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文基礎日誌

無奈的情感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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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如水,涓涓細流,把一切都寫入了不經意間,每個深夜的時候,暮然回首,都是往事匆匆,莫名空虛,失落與孤獨。

無奈的情感日記

今年的冬,好像有了的些許人情,不在如前,寒風凜冽,漫天冰凍。溫柔的陽光穿過‘枯萎’的樹梢,均勻的佈滿大地。風徐徐而來,盡是春的氣息。而我,開啟電腦,卻苦於沒有網路。玩著早已沒有了趣味的遊戲,不經憶起從前,一種打翻五味瓶的感覺湧向了心中,遂記之。

回憶總是斷斷續續的,有愉快與痛苦的童年,懵懵懂懂的少年,青春,最值得回味,也是最寫意的生活。

說到童年,我的童年是一出悲喜劇。童年有許多快樂的事讓我留戀,不愉快的也是不少。記憶中悲劇巧合般有著同樣的經歷,都是因為玩而發生的。童年的我,是一個調皮且不聽話的孩子,還被鄰居時常唸叨,並借我諷刺我的父母,當然,對我也有著不少的冷嘲熱諷。所以,那時的我,常常對著上天發誓:自己一定要聽話,一定要出人頭地,一定要讓事實來諷刺他們的言語。但是,這些誓言都沒起過用,總在玩的誘惑下變得蒼白無力,終被拋到腦後。然,因為自己的健忘,每次都付出了慘痛的代價——被父親當成煉跆拳道破壞的木板。所幸的是,現在的我,算是把小時的誓言實現了小半。同時,他們的笑話與諷刺已然埋入黃沙。

我生在農村,長在農村,群山環繞著整個小村莊,同時也遮住外面的世界。雖然我是一個九零後,卻因居住地的偏僻,記憶裡還存在著點煤油燈的畫面。微黃的火苗閃爍,只映照周圍那一點點地方。那時,我的家境平寒,(當然了,溫飽已經沒有問題,其它的享受之物,不是逢年過節,是沒希望擁有的,就連我穿的衣物都是二手的——哥哥穿過沒壞留下來的,有的是親戚家小孩穿過的。)五間小屋,一間火房、一間‘客廳’、兩間臥室,(奶奶一間,父母親一間。)一間是供奉神靈祖先,放置零碎物品,我們兄弟倆睡覺就只有往樓上走了。(樓:南方多雨,房屋多是中間高,兩邊低。而農村多是瓦房,石牆四邊等高,中間用樹支高,兩邊呈六十度左右的角展開。在矮牆一米左右處用樹橫放,以方便擺放雜物,到了收玉米時,又用來用來烘乾玉米。)夜不見五指,瓦房也因多年失修被風任意出入,由於他的妄為,將煤油燈吹得左右搖晃,忙用手將火苗擋住,卻因此忘了扶住樓梯,不料,成就了我不錯的平衡能力。

談到鄰居,我總會想到孟母三遷的故事,也佩服孟母的智慧。

我的鄰居,算起來都是至親之人。因為爺爺有三妻,也就是我有三位奶奶。因為我父親最小,結婚也晚。而且,周邊都是本家,都是我伯伯,而我的堂哥大都早已成家。相反,我和我的侄子們年齡相仿,還有不少都比我大。不知是因為家教的原因還是因為年少的無知,我不曾有過晚輩對長輩的尊重之感過。這就罷了,他們還利用我的童年的善良欺騙我。在每次我父親叫我的時候,他們都蠱惑我躲藏起來。因此,我不知捱了多少次痛打。不過,也怪自己不長記性,總是將痛的教訓忘得太快。而蠱惑我的人正是這些“至親”之人,是這些我每次遇到都尊重的叫一聲哥哥的人們;有時,還是所謂的大伯,二伯所為。如今想想,我都覺得叫他們是我自己吃虧了。

如今,我已是一名大學生,我感激的人可能就只有我的父親了,當然,我母親也是功不可沒,但是,她是一個老實人,不善言談,對我的影響最大的可能就只有誠實了,雖然這也讓我一生受益,卻遠不及父親的教導。對於鄰居來說,我除了遇到報以一個微笑,談不上情字,更別說是感謝的話。或許,我也該感謝他們,要不是他們,我或許會有一番不同的道路。至少,他們讓我明白,親戚也不可靠,忠言必逆耳。

