜,貼近自然,迴歸生命。

當年的梭羅,孤身來至湖畔,砍伐松樹,種植作物,將生活化爲最簡。不去追求浮華的外表,摒棄聒噪的人心,鉛華散盡,留下的只是最真的生活。試問,這樣的灑脫在如今的社會又有幾人能夠做到?

周國平曾言:“庸人無聊,天才孤獨,人人都有寂寞的時光。”或許湖畔的生活是枯燥乏味的,是艱辛困難的,所以便有人認爲這是人類的倒退,爲何放棄方便快捷的生活而去追求本不該有的麻煩不便呢?

面對轟轟烈烈的工業革命,時代的巨輪裹挾一切奮力向前,人們耽溺其中,醉生夢死,然而梭羅卻率先看到革命背後人類靈魂的危機。鐵路,機車,的確方便了生活,卻也喪失了詩意。喪失詩意的生活才真正無味!

生命不該只追求物質的滿足,而應追求靈魂的滋養。在火熱的時代,梭羅將瓦爾登湖的湖水慢慢引入,澆息過火的慾望,重尋生命的簡單與質樸。

看着梭羅,或許有人會聯想到中國古代的隱士。然而,梭羅卻是不同的。他不受生活所迫,而是自願孤獨,湖畔,不是他逃避現實的避難所,而是他靈魂安穩的棲息地。因此,他過得快樂自然,無憂無慮。

在物慾橫流的今天,中國社會浮躁風氣漸長,我們是時候拿起《瓦爾登湖》,去湖畔走走,到木屋中小憩,和梭羅聊天,同靈魂對話。

北島曾言:“走吧,讓我們去尋找生命的湖”。那還不放下包袱,輕裝上陣,去追尋最真的自我!

湖畔的散文7

初春,碧水推走了最後一層冰,綠頭鴨與白鵝交替吟唱,漸漸亢奮。當岸柳的嫩芽悄然萌動,當小島的雨燕開始繞樑,當暖風托起第一聲鴿哨……京西稻香湖,我猜你,醒了!

初識北京稻香湖,是在1981年金秋時節。那時,我年方弱冠,是北京海淀區文化館詩歌創作組經常在報紙上發表“豆腐塊兒”的文學青年。記得一個花好月圓的秋夜,我捧着由著名雜文家廖沫沙先生題字、由數十位北京知名作家撰寫的《北京風物散記》靜讀。其中有一篇散文《京稻十里香》深深吸引了我,那是一個風清氣爽的無眠之夜!當啓明星熠熠升起之時,我合書遠望,似乎嗅到京城西北方向彌散而來的縷縷稻香。於是,我寫了一首又一首的詩。當然,那些詩句雖有情韻,但略顯空洞。

上午,我騎車而行,從頤和園向北一路四顧,任由仲秋的風從鬢髮間掠過,只想找到乾隆帝詩中那片“數傾黃雲黍雨潤,千畦綠水稻風寒”之景。

公路旁,無際的金色稻浪柔曼翻滾,京密引水渠的綠波更顯清澈。在海淀區北端,我看到多片大小不一的湖泊。時有野禽起落,時有魚蝦起伏,綠屏般的葦塘中,不知哪位垂釣者在哼唱着鄉間小調……當時,我在想,倘若時空倒轉,從白家疃走來的曹雪芹會在這裏凝思;從上莊走來的納蘭性德會在這裏賦詩。靈動而清澈的水景,在成熟的季節,更像輝映淡定色彩的大寫意,讓無數面對者從躁動轉爲沉靜,從執着變爲釋然。

3年後的1984年,這幅“大寫意”,有了洋溢詩情、樸實親民的名字——稻香湖公園。

30年後的20xx年,絡繹不絕的休閒家庭涌向這幅“大寫意”,在公園內一家名爲“稻香湖景”的酒店歡欣小住,在感受稻香湖公園靜美與清新的同時,體驗酒店文化與生態環境相擁的別樣樂趣。今年,這片國家A級旅遊景區與頗具規模酒店合璧的休閒地,倍現光華。

