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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下憶過往心情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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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那年,我對婷說:“我送你個聖誕帽吧,帶兩個白色的麻花辮。”“不用了吧,咱們從小學就是同學,一起看着蓓兒長大,蓓兒有什麼小發卡、小手鍊兒,你送我一個就好了。”

燈下憶過往心情日誌

大二醉酒,我因爲麒的一句調侃在深夜負氣離開宿舍。“我們在一起就像親兄弟一樣,有什麼話不能說,我錯了就和你道歉。”

大三,九妹參加鋼琴比賽。“這是‘咱妹妹’拉小提琴得獎的照片,希望能把她的好運帶給你、鼓勵你鋼琴比賽取得好成績。”“就是咱妹妹,不用加引號~”

不知爲什麼,在這個獨處的夜裏,我又想起了這三句話,“同學”這個熟悉而又似乎漸漸遠去的稱呼又一次讓我潸然淚下。

那是我們又一次在校門外的燒烤攤徹夜痛飲、大敞心扉地無所不談,你說“我們都是同學,以後出去了就是彼此的依靠,現在要對哥們兒好點。”我在小馬紮上搖晃着身體、用誇張的身體姿勢打斷了你:“不,不對!因爲你是我同學,所以我要對你好,我不圖你以後能幫上我,我對你好就是因爲你是我同學。”我醉了,原本就有些大舌頭的我吐字更加模糊,但就是這句酒後模糊的醉話讓我清醒的知道了在我心裏你們是多麼重要,以至於這些年來在無數個清醒的時候我都會回憶起這句醉話、在這句話裏醉去。

烤豆皮、烤茄子、幹鍋牛肉混肥腸、山城喝的老子想吐、十五二十沒得……在無數個夜裏十一點——宿舍樓即將關門的時候,以“書記”、“院長”、“苗總”爲首,來自江西、陝西、寧夏、山東、廣西、重慶等多省份成員組成的“常委團”大張旗鼓地殺出營地、向着街邊的小攤和校園對面山坡後的那家小店進軍,“你們這夥人也在這裏” 我們在兩支“游擊隊”會師的“大好局面”中朗聲大笑,並不時歡迎有新的猛士加入我們的.戰局。那一刻,我們笑了、嗨了、醉了,那種動情與忘情只有我們這夥人才能“懂得起”,也只有在那個手握“國賓”啤酒瓶的時候、那個“再加一份肥腸”的幹鍋前,我們才能懂得起。

歌神劉麒的《紅塵有你》、院長李振輝的《嚮往神鷹》、苗總的《套馬杆》、俺的《小白楊》以及脫光上衣後一起狂吼的那首《海闊天空》,我們的保留曲目在一瓶瓶K歌房贈送的啤酒中被確立了下來,“唱的死難聽但不唱不行”。至今想起那些用大舌頭陪女生唱過的《廣島之戀》和《愛一個人好難》,我仍羞愧得滿臉通紅,但通紅的臉上總是掛着絲絲笑意。

“我把院長夫人送回去”、“誰喜歡她,她的照片可以僻邪”,“喝醉了離老子遠點,老子懶得理你”、“吐了趕緊睡,下次沒人管你”,“沒錢去唱歌”、“最後一次陪你們去”……那時,像這樣自相矛盾的話我們不知道說了多少,但肯定的是,再激烈的爭吵也沒有斬斷我們這段命中註定的深厚緣分,唯一改變的是時間、一天天把你我推向“畢業”的那個時間。

畢業前的那次“散夥K歌”,不怎麼主動點歌的我變得豪放了許多,一首《懷念戰友》、一聲“我怕我沒有機會和你說一聲再見”,我吼得聲嘶力竭、用狂叫代替了淚水,你說:“很少見芳序這樣放得開”,在這些年裏我不再聽這兩首歌,卻盼望着在那個相逢時再次爲你唱起。

今天看到了電視散文《畢業歌》,我再也把持不住心底的躁動,一篇屬於我們青春記憶的篇章就這樣下筆即成,只是在這個不熟悉的冰冷中回憶那時的熱血過往是有些殘忍的,到這吧,我已不堪那份痛楚,沒有詩意的結尾,願你們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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