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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告別的姿態給靈魂尋一個出口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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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一生中,必定有一個人是他過不去的坎。

以告別的姿態給靈魂尋一個出口日誌

現在的我,只能以告別的姿態,給靈魂找一個出口。

——題記

有生之年,我們就這樣狹路相逢,一切的塵煙往事,都無可倖免。手心裏繁雜紛亂的曲線將一切終成定局。而依稀記得那一年的那個午後,溪水看着我手心糾纏成結的曲線,輕輕的只用一句話便定成我的結局。“愛情好辛苦,愛情線短暫且繁雜。”而這人生起步的20年,卻似歷盡一生那樣漫長,經歷那些人與事,愛情,終已成一場往事。

夢之遺失

夢,你是我這一生最美的一個夢,一個綺麗而短暫的夢。

那樣年少悠遠的14歲,遇見你,突然不可遏制地打破曾經堅定而幼稚的誓言,年幼時堅定的信念一瞬便被打破,消散於無形。那樣的結局,只爲,與你一起走過那短暫而美好的路途,而那樣短暫的路途,卻足以讓我揹負一生的枷鎖,付出窮盡一生都再也喚不回的代價。幸而,在我們的末端,我很幸運的遇到了那些把我從深淵邊緣拉扯回來的人,我的老師,我的家人,給了我不再墮落的理由和牽念。而我,亦付出極大的代價,只爲不想再辜負他們的期盼與希冀。

你看,現在的我,與曾一起的他們相比是何其幸運,可以走在乾淨偌大的校園裏,看明媚的青春橫行;可以遊走於空曠的圖書館,任手指劃過列列書脊;可倚立在落地窗前看日出日落,雲捲雲舒;可在假期時窩在小屋裏,寫着我們的過往。

更幸的是,我們都不曾辜負曾經的希冀,皆可遊走在不同的校園,遇到陪伴自己走過最後乾淨時光的 他們,他,她。

思之走失

鵬,你是我過不去的那一道坎。一起走過的720天,我的15歲,16歲,有你在身邊,讓我一度以爲自己再也不會孤單。曾經的飛揚跋扈漸漸隱去,剩下的只是那個在你身邊默默付出卻甘之如飴的女孩。也許,你從不曾知曉,儘管曾經的囂張氣焰已不再,可我,內心仍是那樣孤傲的女孩,然,在你的面前,我的高傲卻再也沒有機會顯現出來。你不知,那一年的期末,對於你的漠視與淡然,我仿若落入無邊的黑暗;你也不知,當你終於真心說出你對我的喜歡,我心中是怎樣的五味雜陳,落寞與欣喜都那樣深。原來,我們在一起的半年裏,你的喜歡,只是你的口是心非,只是你的敷衍,只是你排遣傷悲的出口。年少的我,也那樣欣喜於你的'真心喜歡,付出那樣多,終於等到你的愛,一度以爲那已是我們之間永遠的結局。然,那樣祕密的真相,於孤傲的我而言是怎樣的失敗與不甘,不願在至交好友面前吐露一字一句,心中不可言說的傷,於今,再也沒有了傾聽的人,只因曾見證那一場風花雪月的人皆以散落在他方,也已忘卻曾一起經歷過的最美好的時光。

你從不曾知曉,我最大的願望便是可以走出大山,可以在廣闊的天空下自由飛翔。而你的願望與幸福,則是停留在那個小村莊,守着祖輩留下的產業,簡單平和的過一生,我們之間,有那樣深的距離,讓我們漸漸遠離彼此的軌跡。你曾說你希望有一天可以看到我站在年級前11名的領獎臺上,可當我終於做到,那樣欣喜像小孩邀功討賞般與你說起曾經的話語,你卻輕輕的一句忘了打破我所有的幻想,那,也只是你曾經衆多敷衍話語中的一句麼?

那時的你,是那樣心性純良的男孩,仿若永遠長不大的孩子般,從不會爲學習而但有與努力,也從不曾想過,年紀前11名與後11名之間究竟隔了多少個人,有着怎樣的距離。我曾以爲我們可以一直走下去,可到了最後,你都沒有意識到我們之間的距離,便也不會知曉,最後的半年裏當我經歷那樣的變故後,心的堅定與韌性。也便是在認清我們的不可能之後,我曾堅定而心傷的一次次寫下:“我屬於遠方廣袤的天空。”

在別人的眼裏,我們是一個傳說,一個奇蹟,我用那樣的付出與努力打破你及你朋友的心房,讓他們可以接受我,容納我,而我的努力,亦得到我朋友的祝福與支持。可是於我而言,別人的羨慕與祝福越多,我的心便也越涼,從沒有人知曉美麗光環下的我是多麼的累與絕望。一個人總是付出但沒有哪怕其1/5的回報,心,終是會累的,而我也不是柏拉圖,只是一個需要人疼寵的女孩,可那些,在你那裏只是空白。

許多時候也會想,若我當初不那樣寵你,你會不會對我好一點,可是,若沒有那樣的付出,卻又如何能得到你的喜歡,你的愛。說到底,你只是個被寵壞的小孩,不知道愛的相互性與付出性。