店景合一、相得益彰,休閒過程會在舒緩的節拍中輕鬆滑過。於是,人們便有了一個相似的感知維度,其交匯處或許是四季景色;或許是如家情懷,或許是浪漫記憶,或許是文化品味……那年初春,這處曾經不斷翻涌“政府會海”的環境,開始顯現大衆休閒消費的主題。

我以爲,稻香湖畔最具浪漫感時段,應該是鶯飛草長的春季。隨着北京時尚建築的蜂擁而起,竹外桃花、春江水暖、枝上黃鸝、和風潤土的散逸之鄉難得一見!那日,我突然發現,京西這處“湖景”,每每在“春風又綠稻香湖”之後,或集聚獨身大齡男女,於桃花綠柳間甜蜜邂逅;或邀請曹氏風箏傳承人把彩鳶送上藍天,像一首抒情詩在朗聲唱誦。小荷初露尖尖角、小鎮遍開三月蘭的季節,當客房紗幔隨着玫瑰色早霞輕輕揚起時,動物園裏的鶴鳴雞唱、漁園水畔的悠揚笛聲連同入室而來的春草與溼土混搭的香氣……讓我在似醒非醒間,感受到什麼叫世外桃源,理解了唐代詩人孟浩然爲何要閉目低吟、用內心來觸摸春色。

當春姑娘懷着戀戀不捨的心情向這裏揮別後,初夏的花海集結於此,看啊!祝福色調的葵花、浪漫色調的紫丁香以及喜慶色調的月季……火熱的季節來了,視感自然也顯得激越。

我認定,稻香湖畔最具燦爛感的時段,應該是盛夏七月。豔陽當空,當人們刻意尋覓一片濃蔭時,這裏自然成爲理想目的地。品好午後茶,我從稻香湖景臨溪咖啡廳走出,徜徉於柳絲拂面、蟬鳴聲聲的幽深曲徑,沁入心脾的荷香便隨之而來。無意間擡望眼,紅、黃、白以及淡紫色的蓮花便相繼映入視野。集納天南地北的荷花品種,讓我想到《愛蓮說》裏的一段段名句,想到出淤泥而不染的個性,想到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個性,想到花、葉、莖、根都能使人們受益的奉獻精神,也想到溽熱中守望“歲月靜好”的一種修爲……

在炎夏之時,在稻香湖景,我更體味到“靜美音符與高調旋律的震撼”。君不見,“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的畫面裏,或有專業人士組織少兒寫生聽講;或有人體雕塑從容走秀;或有非洲友人放情起舞,或有非遺項目精彩展演,加之荷文化主題的美食美飲……休憩之地的激越與沉澱,在七月流火的時段,像開瓶的香檳噴發着情感,像待醒的紅酒折射着靜美。

自然,有刻意避開喧譁與火熱環境的休閒者,三三兩兩走進電影院線世界,從大幅屏幕上深度感知歷史的迴響與時尚的節奏。還有一些人,走向那座擁有神祕稱謂的瑪雅島,身心放逸、相對而坐,用舒緩的語句探討藍山、曼特寧、摩卡或是卡布基諾的口感,偶爾話題一轉,又從法式西餐的裝盤藝術切入到荷葉茶的養生功效。那語境、那視感、那窗幔、那水影……早已悄然把炎夏的溽熱與躁動淡化,吸引人們從動靜相偕中感知愛的旋律……

我深知,稻香湖畔最具豐滿感的時段,應該是金秋九月。當稻香與湖景實至名歸之際,來這裏的人們興致勃勃地參與到收穫的節奏中。或攜情侶、或陪長輩、或聚同學,或約客戶,只要走入稻香湖畔的幸福小鎮,就有縷縷沁人心脾的稻香撲面而來,那片還原“京西御稻”景觀的豐田人頭攢動、笑語歡顏,在酒店小住的客官連同在周邊覽景的遊者深切感知:笑談揮鐮農作之趣、網傳顆粒飽滿之景,四望都是耀眼金色,柳下傳出秋收之歌,特別是明月當空,稻花香裏蛙聲一片時,小鎮篝火旁的酒酣耳熱與花田草坪間的低吟淺唱讓詩意撲面而來,吸引眼球的鍋莊舞,讓參與者充分理解成熟二字的深厚內涵。

