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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花開的那些日子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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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走到哪裏都能看見學校,幼兒園大門口停滿了各種各樣的車,這不是開家長會,也不是家長學校開班,是家長給孩子們過“六·一”呢。

等待花開的那些日子散文

早晨鍛鍊的時候,陽光明媚,不時一陣涼風颳過,讓夏日的早晨格外清爽怡人。一位婦女用電動車載着一位小女孩,她穿着鮮豔的演出服,化着妝,嘴裏不停地唱着歌,手還在比劃着,可能是在記憶老師所教的舞蹈動作吧。看她這樣可愛快樂的模樣,使我不由地想起了曾經擁有的和這位媽媽一樣的那些快樂的日子:

女兒八個月大的時候因爲她爺爺奶奶年齡大了,不能帶她,我們決定把她送入了託兒所,剛開始的幾個月,每天早晨課間操和下午課外活動,我都要抽時間騎着自行車飛奔着到託兒所去給她哺乳,由於時間太過緊張,在女兒十個月大的時候,終於不用去了,託兒所可以喂粥給孩子們喝。我是稍微輕鬆了點,可是,那時候,只要有一個孩子咳嗽,全班的孩子都咳嗽了,有一個孩子感冒了,全班的孩子都感冒了。我們最怕春天和初冬的時候,那是孩子發病率最高的季節。看着孩子因爲咳嗽憋紅的小臉,心中真是不忍,可沒有辦法,照樣還是狠着心把女兒按時按點送到幼兒園。中午下班也要把她接回來,不管夏天多麼炎熱,孩子多麼想睡覺,我們都想盡各種辦法不讓女兒安然入睡。因爲到了上班時間再送去幼兒園,老師第一件事情就是讓孩子們睡覺,如果孩子在家裏睡覺了,去了就不睡,那樣會影響其他孩子睡覺的。下午下班了再去接回來。就這樣一直到她快三歲的時候,通過找人說情,幼兒園終於同意女兒如果可以自己穿衣服,自己繫鞋帶,自己吃飯能全託。這樣我們就可以中午不接她回來了,感覺一下子輕鬆了不少。

在這個階段,她爸爸正好去外地上學了。我忙忙碌碌中抓緊一切時間教女兒能完全自理。記得當時花費時間最多的就是教她繫鞋帶。我蹲在她對面給她反覆演示她不太會,我又蹲在她的側面演示,她還是不能一下子繫好鞋帶。我下午下班去接她的時候老師告訴我:“你的孩子不會繫鞋帶,不然就退下去吧,你看每天把鞋帶踩踏得髒了,你回家還得給洗。”我只有陪着笑臉告訴老師,回家再教。

那時候,我一個人要上班,要帶着女兒,平時也還好,也很有耐心,可是那天晚上在三番五次教女兒繫鞋帶後,她還是不會,再教的時候,她竟然說:“媽媽,我不想學會繫鞋帶,等爸爸回來給我係鞋帶好嗎?”當時,不知道哪來的氣,順手就拍了女兒一巴掌,讓她自己繫鞋帶,如果不會繫鞋帶,就去院子裏和小狗狗睡覺。女兒看着滿臉怒氣的我,噙着眼淚低頭把鞋帶繫上了。看着她一下子就能做好的事情,這些天讓我費心勞神地重複教,心裏真是又氣又好笑。後來她爸爸回來,她還告狀說我打她了。她爸爸埋怨我不該對孩子動粗,不該……

當我把最初的情況訴說了以後,他抱着女兒親吻着,全無責備。這不公平就這樣一直延續,女兒犯了錯,我的管教一旦讓她爸爸知道,那肯定就是我不對。唉……

幼兒園是女兒的啓蒙老師,女兒在幼兒園一天天快樂地成長。她曾在講故事比賽中,在詩歌朗誦比賽中,在幼兒舞蹈比賽中,在幼兒歌曲比賽中頻頻得獎。每次看着她爸爸給她拍回來的照片,我翻看着,詢問着,情不自禁地埋怨着怎麼沒有把每一個鏡頭都搶下來?因爲自己的工作忙,女兒從幼兒到10歲時期的“六·一”無論是排練,還是演出我沒有親臨現場一次。

她在排練的時候也是我工作最忙的時候,記得有一次,天黑了我纔回到家裏,女兒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她爸爸給她洗腳。我問:“這是什麼意思?”她說:“我練節目累了,爸爸剛把我接回來,爸爸讓我休息,他給我洗腳呢。媽媽,可舒服了,你也來洗吧。”“坐起來!自己洗!越來越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明天不用自己吃飯了,你爸爸多吃點,你就飽了。”

