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範文讀後感

讀《哈利波特》有感範文

本文已影響 1.79W人 

讀完了《哈利波特》的最後一本:死亡聖器。有個想法浮現出來:“一切聖賢,皆因無爲法而有差別。”帶點魔幻神奇色彩的事物一直都挺能吸引我。

讀《哈利波特》有感範文

爲什麼?因爲能和其中的某種東西產生共鳴。這種東西就是:除了我們感知到的面貌之外,世界還另有面貌。或者說,我們所感知到的面貌,其實,並非世界的面貌。或者說,我們所感知到的世界,其實並非如此這般的世界。因爲這點共鳴,所以,就把哈里波特系列一直讀下來了。

在這本“迎合世俗,並不深刻”的通俗魔幻小說裏面,看到了什麼呢?當然,首先看到常識世界之外,另有無數“平行”的世界,而它們都是合而爲一的,所以說,它們是“重疊的”,也沒有錯。很多“麻瓜(凡夫)”認爲不可能的事情,瘋狂的,怪誕的,其實,都是合理而符合邏輯的。

相對於我們從未認識到的領域來說,我們所認識到的,其實,滄海一粟,非常狹隘。我們其實不知道事情爲何發生,以及究竟如何發生。但在我們內心,始終潛伏着一個聲音:有種力量,能夠凌駕於這一切之上。那種力量,在小說中表現爲魔法,在現實中表現爲權力、科技,或者,神通,諸如此類。

因爲我們內心的深處,始終感覺到這個魔幻世界的存在,這種魔法力量的存在,所以,那麼多人會喜歡魔幻小說。——那麼多人,其實都知道,我們就是魔法本身。只是,並不知道,我們自己全都知道這一點。

然後,還看到了犧牲。爲了他人的利益而徹底犧牲自己,放棄一切,進入死亡,這種行爲具有非常不可思議的力量,乃至世界上最強悍的魔法,都對它無可奈何。可以說,這種行爲具有“催伏一切惡魔”的力量。即使是觸及到這樣一種念頭,這樣一種潛質,也能令強悍的惡魔覺得非常虛弱,不能忍受。事實上,哈里波特就是靠這種力量生存下來,並且戰勝了強大的對手的。在最後決戰的生死關頭,他一次選擇了不加抵抗地死亡,一次選擇了“除你武器”的和平咒語。他選擇了不傷害。結果,他戰勝了每次都選擇索命惡咒的魔頭。而那個魔頭也並不死於哈里波特的魔法技術,而死於自己的傷害之心發出的惡咒,害人就是害己。這裏又一次重複了這個古老的故事。這故事被說過很多遍,但幾乎所有的人,特別是我,都並不真的相信,儘管也有所相信。 再然後,還看到了對死亡的恐懼,對永生的渴望。七個魂器的出現和毀滅,說明“追求永生”的行爲會障礙本有的靈性,分割整體,並且,也將最終破滅,而三件死亡聖器:最強大的死亡魔杖、復活石、隱形衣,都有很深的象徵意義,雖然作者未必是刻意讓它具有這些象徵意義的。

但作品其實也都並非作者所寫的,它來自超越作者表面的更深處,最後,哈里波特成爲三件聖器的主人。他的選擇是:只留下父親傳下來的隱形衣。——那是真正能戰勝死亡的東西:讓別人進入死亡,或者走出死亡,這種權力非常強大,但並不能帶來如期的效果。最後,真正能夠戰勝死亡的,是放棄這種權力,並且“隱形”。

“隱形”這個魔法詞彙,其實底蘊深邃。它意味着從現象的世界隱沒,也意味着,隱藏在現象之中。能從現象的世界中出離,並因爲出離而發現隱藏在現象之中的祕密,這纔是戰勝死亡的最後那件聖器。

古往今來,有數不勝數的故事說到“隱形”。而且,在中國,很多知識淵博的人,有強烈的心願希望“歸隱”。這都是一種意思的不同表述。從這個角度來說,哈里波特毀滅魂器(其中一個就是他自己的身心),選擇隱形衣的過程,就是修道覺悟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放棄一切的死亡,是必然經歷的課程,——而且,需要反覆經歷。反覆很多次,無數次。就像我們每一個人,都曾經無數次地經歷。——直到,畢業爲止。

哈利波特和伏地魔之間那種“雙頭鳥”式的命運關聯,也是很有意思的。它讓我想到“共命之鳥”這個詞。事實上,所有的生命都是“共命之鳥”,都有兩個頭。一個頭只喜歡吃有毒的東西,毒死自己,也毒死另外一個頭。而另外一個頭,只吃香美潔淨的東西,並且一心要拯救另外一個頭。兩者共有一個身體。這基本上也就是凡夫和阿彌陀佛,和諸佛菩薩之間的那種關係,或者說,也就是“三身”之間的那種關係。

作者在書寫故事的時候,很多東西並非刻意“構思”出來的。其實在寫作之前,早已本能地“知道”這一切。所謂寫作,只是讓它流淌到表面上來,如此罷了。事實上,凡是看上去並不拙劣的東西,都不是“構思”出來的,而是“本來就知道”的。作者“本來就知道”,讀者也“本來就知道”,所以,當它表述出來的時候,雙方就能產生共鳴,“他寫出了我心裏的某種東西!”而這就是寫作和閱讀之所以出現並存在的基礎原理 :本然。符號主義認爲,一切藝術創作的基本功能都是“指向”。指向某種非常深邃的古老的模糊的記憶,指向我們本來就是的,那樣東西。那個“一”。

事實上,畢加索的畫、達利的創作,諸如此類的很多東西,也和哈利波特這樣的作品一樣,都是在表述着我們古老的“本能知道”:世界並非是我們所感知到的那個樣子。諸相非相。

從這個角度上說,一切偉大的藝術家,也可以說,都是大禪師,是普度衆生的菩薩,而且,是並不覺得自己正在普度衆生的“無相”大菩薩。長久以來,一直並不知道,爲何與生俱來就有那種強烈的寫作慾望,爲何與生俱來總是感覺需要有所表達,一直不知道這種動力來自何處。現在,應該有了答案了。那是本覺的自覺,是本覺自覺的形式。或者說,那就是本覺。千言萬語,都不過是在寫着一句話:都是“我”,一切都是“我”。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萬紫千紅總是春。事實上,一切作品本來全都是“深刻的”。但有些作品的“深刻”是穿上了隱形衣的。甚至對於作者本身來說,它也同樣是隱形的。具有識別隱形能力的眼睛,才能看到。

猜你喜歡

熱點閱讀

最新文章

推薦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