金秋,幸福小鎮十景之一的梧桐大道上,披着婚紗沉浸於甜美之中的對對情侶徜徉於斯。那時,闊美的草坪色澤深沉,飄落的秋葉閃動情懷,陣風在法桐枝葉間掠過,音韻如潮如訴,絲雨在幽徑間徘徊,靜謐如幻如夢。一柄花傘下相擁的情侶踏葉前行,那隻屬於二人世界的傾訴,不知是在複述昨日婚典的盛況,還是在憧憬明日的甜蜜之家?

我難忘,稻香湖畔最具“溫馨感”的時段,應該是數九寒天。當大小不一、連片成景的稻香湖冰封如鏡時;當寒風瑟瑟,伴隨在此“落戶”的禽類安享冬眠時;當綠植大多凋敝,惟有松風、竹叢、抗寒性草坪在徹骨寒意中守望綠色之夢時,慕名到此的休閒客相繼趕往溫泉城堡,有的在室外溫泉感受“仰頭雪舞、俯首泉溫”的快感,有的在室內水上樂園內陪伴子女感受“椰風水暖、斑斕弄潮”的愉悅。年終歲尾的除夕之夜,新春伊始的大年期間,稻香湖畔更是人如潮涌。一個個家庭用過味美、喜興、豐盛、實惠的年夜飯之後,如潮分流、如雲漂移,有的家庭,笑容定格在專業攝影師拍攝的“稻香湖景全家福”;有的家庭,目光沉浸於“稻香湖嘉年華”非遺展演;有的家庭,掌聲源於知名書法家贈與的“福”字,有的家庭,驚喜看到稻香湖畔璀璨奪目的煙花……

在一個蕭索的冬晨,我在稻香湖景休閒度假地散步時,聽到笛聲陣陣。尋聲走去,見一位值夜班的保安,迎着玫瑰色朝陽在吹奏。來自河南山村的他告訴我,多年不願離開稻香湖畔的原因,是這裏的生態景觀,是這裏的文化氛圍,是這裏的如家感受。

在一個年後的黃昏,手機上一條微信深深觸動了我。那是稻香湖景酒店一位返鄉探親的員工在北京西站候車時發出的。她面向稻香湖畔表示:“暫別了,相愛相知的同事、四季如畫的稻香湖!等我再進入你懷抱時,已是桃紅柳綠、春江水暖!”這位美容美髮師告訴我,離開家鄉與離開稻香湖畔,有着相似的別離之情。因爲,她有兩個家。

在稻香湖畔散步,我的目光常常沿着溫榆河支流東望。不遠處的上莊,是一代文學才俊納蘭性德曾住地。我在思索稻香湖畔客流如潮的成因時,腦際掠過這位大詞人的佳句:“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爲誰春?”由此深度感知:稻香湖景休閒度假之地,生態顏值、文化積澱固然重要,然而,以親情感聚客的思維定式,更是“天地一家春”的核心動力源啊。

湖畔的散文8

春風吹遍萬山綠的時候,我在文友的邀請下,又一次來到了江蘇潥陽的天目湖,走進了碧波盪漾的天目湖畔,又一次品嚐到了聞名遐邇的鱅魚大魚頭。

在天目湖品味純真的大魚頭,是在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那天一清早,我是從鎮江到達天目湖的。那時,天目湖的美麗還剛剛被人們所熟悉,它是在朦朦朧朧中被人們揭開了神祕面紗的,成爲了一處旅遊的風景名勝。那天我們是乘坐一條漁船遊玩的,在碧綠清亮的湖面觀看鰱魚水面飛舞后又轉了一圈,去了竹林深處探祕。遊畢湖畔的幾處風景點後,在文友帶領下我們走進了湖畔一家小餐館品嚐大魚頭。

