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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戰友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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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陸,你那兒有昨天拍的照片嗎?”李師傅在微信裏問我。

送戰友散文

“沒,師傅,照片和視頻是小嶽拍的,她那兒有,我也正想着跟她要呢!”

“我沒有小嶽的微信,你問她要再發給我吧!”

“好的,師傅,我這就問問她要,等會兒轉給你!”

和李師傅聊了幾句收線,我隨後給小嶽發了個消息要照片。昨晚的聚會是在懷遠市場對面一個燒烤城吃的飯,連吃飯帶唱歌,結束時已經到了晚上22:09。結束的有點兒晚,再從西夏區回到老城,加上懷遠市場附近又堵車,等我回到家已經23:06了。路上我們光顧着回味聚會時的精彩鏡頭,竟然忘了問小嶽要照片了。這次總共去了11個人,其中3個人開了車,飯局一結束,李隊長把11個人分別安排到3輛車上,安頓好3輛車要送的人,我們11個人就兵分三路各自坐車回家。

當初小嶽是爲了送退休的李師傅要組織這次聚會的,我也覺得這個提議很好,一起共事多年,從私人角度看,已經從同事關係過度到亦同事亦朋友的關係,送送他給他也是給我們留個深刻而美好的記憶。歷時一個月,從開始籌劃到聚會,怎麼說這次的聚會都是我經歷過等待期最漫長的一次。一個月前的一個班前會,點名前小嶽把聚會的事跟我說了,那天小劉也在,我們三個和李師傅都是住在銀川的同事。一起去來回坐車也方便。小嶽想找一個既能吃飯又能唱歌的地方,這樣大家能玩的開心。小嶽問我知道哪裏有吃飯唱歌一體的地方,我說不太清楚。雖說銀川這個三線城市不大,但我對它的瞭解並不深入。如果她問我哪裏有味道好的餐廳,我倒還可以推薦幾家,問到吃飯休閒娛樂一體的我還真的不太瞭解,對深入簡出的我來說,宅在家裏看書寫字是很件享受的事。小嶽又問坐在旁邊的小劉,小劉低頭沉吟了一會兒,猶豫的說他知道有一兩家還不錯。男人經常出去喝酒唱K,小嶽問他這樣的問題顯然對號入座。小劉猶豫不定應該是不能確定一個更合適的地方。

一個月後聚會成行。聚會的地點到底還是小劉挑的,西夏區懷遠市場。到外面玩,要看景也是要品嚐一下當地美食。懷遠市場近幾年很出名,是寧夏推薦的旅遊點之一,那裏夜市有味道不錯的燒烤和辣條。小嶽告訴我這個地名,並讓我轉告同事大個子。顧名思義,大個子是形容一個個頭很高的男人。初次見大個子時,看他NBA奧尼爾的身高,我誤以爲他是體校畢業打過籃球的,可他說他是技校畢業,看着他高大壯實的體格,我爲他不打籃球而感到可惜。大個子家和我家是隔壁小區,經常上班一起拼車坐,彼此很熟悉。大個子是個超級宅男,喜歡給家人做飯,也是個模範丈夫。我一給大個子說聚會的地點,大個子痛快地答應着一會兒坐公交車去,他讓我坐106,他一副確定的口氣,果然,吃完飯站在燒烤店門口,看着街對面的懷遠市場,大個子說他一家來過好幾次懷遠市場逛夜市,吃小吃。

通知完大個子,我就先出門坐車。路上擔心坐過了站,問了坐在我旁邊的一個30多歲的男乘客,那位乘客叫我在他到站下車後坐一站再下車。公交車每到一站都要報下一站的站名,等身邊這位熱心人下了車,我集中精力豎着耳朵聽。聽車上報了下一站的站名,坐過下一站報的8個字的站名前面不是懷遠市場後面提到懷遠沒說市場只說是懷遠路口。我一根直腸子通到底不會轉彎的軸勁兒在報站的那一刻犯了,不是說有懷遠市場那一站嘛!我上車明明問過司機的,他也說有懷遠市場這一站的,怎麼成了懷遠路口了呢?到底是不是那裏?到站了我是要下車還是繼續坐?我又問了坐在身邊的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兒,聽到她確定的說就是這一站我才放心的下了車,坐在前排的一個男乘客忍不住扭頭看了我一眼,大概是爲身邊坐了我這樣一個不明所以的路癡而吃驚吧!

