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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閒乎,逍遙乎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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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江黔陽師範讀書的時候,我的愛情生活正遭受着變故,心情很是不好。一天,在法師的鐘鼓誦經之聲隱約在暮色蒼茫中,我應和着那節拍,懷着酸楚的鬱郁心情步入普覺寺,我想探究和尚出家的緣因,我想尋一處安靜,去掉煩惱和痛苦,得一刻清閒,享一點清福。

清閒乎,逍遙乎散文

然而,我步入了普覺寺,也許就改變着這種奢望,疑心隱遁避世的人生態度了。我感覺着廟宇的高大空曠,人物的寂寞無聊。三尊高大的觀音坐於殿前,十八尊羅漢排列左右,雖然有的面善,但他們已非凡人,而且非鬼非人,終叫人感覺陰森可怖。我看到了年輕很帥的和尚進進出出,想像他們與這些物長年廝守,寂寞春秋的歲月,反使我心境更加淒涼,難道他們真的爲浮世所累,看破了紅塵,了斷了人間兒女私情,恩愛仇怨,來追求世外桃源?而廟宇便是極樂世界,理想歸縮?

我問及和尚出家的緣由,主持說:“苦!你不覺得苦嗎?”我說:“苦!我有時也苦不堪言,可是,我覺得出家做和尚也擺脫不了苦。”他說:“這要看你能不能大徹大悟!”我默然。

據我的知識揣摸,出家也只是一種生活方式,佛教也是一種教育形式,它也具有服務社會的性質。參與社會服務,就離不開社會,就不可能沒有“苦”。修行,就是修養自己的行爲和心性,感悟人生的真諦,平衡人們的心態和社會動態,勸人爲善,普渡衆生,恩澤四方。單純講逃避現實,擺脫痛苦,了結情緣,似乎言不由衷,也難以名實相符。少林寺的武僧不是救過李世民嗎?許多在廟宇的和尚都干預到朝政。而和尚本身也有級別,充滿着競爭,甚至,有的不擇手段,走上了犯罪,幾時真正做到了與世無爭,高枕無憂,清靜清閒?

社會在矛盾中變化發展,人們在矛盾中生存生活,痛苦和幸福,清靜與喧鬧,競爭與合作,一樣追逐着你。痛苦的反面是幸福,幸福的反面是痛苦,競爭中有合作,合作中存在競爭,清靜中有喧鬧,喧鬧中有清靜,它們相生相成,相互轉化。廣海苦的深度,幸福的程度,合作的廣度,競爭的程度,清靜與喧鬧的程度都是相對而言,而不是絕對的狀況。人生在世,有的`活得沉重,極累,有的活得輕鬆,幸福,清閒。但無論哪一種情況,卻不能絕對否定痛苦的存在,就是所謂看破紅塵的和尚不爲佛事所累,也要爲衣食擔憂。佛家的教化也要能被社會接受,要社會中人燒香敬奉,纔有衣食,真可謂:“成人不自在,自在不成人。”

大徹大悟的和尚有否,有。而且,大徹大悟的凡人也有。他們意志的錘鍊,精神的磨礪,修養的修爲達到了登峯造極的地步。如此的,修行中的被尊稱爲“老”,凡人中的被奉稱爲“聖”。他們共同的特點無非在思想中不存在“痛苦不痛苦,幸福不幸福”。但這是意識形態的變化,是曠達胸懷的表現,極大地忘記了私慾和自我。他們的精神、思想、修養、意志能戰勝意識形態的痛苦,從而超然起來。這正如一位名人說過:“痛苦,能消磨人,然痛苦的人也能將痛苦消滅。”

道行高深莫過於佛祖唐僧諸人,才德完美莫過於儒宗孔子諸人。然唐僧有取經之艱險,傳教濟生之憂愁。孔子也有爲學生活之艱難,推行德政與教化之憂慮。他們與其本身有超然的幸福快樂,而與社會卻有不同尋常的煩惱與痛苦。他們的超然在於意識形態,凡事不往心裏去,不成爲心理壓力與負擔,他們在於曠達,在於擯棄私慾與自我,在於精神,在於修養,除此之外,他們皆與凡人有着共性。

人生是由痛苦和幸福交織而成的。它的美好在於幸福多於痛苦。無可否認“佛祖”是幸福快活之人,“聖人”也是幸福快活之人,但他們終不是絕對清閒逍遙之人。成佛,我耐不住寂寞,難得體悟菩薩無聲的語言。做聖,我沒有天賦,難得領會聖道的真諦。我就這樣活着,儘量承受痛苦與幸福。

普覺寺的主持與我爭論了很久,我闡述了自己的理由,證明廟宇也不是絕對清靜的世外桃源,也是是非之處。和尚也離不開社會,也要服務社會。既然如此,也就得不到絕對的清靜清閒逍遙。清靜的是意識形態,喧鬧複雜的是生活。主持聽完,也默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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