小餐館的老闆娘是位三十來歲的漁家婦女,打扮得有點時尚,像是城裏下來的`媳婦。她待客十分熱情,一邊給我們泡天目湖綠茶,一邊介紹起天目湖的大魚頭。她說:“我是從小打漁出生的,從小在湖水中泡大,最瞭解天目湖中的魚。這鱅魚是天目湖的特種大魚,嘗口很好,我們這裏最大的魚有三十多斤重,最大的魚頭有十來斤重,可以白煮,也可以紅燒,還可以用宜興的紫砂碢燉大魚頭湯”。說着,她從廚房裏捧出一個特大的新鮮大魚頭給我們看:“瞧,在我們這兒,燉大魚頭己成爲遊客們的最愛,它是天目湖的一道特色菜餚,你們要大一的還是要小一點的?”她眉宇間都揚着笑。文友聽了說:“你大嫂也真是的,我的朋友們是從大上海來,挑個最大的吧。”她點點頭笑着說:“好的,我關照廚房師傅挑個大的。”她一邊說一邊介紹起來:“這大魚頭是我們這裏的珍寶。1982年10月間,有75國的駐華大使和夫人專程來到我們天目湖品嚐大魚頭,天目湖的‘炒鍋燉燴魚頭’,鮮美的魚香令外國使者連呼ok……”在老闆娘的娓娓介紹中,我第一次瞭解了天目湖大魚頭,第一次品味了汁濃肥美的魚頭大湯,那一天,我們親歷了“鱅魚頭味美,三載留餘香”的快慰。

在天目湖,我還了解了天目湖鱅魚的家珍。原來,天目湖的鱅魚是我國四大著名的家魚之一,它有胖頭魚、大頭魚、花鰱魚等稱謂,是一種營養十分豐富的魚。天目湖鱅魚身上的油不僅低脂肪,而且還有“腦黃金”之稱謂。常吃魚頭能暖胃、益智、助記憶、抗衰老、潤澤皮膚之功能,並且對心血管也有一定的保護作用。當地農村流傳着這樣的讚美詩:“一個魚頭‘三錢參’,營養豐富美全身”,這是對天目湖魚頭具的豐富營養的讚美。

返滬以後,每當看到菜市場裏魚攤上的魚時,我的心裏總想着難以忘懷的天目湖的大魚頭,想着有朝一天能重遊天目湖,再去品嚐肉質鮮美的天目湖鱅魚頭。但由於雜事繁多,也只能捨去。春日裏朋友的來電,像一枚石子投入了我久違了的心海,濺起了我心中喜悅的浪花。

我終於又到了天目湖畔,文友早早地等在那兒,我們握手歡言,多年不見,喜悅自不必說。湖畔,從各地來天目湖旅遊的隊伍源源不斷,搖着小旗的導遊正在舉着喇叭介紹。今天的天目湖已經大變樣了,昔日平靜的湖畔又建起了幢幢小別墅,湖畔的農家樂和賓館裝潢得漂漂亮亮,原來野趣叢生的湖畔景象已變得熱鬧非凡。城裏的遊客們是專程趕來的,他們不僅來到湖畔畔吸氧休假,而且還美美地品嚐喜歡的大魚頭。

我在文友的陪伴下,又乘船在湖中游覽了一週,不僅觀賞湖上風光,還觀看了湖上養魚人家的“魚躍龍門”的羣魚表演,心中盪漾着美好的情緣。上岸後,又來到了一家“大魚頭農家館”的小包房坐下,要了幾杯天目湖綠茶,又像當年一樣坐在窗口聊聊天。老闆娘五十多歲,雖然臉上做過淡妝,但還是藏不下歲月留給她眉角上的魚尾紋。她拿來了菜單,向我們介紹大魚頭的各種吃法,講得我們饞得口水也快流出來了。聽她的介紹和話音,我忽然覺得這女老闆與我二十多年前天目湖見到的那位漁家女似乎相似,只是歲月的風霜把她的頭髮染老了一些。輕輕一打聽,果然是真。於是,我們間的話也就投機多了,回憶、回顧、展望,談得很有滋味。