下車問清楚小嶽聚會的具體地點,走進去發現包間裏已經坐了兩個人,除了李師傅還坐着一個同事小葉,我和他們兩個人打了聲招呼,然後有說有笑地坐在一起聊天等人。其後陸續的來了八個人,小鄭是最晚一個到的,爲了這次聚會,遠在石嘴山探親的他不遠千里的開車趕來,趕來歡送退休的李師傅。

李師傅沒有酒量,兩瓶啤酒喝下去,臉上就紅了一片。他拎起來地上的一個空酒瓶說他在家一天就喝一瓶酒,而且一瓶酒還要分兩次喝才喝得完。李師傅放下酒瓶又伸出右手給我們看,他指着右手的小拇指告訴了我們一個悽美的愛情故事。李師傅跟他愛人彼此都是初戀,戀愛時家裏人不同意,爲了表明娶妻的決心,李師傅拿着家裏的菜刀把自己的小拇指砍斷。即使這樣家裏人依然反對,在沒有得到家人的祝福和幫助下,李師傅盡了綿薄之力和他妻子結婚組成了一個家。看着李師傅斷掉的小拇指,我有些震撼,咕嘟咕嘟,心海不停有感動的氣泡冒了上來,隱約可見那是一顆顆粉紅的氣泡。關於剁小拇指的'故事,我聽到最多的版本無非是爲了打麻將,有些剁了的麻將癮跟着就戒了,有些剁了的跟沒剁一樣,深入到骨髓的麻將癮戒不掉該打還是打。手是人的第二張臉,隨時伸出隨時可見,其實我和同事們早都發現了李師傅那個斷掉的小拇指,只是牽扯到個人隱私不方便問而已。李師傅斷掉小拇指的故事由來已久,我不忍再問一些細節性的問題,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心裏默默地爲他們祝福,希望他們這對經歷過艱難險阻在一起的夫妻能共同度過餘生的幸福生活。

包間裏放着兩張桌子,男人們坐在一起喝酒,我們女的坐在一桌吃菜唱歌。小蒲是這次聚會裏的頂級麥霸,整場聚會點的歌她幾乎都會唱,她一首接一首的唱,我們邊吃着喝着邊聽她的精彩演唱。兩支話筒在兩張桌子上傳來傳去,李隊長唱了,小嶽唱了,小劉唱了,動過咽喉手術的小海唱了,我這個被醫囑不能多說話的慢性咽喉炎患者也唱了,八零後的小葉唱的幾首歌模仿功底了得,唱出了歌星的存在感。姍姍來遲的小李、退休的老李、大個子、小鄭卻不唱,是這次聚會的遺憾。

難怪小嶽要經歷一個月時間才組織起來這次的聚會。幾個班組的同事,平時在單位裏忙於各自的工作,下了班又各回各家,極少能有這樣聚在一起的機會。還有幾個住在銀川的同事不是上班就是有事脫不開身沒來。小嶽說大個子能來是這次聚會的一個亮點,好幾次聚會叫大個子大個子都在給家人做飯。席間的人都跟着調侃大個子,大個子也不生氣,大方地承認媳婦今天不在,不用做飯,他纔來的。大家一次次舉杯爲李師傅慶賀,慶賀他的退休,祝福他退休後的生活美滿幸福。小嶽提議在座有退休的大家再聚在一起逐個的送行。11個人只有小劉一個人喝醉了,拍照時小劉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坐在他身邊的大個子幾度使勁地拉着小劉想讓他和我們一起面對鏡頭,給今後留個美好的回憶。11個人在滿桌子如雷的歡笑聲裏拍了照留了影。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聚會是星期四,第二天還有人要上班。李師傅退休了,結束了在單位的工作開始了他人生道路的另一段生涯,可我們剩下的10個人還要爲了生活而繼續努力的工作。按李隊長的分配,由小葉送我和小嶽、小海回。臨上車時,李隊長說了句恭喜小海的話,小海孀居多年,帶着一個女兒生活。一個家庭的重擔要整個擔在一個女人柔弱的肩頭上,我們這些擁有完整家庭的人有時都有難以面對的生活壓力,一個獨自承擔生活壓力的女人她所要面對的困難我們可想而知。我很開心,爲了小海即將要開始的新生活,爲了已經看到她觸手可及的幸福而開心。小嶽故意問我李隊長說的什麼,我大聲的爆料小海好事將近。車上不知道是誰提起來小劉喝醉的事,小葉說小劉可能是有心事才喝醉的。

入夜,燈火闌珊,街上霓虹閃爍,汽車輪不停地向前行駛漸行漸遠,閃爍的燈光把懷遠市場遮沒在了一片暗影裏。我心裏感慨着西湖歌舞幾時休,幾家歡樂幾家愁!

小葉的車載音樂在車裏轟響着,我心頭卻響着《送戰友》的歌曲“送戰友,踏征程……革命生涯常分手,一樣分別兩樣情……”,是啊,李師傅退休了,他人生另一段旅程就此開始。未來我們都會面臨這樣的生活,到時我該怎樣過呢?“待到春風傳佳訊,我們再相逢”我在胡思亂想中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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