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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且巧笑憶初度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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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遙遠的西北有一個名叫東光村的小山村,我生長的地方。

尚且巧笑憶初度日誌

從我記事起或者說學會上樹爬牆起我就知道家裏有九口人,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姐姐妹妹和弟弟。那時候的農村還是一片淒涼的光景,不必說破破爛爛的磚瓦房,窯洞還是很多鄉人居住的地方。

記憶中我總是一個全村公認的野孩子,上山爬牆爬樹,挖泥巴,整天和男孩子們呆在一起,甚至會坐在牆頭喊着村裏老者的名字,每當他們表示出又驚訝又帶笑意的臉孔時,我總像個驕傲的公雞似的挺起稚嫩的頭顱。

記憶中的家庭是虎媽貓爸的模式,每次夜幕來臨時都能在全村聽見母親喊我回家的聲音,而且絕不是溫柔的等待着我,她的身後總藏着一個木棍或者一把笤帚,似一副“請我入甕”的模樣,那時候覺得這種懲罰疼極了,可孩子就是孩子,今天哭了,明天玩就是甜甜的糖,身心的每個細胞都在激動的顫抖,然後再繼續受罰。

那時候對於兩個姐姐的記憶都很空白,對於妹妹的出生也從不知曉,但對她的成長卻漸漸清晰起來。

綿長的記憶真正起於我們家修房子起,那時我已五歲了,一般家庭條件較好的孩子都是六歲開始上學,而對於姐弟五人的我家來說那時不可能的。

那年夏天很乾旱,地上堆積着厚厚的塵土,而且還是熱的,我夏天的樂趣之一就是光着腳丫子提着褲腿來來回回的走在軟綿綿的塵土上,感覺細膩而享受。妹妹那時剛學會走路,因爲姐姐上學大人修房子,所以她總是被放在一間雜貨改造的暫居房,而且那時候的土炕距離地面很高,地又是水泥的,所以每次見到她的時候都是滿臉的傷痕。

終於,媽媽不忍心了,所以讓我帶着不大點的妹妹去玩,可是這卻造成了我童年最大的陰影。農村的地方家家都有一口水井,不是水泥或磚砌的,是真正的打開黃土取地下水,於此同時也有許多的枯井。

那天的太陽狠毒,我一手拉着扭扭歪歪走路的妹妹,一手拿着一種無名植物的大葉子慼慼然煽着,看到村裏王奶奶家在抽水窖的水感到很新奇,於是就在邊上玩了起來。我玩的過了頭,像一個脫了鏈子的小狗似的亂跑,等我想起妹妹時恰好看到她掉進枯井的'一剎那,我嚇的大叫了起來,幸好王奶奶家的人在旁邊,等他們把妹妹從枯井抱出的那一刻,我只看到了一個滿眼滿嘴塞滿黃土失去哭聲的土娃娃,我忘了是怎麼回家的,只記得眼前媽媽的哭聲,奶奶的破口大罵聲。那個夏天,我不再是一個野孩子。

六歲,我還是沒有上的了學,因爲我的小弟出生了,我得帶他。

六歲的我已經開始長大,早晨起牀洗漱完,紮好自己歪歪扭扭的羊角辮,疊好被子掃好地後就抱着還在襁褓中的弟弟去路邊曬太陽,小時候的弟弟很好玩,白白嫩嫩的肌膚和嬰兒肥的柔軟的身軀,我總是喜歡捏捏他的耳垂和腳丫子,其實最想動的是他軟綿綿的小臉蛋,可是聽媽媽說小孩臉捏了愛流口水,所以我總是靜靜的垂涎着卻從不動。

那時候大姐是上五年級的,二姐上三年級。家裏那時候養了好多羊,有攻擊人的公羊還有許多小羊羔,養了啄人的白色公雞還有一頭跟在爺爺後邊叫的牛。那時候經歷過最驚心動魄的就是深刻的辨別了“黑白的交替”。

記得當我抱着弟弟在院子亂晃時,每次聽到小羊羔軟綿綿的“咩”時弟弟總是很激動的揮舞着小拳頭,睜大珍珠般明亮的眼睛嘴裏還咿呀呀振振有詞的叫着,爲了滿足他天使般的好奇心,我就抱着他像圈門走去,恰在這個時候門突然開了,眼前被一道黑影晃過順帶着將我撞倒,我緊抱着懷裏的弟弟驚恐的看着黑羊一隻只從我身上跳過向門口跑去,等羊羣過去我已是嚇呆的狀態,還沒從驚嚇中緩過來就看到那隻平時最兇的白公雞兇巴巴的向我撲過來,當時我一邊大哭一邊用手揮趕着公雞,可是雞就是一種欺軟怕硬的主,只記得身上重量加大的時候額頭突然很疼,幸虧爺爺揮着長鞭從圈裏跑出來結束了這一場“雞飛羊跳,雞啄我叫”的慘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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