聊談中,我仰望這湖畔的農家館,不僅面積很大,而且摟上摟下都有了時尚的新餐桌、屋內還有包房,是一幢像莫像樣的充滿活力的魚頭館,老闆娘甜甜地笑着,她乾的魚頭事業真是紅紅火火。菜單上面寫滿了魚頭的特色菜餚,如魚頭燉豆腐、魚頭煨羅卜、魚頭粉絲煲、魚頭木耳筍湯、蘑菇魚頭湯,還引入了湘菜作的“剁椒大魚頭”。於是,文友和我們一行五人要了兩個大魚頭,每個八斤重,一個是燉湯,一個是“剁椒魚頭”,另加幾瓶啤酒。因爲投緣,我們要求老扳娘在燉湯的過程中不僅要加點豆腐,還要加粉皮、木耳、筍片,搞個大合唱的魚頭湯。老闆娘笑着說:“你們這個菜是新發明,我一定照辦。”她又說:“燉一鍋好湯,時間一般不少於2個小時。”我們既來之則安之,坐在窗口,悠悠然地眺望湖中閃着波光的晶亮亮的水波,陽光普照,彷彿那滿湖都是金子一般。涼風習習,真有一種人在畫中,畫在人中的詩意濃濃的感覺。

在天目湖吃大魚頭是一種快樂和享受,感受到的是一種特殊的修心養身和休閒。老闆娘不僅會管理,還心靈手巧地親自炒菜燉湯,她知道多少斤的魚頭要加多少水,燉出的魚頭湯纔是濃濃的,纔會像白色的乳汁一樣,其中的豆腐、粉皮、木耳都會吸着魚鮮,而且十分好吃。如果喜歡食辣的,還可以爲同桌分開打湯汁,然後在食辣的湯里加上幾顆幹椒。不愛吃辣的,會加入一些糊椒粉或蔥,也是香溢滿口。吃過魚頭湯,再品“剁椒大魚頭”,會增添又一份快感。把大魚頭一劈兩,放在鍋裏煮好,放入臉盆大的盤中,在上面鋪一層紅色的剁椒和蔥花,好像是孔雀開屏一樣,有色、有香、有味,吃起來美不可言。

天目湖的魚頭不僅有品相,而且好上口,不油不膩。品魚頭也有講究在老闆娘的指導下,我們開始了品魚的快樂:一品魚脣,頓覺那魚脣嫩滑肥美,輕輕一吻,美味頓駐心頭;二品魚腦,魚腦滑溜溜的,似燉糊的白木耳一般,用小匙取來沾在舌頭尖,似有一種美的溫柔感;三是品腮幫,腮邊上的“核桃肉”像核桃般大小,細嫩得似豬腦一般,淌在舌尖上美味無限;四是品刀骨,刀骨俗稱魚仙,在圓桌上還可以來一個傳統的猜迷遊戲,也會令人笑聲四起的;五品魚湯和作料,木耳、豆腐、粉絲等,都是魚的鮮味。如果想補眼睛,把兩隻魚眼晴吞下去,也有明目的功能,魚頭渾身都是寶。

品着魚頭,忽然想起李時珍在《本草綱目》中的話:“鱅之美在頭”。是的,這真是千真萬確的。在品魚時,如果不喜歡嚐點辣味的,還可以用薑片和青蔥清蒸後倒入一些醋,然後品味,那也是一道不可不嘗的大菜,就像是西湖的醋魚一樣,又多像是天目湖的一湖碧水讓人喜歡,是一道十分霸氣的魚頭大菜。