小時候,我做得最正確的一件是應該就是心好,(我奶奶就是一個善良的人,我可能是得到了她的遺傳。)完全不像現在的小孩那樣自私。每次,有客來訪,家裡面都會做上一桌好菜來招待,而我,總會主動的給他們夾上幾片肉。而我得到的回報是他們的疼愛,一直不曾變過。愛本是無私的,卻在無形中成為一種壓力。在我看來,愛是需要回報,需要付出的。施恩之人或許不圖什麼,但是,不給予他人的回報,自己的良心會感到不安和自責。同時,它也是一種催人奮進的動力。為了對得起每一份愛,每一份關懷,自己就得努力,上進。

人生是短暫的,所以,我們最想留在的是時間,恰恰,我們面對時間卻是無能為力。獨有回憶常在腦海徘徊,或是讓人淡然一笑,或是流下兩行傷感的淚水。

點燃一支菸,閉上雙眼,無意間回到孩童時代,剛入學的那天。從小,我就害怕見陌生人。還記得學前班時,先報名後拿書。報名是老爹帶著,拿書時,就我一個人。我呢,一大早就候在班級門口,可拿書的時候我居然不敢進教室。老師點名時,發現差人,又見我在外面站著,就出來問我,我這才進了教室。更好笑的是,偶爾沒有筆做作業,借又沒人肯給。結果,被鎖在教室裡補作業,那哪能補呢,就只有翻窗回家了。有時得了一百分會故意的把本子拿在手上炫耀一番。不料其中一篇是自己打的一百分,由於字跡和老師的太過分明,一眼就被認了出來,還被笑得不好意思抬頭。

讀書,在我記憶中是一件痛苦的事。作業很多,做不玩有要被罰。小學時我偏愛數學,語文怕得厲害。特別是語文老師,又是班主任,不做作業就五十個俯臥撐。(現在我都做不了,就別說那時候了。)慢慢的,作業越欠越多,又怕被罰,心一橫,乾脆就不去上課了。這下可好了,一開始蠻痛快的。但是呢,壞事是不可能長久的,終是被家裡面知道了,毫無疑問的就是一頓海揍。這還不算,沒想到的是那時的我就學會叛逆了。早早就出門讀書,放學回家,可就是沒到學校去,連續一個多月。同時,父親也跟蹤我一個多月,怪就怪在我都沒發現過,他也沒有抓我現行過。回家是,我還故意弄點水把鬢角打溼,想是萬無一失,可我剛坐下,就感覺到肌膚火燒般疼痛。不用想,肯定是東窗事發,又要挨批了。

那時的我,可是被嘲笑得不少,說什麼難聽的都有。其實,我並不是不想回學校,而是怕會學校,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給老師說。最後,還是我媽媽親自‘押送’到學校。從此後,我慢慢的向好學生的方向靠攏。在升學考試中,我還是全鄉的前五十名。說起好笑,因為這事發生在我三年級的時候。

三年後,又發生了一件我至今想起都還會傷心的事,那就是我奶奶辭世雲遊。

記得那是一個星期三的早上,我給臥病在床已久的奶奶餵了水後,照常踏上上學的征途。可放學到家時,見的只是一盒漆黑的木棺,而奶奶早已安靜地躺在裡面。那一瞬間,我整個人都亂了方寸,心莫名陣陣絞痛;那一瞬間,我覺得天昏地暗,心莫名陣陣空虛。眼淚,失去控制的流下。那一刻,除了哭,我找不到什麼方式來表達我的不捨,那一刻,除了哭,我找不到什麼方式來回報奶奶對我的愛。落下的淚珠裡,都是奶奶慈祥的面容,都要在對我微笑。那笑容似乎在向我告別,似乎在讓我堅強,似乎在讓我保重,似乎載滿對我的期待,似乎是一種滿足,似乎也是一種解脫。

辭去塵寰,我的呼喚多麼無力。隻手握住蒼老,都不如那年地一個微笑。如今,記憶裡的新墳已做舊墳,墳頭去年枯萎的草又穿上新衣。而我的思念,十年未變,也會像那伴在墳頭的草,一生不變。