一起走過的那個夜晚,是我最後的期盼與溫暖,黑暗路途中給了我最後的堅定與安心,然那一切只限於黑暗裏,當燈火出現,所有的一切仿若昨天。

我那樣決絕地離開的時候,多麼想聽到你說出的挽留與一個“不”字,可我從不曾想過,你竟不懂得爲自己,爲我們的明天爭取,哪怕一下下,結局也許便不一樣,你做的,只是如小芳離開時一般,只是選擇偷偷哭泣,而我也沒想過,那樣的方式,也是我們之間的結局。我不知道,那樣的呢,是因愛而尊重還是因着怯弱不敢爭取。只是這樣的結局裏,不知你是否還記得用了怎樣的愛才說出那句曾不置可否的誓言,“愛你一萬年”,那時最流行的一句話語,可其中又包含了多少的真心實意。你對此事不屑一顧的,認爲太過虛假,可後來的你,仍是說了出來,你說,此生只一次。可不知道你是否已忘了一乾二淨,不願爲那樣的誓言做出一點點的爭取。

那一年後的我們,那樣慘淡的收場,彼此都有怨恨,卻也只能選擇無視,選擇淡漠,所有的傷悲與痛楚,一個人背。07年的夏天,小城街頭的迎面相逢,雖已3年不見,卻還是一眼便遠遠地分辨出彼此在人海中的身影。因着怨恨,整3年,把你鎖緊心靈的最深處,不願被觸摸,遺忘過去的一切,不願回顧,亦不敢回顧,只怕一回顧皆只剩痛。因此也沒有一點心理準備,不知所措面對曾極熟悉的人。後來的我,多麼感謝那時遇到的同學,只側身打招呼的一瞬,你我擦身而過,轉身的一剎,整個人皆放鬆下來,於我們,那已是最後的遇見。

我不知道現在的呢過着怎樣的生活,陪在你身邊的,是不是遇見時那個小巧的女孩,而我們的這一生,也真的不要再見面了。現在的我,可比較平靜地回顧曾經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只是深夜夢迴時,我們之間只有爭吵與傷害,若曾經的呢能和夢裏一般,我們又會是怎樣的結局呢?

對於他們,我已可泰然處之的面對,可只有你,還沒有準備。

王之錯失

大福,認識好些年了,那樣斑駁的過往,那樣綺恨的年華,當年華散盡,也只有我們,仍可心平氣和的說起過往。我用那樣的付出與卑微換得你永遠的愧疚與銘記,我不知這是我的殘忍還是悲哀,竟然只能以那樣的方式才能讓你不忘記並固守對我的承諾。

這麼久,已習慣你身邊有另一個人的存在,也已習慣你的文字裏處處皆只有她的影子與心傷。可你,仍是那樣的孤寂與迷茫,每次的傷害後都讓空間呈現一片空白,刪除過去的一切從頭開始。你知道嗎,在《挪威的森林》最後的結局裏,渡邊徹與玲子說起那些過往的信件時,說過一些話語直入心扉:“信終歸不過是信,即使燒了,該留在心裏的自然留下,就算保存在那裏,留不下來而照樣留不下。”那些空間裏的話語,刪與留,與發生過的事,遇到過的人,記憶是不會有何差錯的,記憶不會遺忘。

我想過,若以後真的會去那個小城,我們是不是可以在沒有愛的情況下攜手相伴一生,當你說出與我相同的想法的時候,我只能苦笑,我們之間,只能這樣錯過,有愛時不能在一起,無愛了卻想在一起。我們之間,是那樣相似,喜歡安妮寶貝,喜歡夕顏,喜歡午夜與靈魂孤獨共舞,更重要的是,我們都已沒有信心與勇氣再去愛,兩個同樣寂寞的人,兩顆同樣孤寂的心,只求在一起能有些許的溫暖。可是從你口裏說出時,我們都知道,我們之間,再也沒有可能。

最後的爭吵裏,我那樣心傷與難過,你仍是那個不可一世的男孩,而我,已沒有必要與資格來幫你追得那個女孩。我知道,如以往一般,一段時光過後我們仍會聯繫,可是,那也只是以後了,我們之間,還是如曾經一樣,以朋友的身份慢慢走過人生路。

時光易逝,生命路途中出現過的男孩,陪伴自己走過一段人生路程。遇見夢時恰是14歲生日那天,而與鵬,則一起走過15歲、16歲,王,自17歲以來一直都在,也是他們中唯一一個對我信守承諾的人,不曾遺忘我們的約定。

現在,2017盛夏初秋,以告別的姿態,給靈魂找一個出口,放自己一條生的路途。生命如此短暫,若沒有給被禁錮的靈魂尋一個出口,剩下的年華,我不知應怎樣走完以後孤寂而漫長的路途。若有一天,可泰然面對那一道過不去的坎,愛的信心與勇氣終會回來,明天,會在遠方等我,給我一個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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