品着天目湖的大魚頭湯和“剁椒魚頭”,我和朋友們都沉醉了,那不是酒醉,是魚頭的鮮美醉在了大家心頭,長久地留着的芳香……

湖畔的散文9

朋友,你一定很喜歡音樂吧!音樂,就是用有組織的樂音來表達人們的思想感情、反映現實生活的一種藝術;音樂,也是世界上最通用的一種語言和名片,因爲音樂沒有國籍,沒有歧視,沒有貧富,音樂還從來不會拒絕任何人對她的傾愛。

說起音樂,我不由自主想起玄武湖裏的合唱隊,玄武湖是南京市區內最耀眼的一顆明珠,水面碧綠盪漾,粉紅色的荷花掩映其中,一年四季,景色浪漫而迷人。特別到了夜晚,這裏的夜景更是美不勝收,無以倫比,飯後散步的、談情說愛的、觀光旅遊的……成羣結隊,絡繹不絕,一定會讓你醉在其中!然而,在玄武湖的內城牆邊,還有一支特殊的合唱隊,大家親切地爲之取名曰“湖畔尋音”。這也許是世界上隊伍最龐大,也是人員最複雜的合唱隊了!每天晚上,大家都會從四面八方不約而同地聚集到這裏,有耄耋的八旬老人,有年輕力壯的中年漢子,還有剛剛入學的娃娃;有政府高級官員,有腰纏萬貫的生意人,有滿腹經綸的知識分子,有普通工人,還有許多在此等車或出差的他鄉來客……這裏,有格調高雅的音樂曲目和絕對高水平的指揮,還有忙前忙後、滿頭大汗的義工。來這裏的所有人都是一種情懷,那就是放下一切,展開心靈,融入到美妙的歌聲中去。

是的,隨着生活節奏的加快和社會競爭的加強,人們的壓力越來越大,許多人身心疲憊,疾病增多;而湖畔的美景也使那些外來客流連忘返,這裏,不知何時已悄然成爲人們的傾述場所。你停下腳步,靜心去聽,老者氣定神閒,歌聲裏唱出的是他們晚年生活的幸福感、歸宿感和安全感。中年男女們雄渾激越、飽蘸豪情、腔正調準、鏗鏘有力,他們時而扯開喉嚨,喊着抑揚頓挫的號子,讓情感的浪花全力撞擊着周圍每個人的心扉,時而低沉委婉,唱出的卻是內心的夢想和長久的期盼。那些剛滿十多歲的孩子,他們個個信心滿滿,渾身榮光,唱出了是他們對未來美好生活的渴望。

其實,這個合唱隊裏的很多人都是臨時加入,來去匆匆,有些人並不十分懂音樂,甚至還有相當一部分根本就不認識簡譜,不過沒關係,因爲他們唱的是一種快樂的心境!一種浪漫的遐想!一種久遠的釋懷!一種濃濃的醉意!

他們是,我也是……

你看,湖中的美景和岸邊的合唱隊又完美地融爲一體,湖水輕輕拍岸,岸邊餘音繞樑,他們唱出了壓抑,唱出了喜悅,唱出了深藏心底的真情,更唱出了南京的安寧與和諧……

有感受纔有感情,有感情纔有歌聲,有歌聲纔有生活。有人說,比大海更寬廣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寬廣的,是人的心靈;比心靈更加純淨厚重的,是優美的音樂。

湖畔的散文10

天應該是亮了,朝霞爲證,離人們十步遠的小土崗披上影影綽綽的紅。

不過,湖還沒有醒。水被重力分撥得極均勻,湖面像一塊平展無皺褶的布,靜謐得連酣睡的喘息聲也不聞。

湖,其實是一個大坑,方圓二百平米。村民們用土,長年累月地挖;天雨貯備,地下水託浮,成就了它。它在人們眼中成爲湖了,文雅、大氣。在文雅與大氣中,人們把自己當成旅行家和詩人了。

