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巷散文

南國街頭，一條月亮形的巷子，我一次次沿着月亮最美的弧線走過，去買菜或者接孩子。巷子是離生活最近的地方，不知是哪位智者或詩人給他起了一個非常有詩意且靈動的名字，水巷。我從水巷走過，感受着水巷優美靈動的舞恣，理解着自己的生活。不一定要選擇在落英繽紛的季節，不一定要夕陽泛着金光，不一定要牽着愛人的手，伴着霧蒙的雨……一年中的任何時間，都可以在水巷隨意的走，切身感受生活的曲折和坎坷。

我曾把水巷和戴望舒的雨巷比較過，張望過撐油紙傘的姑娘，也探尋過水巷多情的眼眸，結果是，生活給水巷強加給許多不願接受卻找不出推卻理由的種種。我佇立在巷口，不知他要蜿蜒到什麼地方，我希望我是一股清風，能和理想並肩同行，永遠不懂什麼是現實。坎坷的小路堆滿了枯枝瓦礫萎葉，斑駁的朱門緊閉在鏽鎖下，頹牆上的一蓬秋草還想解說自己的理想，躬身的阿婆邁着碎步去撿躺着的塑料瓶兒。一切是那麼的瑣碎和真實，我慢慢凝視着昔日的輝煌淪落爲今日的落魄，把他們看得很遠很遠。很難預料理想在明天會跌落成什麼？擁有理想的人他會快慰還是懊惱，我靜思着，如禪，如佛，在荒郊野嶺用上揚的嘴脣來證明來證明佛的淡然還是生活的無奈？烈火中的鳳凰那是重生還是掙扎？

走在擁擠的人流中，聽着嘶心的音樂，看着匆匆的行人和偶爾經過的摩托，不知怎的，溼漉漉的不僅只是水巷。在生活的大學裏，我還是個小學生，不知道人和社會的複雜，也想不出處事的那個恰到好處。我把我的困惑寫在粉紅色的紙上，讓心中的青鳥寄置在一個沁着書香的地方，讓缺鈣的思想變得堅強。

黃色的路燈光柔和地扯長行人的`身體，我走在水巷幽靜的夜色中，眷戀着這生活的真實。明天怎樣？我不需要想象。我走向何方？水巷知道。因爲水巷的方向就是我的方向。代替嘆息的是那坍塌牆，他用自己的方式爲初行者開拓一些合適的生活之路。當你蹀足於巷口，當你踽步於下一個莫名的路口，要懷着善意的想法，沿着水巷出發，與自己同行，就像皓月一樣走向自己的歸宿，我們的心靈就會寧靜，靈魂就會安息。方向就是我的方向。代替嘆息的是那坍塌牆，他用自己的方式爲初行者開拓一些合適的生活之路。當你蹀足於巷口，當你踽步於下一個莫名的路口，要懷着善意的想法，沿着水巷出發，與自己同行，就像皓月一樣走向自己的歸宿，我們的心靈就會寧靜，靈魂就會安息。

列車上顛簸時我希望能很快到達水巷，那裏有廉價的旅社，一個讓浪者棲息的地方。拖拉着乾癟的行李和疲累的身體，到達水巷，又從水巷出發。是起點也是終點，是開始也是結束。水巷展延在小城繁華與窮困之間，守望着城鎮的邊沿，注視着忙碌的腳步爲生活、爲理想的匆忙，用心把來來去去的腳印典藏。用腳步的緩急來打量着顧客的迫切和匆忙，不曾體會他們的寂寞和惆悵，仿若浮塵來的來走的走。

我也從水巷的櫥窗裏看過自己，看自己的萎糜不振和精神煥發，看自己的臉是如何的發胖。站在綠色的玻璃前撫弄着臉上的那顆黑色的痣，它曾寄附着我的夢想。溫和而滑稽的笑容讓我理解這不是我的水巷，也不是你的水巷，這是生活的水巷。生活本身就寬寬窄窄、彎彎曲曲的，我們無法預料下一個碰上的是誰，是微笑還是哭泣，都不陌生。

欣然走出水巷，很聽話的既不跑也不跳，一副循規蹈矩的樣子，怔怔地望着朝陽而落淚。我畢竟還年輕，我需要滿懷希望、激情、理想地活着，儘管註定有現實和理想的矛盾在心靈的舞臺上演，我都是那最後一個淪落風塵的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