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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來的告白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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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神明、感謝天地下所有的好人。

歸來的告白散文

感謝日月、感謝給我生命光照的人。

感謝至善、至誠、大愛和所有伸手相攜的朋友。

我願用一生的祈禱祝福,我願把自己化作春風細雨。

只要你們平安、健康、快樂、幸福。

——題記

拖着疲敝的身子,帶着滿身的傷痕我回到了自己的“靈魂牧歌園”。

自從4月26日匆匆寫了“散步偶得”幾句短章後,我就消失在朋友的視線裏。

先是忙的不已樂乎的工作,緊張的讓人喘不過氣的節奏,接着是5月12日的汶川大地震,身心關注着災區,感動在災區,同時參加單位、民建、文化藝術界組織的募捐活動。5 月20日,又隨單位考察學習團遠走新疆,東奔西突,日夜兼程,期間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到自己的“家園”逗留或者傾訴。

5月30日下午一點半從新疆飛回咸陽,在單位處理了幾件瑣事,於兩點回到自己的家,妻子在單位加班,孩子在西安上學,家裏空無一人,但回到家裏,我是感覺到舒心和塌實。也許是過於忙碌後的忽然放鬆,也許是長時間對自己身體的放鬆,也許是點點滴滴的不注意、不小心,晚上11點30左右,忽發奇病,吐血不止。

其實伏筆是有的、徵兆也是有的,只是我太不愛惜自己了。

一年前身體就感覺不適,但工作太忙,又考慮自己剛剛換了崗位,沒有大的作爲就請假就看病,自己沒有說服自己,就堅持着、忍受着,直到病發之時。而徵兆在晚上9點左右就顯現出來,離疆的先一天晚上,因爲考察團一名同志身體不適,總吐酸水,晚上10點左右陪她到天山醫院打點滴,直到凌晨4點20纔回到賓館,時間過了,也沒有睡意,什麼時候迷瞪的,我也不清楚。早7點,我被叫起,和大夥一起吃了早點便匆匆趕到機場......回到咸陽後在家裏衝了澡、換了衣,就趕往岳父家,然後吃飯、聊天,當時我有幾分睏倦,便在岳父家小睡了一會兒,晚上8點半左右和妻子回到自己的家。在家裏和妻子看了一會兒電視,我忽然有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焦渴之感,當時大概9 點左右,妻子用一個大杯子給我化了蜂蜜水,我一口氣喝了下去,還是焦渴難忍,我又要了一杯白開水,結果能好點。10 點左右,妻子說她困了,我就讓她睡到孩子的屋子去,不知道是因爲激動還是因爲病魔在悄然向我逼近,我沒有一點睡意。

晚11點20左右。我感到非常睏倦,但頭腦卻非常活躍,想東想西,怎麼也睡不着。感謝神明,我多虧沒有睡去,如果真的睡着了,也許便永遠睡着了,生命在悄然離我而我去時,又無法割捨我這個普通孤傲的靈魂,因爲這靈魂深處灼照着善良和對美好生活的一切祈願。

過了十來分鐘,我睏倦的身子感覺有點慌 ,肚子裏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雲集、糾葛、嘶咬,火捎火燎,我感到心煩 ,感到自己已經不是自己了。我跑到衛生間,手指剛放到嘴裏,一股水水漿漿的東西就奔涌而出,我仔細一看,吐在盆中的是鮮紅鮮紅的血,我頭腦一閃,怎麼回事?等定下神來,我感覺輕鬆了許多,也沒有什麼難受之類感覺,我告訴自己,沒事。沒事。然後用水一衝,一切都歸爲平常。我又回到臥室,看着電視,身上的困頓和疲乏也沒有了,但口渴,我準備去到水,忽然發現自己睡衣的褲子上有血,而且印在了牀單上,我顧不上喝水,在衛生間取來洗潔淨,端了一杯水,沖洗了牀單,然後回到臥室,大概12點的樣子,剛剛吐血前出現的感覺又一次襲來,我有點不能忍受了,跑到衛生間,我的媽,一次吐的血噴在牆上,撒在地上,血水裏還有黑紅的絮狀東西,我站在衛生間,不知如何是好。我聞着自己的血腥氣,沒有多想,先取下水管,衝啊洗啊,我不能讓妻子看到這恐怖的一幕,血好衝,幾下便消失在下水管裏,而絮狀的血很難沖走,我蹲下身子,用手檢起,一綹一綹,我忽然有一種震顫的痛感,我知道,那是內心的感受。沖洗完衛生間後,我又恢復了第一次吐血後的那種感覺,很是輕鬆。可當我走出衛生間時,我忽然感到死神在向我逼近,我沒有經歷過這樣痛心的事情,也不知道血從內贓什麼地方出走,我意識到問題不小,於是我喊熟睡的妻子,讓她陪我去醫院。在和妻子收拾的空隙,我又吐了一次血,由於時間很短,吐的也不是很多,但我感到自己飄飄然然。妻子看到我第三次吐血,問怎麼回事,我說,什麼也別問了,先去醫院。