夜,我仰望天空,那裡繁星閃爍,我想,那可能是天國的街燈,而那提著燈火在走的,可能就是身在天國的奶奶。

一陣風過,突然覺得臉上有些冷意,這才知道,淚水不知何時落下,已打溼衣襟。拭去淚水,十年前那張黑白色的照片又浮上腦海,還有那肝腸欲斷,哭得昏天暗地的父親。而我的心,片片零落,落在了堆滿慈愛的照片上。又想起奶奶對我的噓寒問暖,想起放學後奶奶為我準備的炒飯,想起我每次只是咳嗽她著急忙慌的樣子。如今,就算是病倒,也得自己爬起來;餓了不自己動手,就只有等著“成仙”。而冷暖早已只有自己可知,沒有人再去問你。

從記憶裡走出,已是深夜。想發條資訊給朋友,想找點安慰,卻不知誰可以給我。獨自擁著寂寞,卻無法入睡,彈彈手中的菸灰才發現,菸頭已被燒焦。

玩過了清蔥歲月,高中最讓人回味。

帶著夢想,帶著憧憬,帶著渴望,帶著興奮,我走進高中的校門。如今想來,還覺得自己有些好笑。

進入課堂的時候,感覺一卻都很新鮮。每天早起,每天按時睡覺,又重新做回一個尋歸導矩的學生。那時,天總是很藍。我居然做作業,做試卷,還暗自得意:我的明天不是夢,只要我努力,沒什麼辦不到的。呵呵,時間給了我一個很好的答案。如今的我,有些讓人口吐狗血。

拿著手機總感覺自己少了些習慣。想想,卻是好久沒電子書了。記得高一時瘋狂地迷戀《壞蛋是怎樣煉成的》。那種勁道,連我自己都佩服自己,既然烏龍得連回家都走的錯了路。起早貪黑,卻不是為了看書,或者說不是看該看的書。悄然地,我度過了半個學期。第二學期和親戚鬧了不愉快,自己搬出來住了。但苦於自己內向,沒有去找住處。於是就和同學,混在一起。那段難忘的歲月,回味無窮。幾個人大熱天擠在一張床上玩電話,吹牛。月初把生活費用光,月底集體搞烙鍋,吃得火氣直冒。認識的幾個朋友還愛惹禍,經常打架。搞得我都有點像職業馬仔一樣,電話一來,屁顛屁顛的就跑。還搞得蠻專業的,有刀有鋼管,還有自制的“天雷”,場面還有些嚇人。

話說回來,往往架都是空喊。沒打成架的下文就是喝酒,那喝得是天昏地暗,日月顛倒。有的喝完要備戰第二天的課程,而我幸運的遇上了一還老師。她很有氣度,也很關心我們。這也讓我一直有些自責,總感覺有些對不住她。

高一下半學期,總的來說,過得還蠻心辛酸的,基本都在流浪中度過。

高二時,自己找了個好地方。同時還有我高中生活中最重要的人和我一起。後來又來了個沒心沒肺的兄弟。那一年,我算是有些收穫。因為他讓我愛上了寫作。這也是我現在唯一一個好的愛好。當然,在文字的組織中我水平還欠佳,但我仍在努力,到如今,我從未放棄過。

高三是我過得最沒心沒肺的讀書生涯。大家都在備戰高考,我卻輕鬆得很。晚上對酒長談,白天一覺天荒。要不就是電子書伴我度過每天的日曉與黃昏。那時,我還自以為是地說:寧願以後後悔,現在卻不願留下遺憾。呵呵,說真的,我現在並不後悔當初的無所事事。以為我認識了許多人,我覺得在我的生命中,他們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現在雖然不相見,心裡卻牽掛念著。正如我聽陳楚生《想念》時被感動一樣。那種心於心之間的交流是一種神聖而美好的。

走後,你沒回來,那是我同班同學。從知道有這麼個人後就再無交集,有的相處兩年可以一句話沒說過。真有些讓人鬱悶。

走後,你回來了,那是我的兄弟。陪我走過苦難的人。苦難,或許你不解,高中能有啥苦難。呵呵,告訴你,那不是人生旅途的坎坷,而是一種心靈上的充實。

現在的我,在一個陌生又不陌生的環境裡。不陌生是因為他是我大學要度過三年的地方。陌生是我在此已有半年之久,認識的人舊那麼幾個。就連泛泛,之交都屈指可數。

罷了,緣來緣盡緣如此。半分強求不得,也半分強求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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