人們不敢大口喘氣,怕驚擾湖的安逸。只有霧懷揣變幻莫測的本事,製造出連自己都把握不住的造型,在湖面上招搖,濃淡不定。漸漸地,感到風的威懾了,有聲音,有力量,吹得人們臉頰刺痛。早春,還冷。霧也受不住了,它像個受驚的孩子,跳躍着逃避。最後只剩下一縷縷,淡淡的,飄飄悠悠,不知藏身何處。回頭瞧,土崗的輪廓愈加明晰。太陽從土崗背上一躍一躍的,然後一縱,跳上頂,扮個笑臉,世界晶晶亮了。

湖也亮。岸邊的枝椏、石塊和冬青的葉片在閃光。朦朧,歸屬昨天的構思了。湖水舒展一下腰肢,醒來。它像是給二八少女的小手弄醒的,所以收斂住性子,以一種紳士的風度小心追逐少女的身影,湖面上便瀲起一層一層波。

蘆葦,飽受一冬風霜,還沒來得及換上春裝,倒也領會風的溫存,搖首示好。根莖就把水下世界驚動了,甲魚笨拙地上浮,想借葦杆托住身體,不料,剛露了個腦袋,就骨碌碌滾入水中。小魚兒偶爾遊一會,剪個尾或吹幾個泡泡,又逃回水底,不是躲避波浪,表層的水還涼。

腳邊是枯草,隨意一瞥,柔嫩可見,夾雜許多鵝黃色的細芽了。有失“草色遙看近卻無”的意境,反增添實實在在的靈秀。失去生命力的東西不必在意,但是要愛惜這些個小生命。小心地拔幾縷乾草,撿幾段木柴,點燃。火吐着信子,如玩耍的小蛇,翻滾起來。十幾人席地而坐,分享它的溫暖。還沒正式上工,回味一下年關自家街道、衚衕裏大夥三五成羣,烤火、閒侃的歡樂。

這裏是簡單、爽直、善良、勤勞的一撥人。他們的兄弟遍天下。有個總稱叫農民工。他們過着最簡樸的生活,住四面透風的屋,睡硬實的鋪板;忙起來揮汗如雨,閒下來兩斤豬頭肉、幾瓶子“老村長”,不亦樂乎。他們有最切合實際的追求和無須渲染的牽掛,背井離鄉,掙錢餬口,一家人的日子系在自己心窩窩裏。最愜意的時刻莫過於下班時分,一桶水兜頭一個淋浴;被窩裏一滾,一個電話忘記了時間,或者像這樣的閒暇。早有人偷偷遠離火堆,手機貼近耳朵,慢行,老爹老孃老婆孩子可好?老母豬下崽了沒有?麥子返青了沒?家門前的菜園子別忘了按時伺弄。

誰的二胡聲起,是《春天裏》?馬上合聲四起:“……

凝視這此刻爛漫的春天

依然像那時溫暖的模樣

我剪去長髮留起了鬍鬚

曾經的苦痛都隨風而去

可我感覺卻是那麼悲傷

歲月留給我更深的迷惘

在這陽光明媚的春天裏

我的眼淚忍不住的流淌

也許有一天我老無所依

請把我留在在那時光裏

如果有一天我悄然離去

請把我埋在在這春天裏

……”南腔北調,毫無章法,卻雄渾激昂。

拉二胡的人叫鎖子。他本來有幸福的家和大好前程。可在自己參加高考時,父親意外去世。他只好把自己的大學錄取通知書塵封箱底,踏上漫漫打工路,把求學機會留給了弟弟妹妹。

烤火和合唱的人們漸漸失去了興致,前胸冒汗,後背還是涼的。他們就紛紛起身,撿幾個薄薄的石塊,朝湖面投去。技術好的,石塊會在湖面上蹦跳幾次,才落水;技術差的,石塊會一個猛子鑽進水裏。

在又一支曲子拉響時,有人拿一段還燃着的柴衝鎖子扔過去。二胡拖一個長長的顫音,給嚇住,像受了委屈的孩子尋求母親的庇護。

湖,笑了,因爲人們的可愛。萬丈高樓平地起,都是他們的功勞,但仍有人說他們影響了市容。他們的要求很微不足道的呀!我想,如果於此時此地種下一個希望,春光爛漫時會不會收到一籃子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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