於是下樓、擋車,在車上和妻子統一了意見,直接去中附院。12點半的樣子,掛急針,有護士,找不見值班醫生,於是我被推到住院部十三樓。在十三樓,一女大夫問我情況,然後開化驗單,我和妻子拿着化驗單下十三樓,到門珍三樓,抽血,然後又上十三樓,醫生繼續問情況,問的時候我忽感心煩,走到衛生間,又是一次狂吐,完了我叫醫生看,年輕的大夫看了後,喊我妻子,快叫人躺牀上,於是我進了病房,此後半個小時我尚清楚,後來我就昏迷了,一切痛苦和災難都落在了從來不太愛操心的妻子肩上。

等我醒來,已是6月3日的上午,我第一眼看到的'是很人的眼睛,是誰,我一時並不清楚,不認識,無記憶,這個過程很短暫。沒過一會兒,我看到兩個老人走到我的牀前,我說,你怎麼來了,其實我並沒有看清楚走在前邊的老者是誰,等他說,我不來能行嗎?我才閃過真實的記憶,是我大學的宋老師和梅老師,站在他們後邊的是我同學曉紅和經倫,宋老師抓着我的手,我向上一看,妻子滿臉是淚撫着我的頭,我聽見宋老師在說,你看把小榮嚇的,要愛惜自己,堅強點。一切都會好的。說着,宋老師輕舉我的手,要和病魔鬥爭到底。我眼眶溢出了淚水,迷瞪中,我看到很多熟悉的焦慮的目光,隱隱約約,我感到兒子煒煒就站在牀頭。

在生死邊界,我逃過一劫。在單位領導、同事、朋友的關愛中,在親人們的呵護和支持下,在家人的祈福禱告中,我重活一世。在我住院期間,還有市總工會、市政協、民建市委會的領導、朋友前來看望,我在文化藝術界的朋友也紛至沓來,給我自信,給我力量。在咸陽中附院住了9天,我每天都生活在鮮花叢中,朋友、親人的問候中。僅僅9天時間,我牀頭周圍出處進進60多個花籃或花束,來往看望的親朋好友不下300人,就連好久我都沒有去看望過的長者也多次出現在我的病牀前,我只有感動、感激和感念。好多次,我獨自落淚,我給人的並不多,除了真誠、坦蕩,似乎在無其他,而我得到的關愛比天還大,我沒有理由不堅強,更沒有理由不好好活着。

6月8日下午,我結束了在咸陽的治療,轉院西安交大一附院,入院9天后,我做了手術,從早上9點到下午5點,手術整整用了8個小時,術後縫合18針,術後第5天可以進流食,第19天出院回家休養。期間所經受的傷和痛、愛與憂唯我自知。一場大難,使我進一步明白了什麼是感恩,更使我懂得了好好活着回報社會是多麼幸福的事情。

歸來告白,是想告訴我的一切朋友,實實在在活着,坦坦蕩蕩做人真好。

最後,我想套用偉大詩人艾青名句做結:爲什麼我的眼裏滿含着淚水,因爲我對你們愛的深沉。

我祈禱、我祝福天地下所有好人,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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