柬埔寨洞裏薩湖的浪花散文

洞裏薩湖的浪花

是黃色泥巴攪和的渾水

洞裏薩湖的陽光

照射在水面上

波光粼粼

洞裏薩湖

是澀澀的酸楚

帶着神祕的心願，我們登上游船駛向洞裏薩湖的湖中。

華裔導遊林明順說，這些生活在水上的人們都是越南人，他們沒有國籍。柬埔寨不承認他們的國籍，越南也不承認他們的國籍，他們就只好生活在這一片水域。古樹將根深深地紮在湖底，把樹梢露出水面勾勒着邊框，點綴着湖面的景色，也爲居住在水上的越南人提供了生息用的柴火。

洞裏薩湖是柬埔寨最大的淡水湖，它博大的胸懷哺育着柬埔寨這個燦爛的高棉民族，更無私地養育了這一羣沒有國籍的越南人。

湖邊的柬埔寨人搭建了一座座高腳屋，當湖水上漲時不被水淹沒，湖水退落後，他們便可以拴上吊牀，悠閒自在地避暑，慢慢晃着，呈現一種慢節奏的方式。農耕的高棉人一切靠天、靠水吃飯，很少設法去改變它，也許這正是貧窮的根源。

水上的越南人因爲某些特定的原因，使他們成爲一個沒有國籍的羣體。在柬埔寨沒有國籍就無法取得土地，他們沒有土地，無法上岸居住，一生於水相伴。他們建在水上的房屋，下面是多個巨大的空桶能浮在水面，使房屋隨水漂浮移動。

儘管這樣，水上依然也有學校，他們坐着小船來這裏上課。有固定的水上商店和一些流動的的水上小攤，甚至還有水上醫院和水上教堂……導遊一一地指給我們看。

這羣越南人如同一羣水上吉普賽人，終生於水相伴。陣陣突突聲從船尾傳來，一艘越南人的小快艇加速尾隨而來，一個大眼睛、黑皮膚、矮個子的越南孩童小身纏巨蟒，火紅的舌頭從巨蟒的大嘴中來回抽動，小女孩嘴裏哇哇地叫着我們聽不懂的聲音，以示乞討。母親懷裏抱着，邊上坐着幾個小孩……風浪中弱勢羣體的'乞討成爲一道令人心酸的風景。

遊船上有兩位小幫工，爲了生存，賣力地爲遊人按摩、噠噠作響的敲背聲，不時用肘定着穴位嫺熟的技能雖不專業，但十分敬業。一天的疲勞在按摩中緩解。我給了他2000瑞爾，相當於人民幣4元，他們嘿嘿的微笑，擺着各種手勢與遊人拍照留影……這就是他們的生活，難免讓人心酸。

幾天的旅遊柬埔寨，毫無疑問地感受到了它的貧窮。

駛入洞薩湖附近，居民區的景象顛覆了我的世界觀。

顫顫巍巍的薄竹子片，支撐着可以漏風漏雨的破木頭茅草房，看起來沒有一個不叫人心酸的，偶爾的水泥房屋大多都是外國人捐贈的醫院或餐廳或旅館，我知道這都是給遊客們的，柬埔寨人沒有錢來進這些地方消費，雖然他們賺的是美金，但依舊是貧窮的。

遊船駛向洞薩湖面上，無數個乞討的貧窮的可憐的無辜的孩子涌向了我們，他們衣衫襤褸，爛了一個一個的洞，上面全是泥沙灰塵。頭髮亂如鳥窩。

他們用啞巴巴的極度乾渴嗓子用不標準的中文說着：“錢，錢，糖果，糖果”。我們且無能爲力，導遊介紹說柬埔寨政府不允許給他們錢，這樣做是縱容他們乞討，是讓他們永遠貧窮。

但是，有一位小男孩在湖面的行船之間賣飲料，他熟練地從自家的獨木舟上跳上大船，向我們推薦起來。這裏的孩子陷在貧窮里，不是他們的過錯，可如果因爲你輕而易舉就把東西給他們，讓他們以爲貧窮可以成爲不勞而獲的謀生手段，因而更加貧窮。

暴雨又來了。我們到一艘商場的船上避雨，上面還有高高的瞭望塔，可以觀賞一望無邊的洞裏薩湖，雨停了，太陽照射的湖面更加美麗。

船開始返航，船頭捲起泥巴色的浪花，夕陽照耀在湖面。我在思考，來柬埔寨旅遊就是扶貧，與中國人民永遠做朋友是柬埔寨消除貧困的一個很好的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