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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真的要斷了過去爲題的情感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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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地坐着,耳邊淌着曲子和雨水的輕響。情緒一如既往,沒有太多的歡樂和喜悅。只是越來越多的心事鬱結於心。一頁頁的翻着聊天記錄,才發現原來他和我的對話那麼少。有時候,沉默,靜靜地坐着也許是最好的安慰,我想。就像現在這樣平靜地看着他的一字一句。簡短,理智卻又幽默相當。

以真的要斷了過去爲題的情感散文

總是在不經意間想起,江那一天對我說的話。“你太簡單,太純粹,太執着,你已經陷一個人身上了,你愛一個人就不會再回頭。所以,我倒不擔心他,擔心的反而是你。他總能找到工作,總能找到愛他的女人,總能過去,無論什麼時候,即使到他八十歲。而你,他走了,我怕你頂不過去。”那一刻,我聽着她的勸慰,然後我的淚水就默默的掉下來。

我看見那天你問我,在大學想找個女友,難不難。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會問我這樣的問題。你說看上就可以了,我也笑着說,應該可以的吧。其實,那個時候我怎麼都覺得自己笑的不自然,心裏無比難過。我想,你終究是你啊。有時候,覺得你有些狠,就像你那句你想當陌生人麼陌生人好了,想當朋友麼朋友好了。完全有你決定結局的啊。那個時候我被你的話驚落眼淚,我想你是不是真的狠啊,你如今就真的那樣不在意我。

人,總是那麼的自以爲是而又不知廉恥,以爲自己的所爲可以改變很多。我們去侵佔,我們去吞噬,我們去索取,我們去掠奪,我們破壞的不僅僅是它本身的寧靜,還有它從頭而來的真實。

我們以爲,在樹上刻字,在地上撒尿可以留下印記;我們以爲,炸開青山,修建樓宇,廣鋪公路可以帶來文明;我們以爲真心付出、全情投入、癡心等待可以換來真愛。

在酒醉夢醒之時,我問自己:是嗎?也許是想明白了這些,從那天開始,我也學會了喝酒。所以我在畢業散夥飯的時候被人灌了那麼多酒沒怎麼抱怨,只是覺得苦。

你說一起玩玩不是挺好的?我若有所思地停頓了數秒,清脆地發出一聲“好”。彷彿這幾個年月所有的苦熬,所有的等待,以及所有的情感都隨着一聲“好”而煙消雲散。我在想,是不是你也在掙扎,或者是你如今早就已經給我們的關係畫了標尺:如今我只是你一個可有可無普通的朋友,所以才能夠對我說那些從未有過的狠心話。

但是,每當我想到他如果和女孩子走在一起的時候,我卻非常難過。已經不是一年前那樣若有若無的'心痛了,這種心痛我已經可以非常明顯的感覺到,像鋒利的刀口劃過皮膚,像有力的雙拳猛擊胸口,刺痛,震痛,絲絲、陣陣襲來。

有時候,感覺自己差點就快忍不住了,想給他打電話,想給他發信息。可號碼撥到一半,信息寫到一半,又都放下了。或者,有時候,我居然會把“想你了”這類的話打出來,把屏幕放在眼前好久,最終卻發給了10086。

我想,最美的愛情叫做回憶。也許,你和我根本就沒有過愛情,過去的種種只不過是我的一切臆想。你的面貌,你的言語,你的一切,只是在我的回憶裏。可是現實裏,那不是愛情對嗎?那只是你出其不意的溫柔,只是你隨口不由心的關心。

總是有着太多情緒糾葛纏繞,拒絕別人然後封閉自己。我很想說,我也很累。遷就旁人很累,照顧旁人很累,隱藏自己很累,靠近另外一個人更累,可我亦知曉,路程太遠太漫長,而我總是要一個人走下去。

我還記得和你斷了聯繫的那些日子裏,那些迷迷糊糊的夜晚裏,我終於知道電視劇裏的劇情不全是狗血。當一個人真正地思戀一個人,會在睡夢中驚醒,會在睡夢中叫喊他的名字。有時候去往一個什麼地方,我會隔着一個街口,一個街口地往北再往西地望,我數着一棟棟樓房,可以一直數到錢江路上,哪一棟,哪一座,哪一層是你所在的居所?

多少次,我都想去看看你,想聽聽你的聲音,但始終沒有鼓起勇氣給你發信息。我們的關係就這樣走到了一個臨界點上。我似乎失去了任何聯繫你的理由,僅僅作爲一個同學的關心讓我覺得虛假,讓我覺得自己在故意找話。

晚上躺到牀上的時候,腦子一片空白。

時常在深夜的時候,透過熒屏裏不斷閃爍的光影,我總能看到就是他坐在我的身邊。在昏昏沉沉中,我漸漸地睡去。眼裏還是那個身影,即使他是那麼僵硬。

有時候我問自己,這是愛麼?可過程爲什麼那麼痛苦,那麼難受,那麼讓人煎熬。可是,我又總在回憶,想着你曾經說過的每句話。你的很多話,其實莫名其妙地我就記得了,然後就盡全力地去幫你實現,最終卻無法告訴你是我做的。這一點,直到今天,依然沒變。

昏黃的路燈透過婆娑的樹影從沒拉緊的窗簾斜撒進來,偶爾映襯着窗簾的飄動,顯得嫵媚而溫柔。

那天回校,看到噴泉裏的水幾近乾涸,四周零散地漂浮着一些樹葉。看看四周的樓宇與綠化,這些外在的物體,這3年我竟然沒有仔細地看過。

樹苗已經漸漸長大,樓宇的白色也漸漸變灰。忽而看到小河道邊的那些個木椅,曾經有多少對戀人在上面互訴衷腸,又有多少對戀人在上面爭吵,直至分開?

痛苦曾一直縈繞着我,但從我內心深處從未想過要用死來結束這一切。也許,或者換句話說,有時候放手比死更讓我痛苦。

那一天我說做朋友吧,只是我想,我們現在和原來能一樣嗎?那一天我向你抱怨一些事情,其實你聽到的只是重要的日子所發生的事。其實還有很多。平生第一次和人打架。平生第一次倔強到崴了腳還不要人管。平生第一次在高燒不退還趴在牀上不告訴別人。只是我想,這些終究是我一個人的事。也許,就像友說的,假使我死了,你也不在乎了的吧。

我需要依靠,所以心裏有一棵樹,我用心澆灌,它成了森林。那顆樹卻還在等一場風,可那場風終究不是我能給的。其實那一天我和你說做朋友的時候,我心裏默默地說,“從今往後,我不會對你再說愛,但是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我想,如果有一天你問我,“現在還喜歡我麼?”我會給你否定的答案。也許他也知道這個答案,也許他想聽到我否定的回答,可那不是我的真心話。即使我否定了,那他就信了嗎?

也許未來在他需要我的時候我僅僅是聆聽,他的情況和他的心事我早就明白。對於一個男人,你不能把很多話講明,也不能把很多事做的太明顯。這不僅僅關乎面子,更多的是一種尊重。

年前,原以爲,是我失去了一個愛人。到今天,我才終於明白,是我讓你失去了一個朋友。錯,全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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