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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述讀書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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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很是無聊,一面讀北大名師的講稿,一面興味盎然地讀《倚天屠龍記》。對於講稿中顛三倒四翻來覆去解讀的經典文本,我一樣也記不住,比如《尤利西斯》、《喧譁與騷動》,甚或剛剛讀畢的《追憶似水年華》。這些20世紀的世界頂級大師實在讓我忍無可忍。也許對我來說,張君寶懷中的一對鐵羅漢或者冰火島上的一隻海豹要比昆丁的時間哲學和普魯斯特的“無意的記憶”有趣得多。然而我依舊痛苦地讀下去。我最認同吳曉東的一段話,不是關於昆德拉的“存在編碼”或者《百年孤獨》的神話模式,而是對於“天真善良的讀者”的嚮往:這些單純的讀者往往要遭到嘲笑,但恰恰是這部分天真的讀者纔是真正的理想讀者。而中文系文學教育的後果之一就是使一批本來是文學的'理想讀者變成了一些成熟老練目光犀利什麼也不在乎的理性讀者,至於文學研究者們離理想讀者就更遠。

描述讀書的散文

作家是最富幻想資本的職業,一個人,如果不是瘋子,那麼他整天胡思亂想而人們又對他不以爲異的話,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這是個作家。作家對於意外事件有着天才的處理能力,通常他可以完滿地縫合彌天大謊,甚至讓原本忿忿不平的人對痛苦和屈辱感激涕零。比如昆德拉說他被福克納的小說《野棕櫚》的結尾深深打動,故事很簡單,一個女人因流產失敗而死去,而她的男人則深陷囹圄,有期徒刑,十年;有人給他的囚室送來一粒白色藥片,毒藥,但他拒絕自殺,因爲他覺得唯一能延長他所愛女人的生命的辦法便是把她保留在記憶中。福克納是這樣煽情處理他的主人公的內心獨白的:“她不在了,一半的記憶也已經不在;如果我不在了,那麼所有的記憶也將不在了。

是的,他想,在悲傷與虛無之間我選擇悲傷。”這讓人感動得無法言說的語言讓我們對男主人公那足夠驚天地泣鬼神的似海深情唏噓不已。事實上有頭腦的人會發現這是一個天大的騙局,賺人熱淚永遠是作家不懈的追求:這是一個怯懦然而爲自己的失敗和退縮拼命製造藉口的男人,他不夠愛她,她可以爲他死去,然而他不敢爲她去死。試想一個死人能夠感覺到虛無麼?虛無感永遠是生者的痛苦。

所以他不論選擇“悲傷”還是“虛無”都是毫無例外地在選擇繼續苟活。即使從哲學角度來闡釋虛無,也無法釐定生與死對於“虛無”的意義,誰能雍容地斷定是死亡導向虛無,而不是生命承受虛無?因此優秀的作家總是善於辭令,他們巧妙地利用文字迷宮來感動單純善良的讀者。撥開話語的迷瘴需要智慧,但同時我們喪失了情感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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