女兒趕快坐了起來,看着她爸爸,自己開始洗腳了。雖然家裏氣氛頓時有些緊張,但我不用回頭看,就能知道他們父女倆此刻在擠眉弄眼。不一會她爸爸走過來對我說:“你每天就知道自己忙。把別人家的孩子照顧的無微不至,自己的孩子天氣這麼熱,每天練節目多累呀。你看看好多家長都在旁邊給孩子遞水,擦汗的。你不管不顧孩子,還不讓我管嗎?”我反駁道:“你照顧孩子,就是這種溺愛的方式?”她爸爸繼續說:“她的演出服需要穿什麼?她主持詞背會沒有?她活動時需要化妝等等你問過嗎?人家的孩子大多是媽媽在旁邊陪伴,你這個當媽媽的'就知道別人家的孩子第一,腦子就跟有病了一樣。”聽了這埋怨,我不知道從哪裏去辯解,只好以沉默來表達自己的不高興了。不過我知道,女兒演出的服裝呀,化妝呀,都是她爸爸告訴她二姑,她二姑一手會給操辦好。

除了過六·一,平時陪伴女兒玩耍的也是她爸爸多。那時候,孩子小,她爸爸愛喝酒,每次有酒場子,正好我又忙時他就會把女兒帶着一起去,被我發現了,嘮嘮叨叨說那種場合油煙味濃,各色各樣的人都有,對孩子成長不好。有時候孩子沒有地方去,他又想去喝酒,就偷偷地帶着女兒去,被我發現了自然又是一通斥責,過來也就不帶了。他不出去喝酒的時候會在家裏和女兒一起爬在地上彈玻璃球;會和女兒玩石頭、剪子、布,誰輸了,就會被對方彈額頭。當女兒輸了的時候,她爸爸故意把食指和拇指圈住放在嘴邊哈氣,做出要使勁彈女兒的額頭了。女兒看着她爸爸這樣的舉動,嚇得直求饒說:“爸爸,你輕輕地彈我行嗎?”“不行,誰今天不聽話,古詩背誦的不順?看看怎麼收拾你?”女兒聽了這話,嚇得把眼睛也閉得緊緊的,等她爸爸的手指落在額頭上是那麼輕柔時,女兒笑了,抱着她爸爸使勁親吻他的臉頰,嘴裏不停地說:“嚇死我了,壞爸爸,臭爸爸,你嚇死我了。”

到現在我也說不清楚,女兒爲什麼喜歡,有時間的時候和她爸爸玩,我們就沒有把她送到各種學習班去學點文化。現在看着那麼多孩子很小家長就送到學習班學英語,學珠心算,學剪紙等。我也會在心裏產生後悔感:我的女兒,當時我怎麼沒有送去學點這些呢?女兒從小,夏天,她爸爸騎着自行車帶着她到郊區的池塘裏釣魚,記得那時候女兒小,她爸爸到水中央去摸魚,就用一根繩子,把女兒拴住,讓她在大樹底下玩。要不然就是讓女兒騎在他的脖子上,帶着她下水摸魚,釣魚。

春天,騎摩托車帶着她去沙漠裏挖鎖陽,挖蓯蓉,在茫茫大沙漠裏轉悠着,尋找着,有時候能挖回來許多“戰利品”,有時候空手而歸,但女兒的臉上總帶着快樂的笑容。秋天去林場打沙棗,她爸爸爬上高大的沙棗樹,用一根木棒一下一下往下打沙棗,我和女兒在地上撿。女兒把自己的衣服兜,褲兜揀滿了,就大聲喊着:“爸爸,下來吧,我都裝滿了,咱們回家吧。”看她爸爸沒有下來,女兒就站在高高的沙丘上當舞臺,自己報幕,自己大聲唱歌,背詩,跳舞。冰天雪地裏,女兒經常跟着她爸爸玩抽陀螺,滑冰車,放風箏。那時候,彈玻璃球玩膩了,女兒騎在她爸爸背上滿地轉着還說:“騎着馬兒上北京嘍,爸爸,你快跑,再快些”,我感覺女兒越來越像男孩子,越來越野了。就建議他們父女倆玩翻繩,跳皮筋。把皮筋的一頭綁在木樁上,一頭她爸爸用雙腿繃着,女兒在不停地跳着,不停地歡笑着。

女兒小學上了五年,每年的“六·一”,她爸爸依然是拿着照相機只要有女兒的節目,都是力爭一張又一張地拍照片,我家現在女兒小時候的大相冊就有三本,時間長了,我們就會拿出來翻看着,回憶着女兒不同時期的樣子。女兒小的時候不覺得時間過得有多快,現在女兒常常不在身邊,感覺時間過得太快了。她爸爸看着女兒每個時期的照片,總會說:“咋就沒有好好感覺,孩子就長大了?”時間流逝的碎片,串起來就是一部我們靜靜等待女兒長大的漫畫書。這其中的各種滋味,也許只有在女兒長大了的今天,慢慢回味才更有那甜甜的,酸酸的,幸福的,長久的回味吧……

那些年,我們也懷着滿心的希望,期待着,期待那花開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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