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學之史部史記

宋紀一百七十七 起玄黓掩茂七月,盡閼逢困敦十二月,凡二年有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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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宗建道備德大功復興烈文仁武聖明安孝皇帝

宋紀一百七十七 起玄黓掩茂七月,盡閼逢困敦十二月,凡二年有奇

景定三年蒙古中統三年

秋,七月,丙辰,詔:“州縣官廩祿不時給者,御史臺覺察;或以它物折支,計贓論罪。”

蒙古命宋子貞參議軍事。子貞至濟南,觀形勢,說史天澤曰:“李璮擁衆東來,坐守孤城,宜增築外城,防其奔突。彼糧盡援絕,不攻自破矣。”議與天澤合,遂築環城圍濟南,璮自是不得出城。

西南有大澗亙歷山,史樞一軍獨當其險,夾澗而城,豎木柵於澗中。淫雨暴漲,木柵盡壞。樞曰:“賊乘吾隙,俟夜必出。”命作葦炬數百置城上。三鼓,賊果至,飛炬擲之,風怒火烈,弓弩齊發,賊大潰,蹂躪死者不可勝計。”

董文炳知其勢蹙,乃抵城下,呼璮愛將田都帥曰:“反者璮耳,餘來即吾人,毋自取死也。”田縋城降,璮猶日夜拒守,分軍就食民家,發其蓋藏以繼,不足,則家賦之鹽,令以人爲食。

參議官姜彧言於哈必齊曰:“聞王面受詔,勿及無辜。今城旦夕破,宜早諭諸將,分守城門,勿令縱兵;不然,城中無噍類矣。”哈必齊曰:“汝言城破,解陰陽耶?”彧曰:“以人事知之。”哈必齊爲下令禁止。

甲戌,璮知城且破,乃手刃妻妾,乘舟入大明湖,自投水中,爲蒙古所獲,天澤殺之,解其體以徇。引軍東行,未至益都,城中人已開門迎降,三齊復爲蒙古所有。

事聞,贈璮太師,賜廟額曰精忠。

初,璮兵有沂、漣兩軍二萬餘人,勇而善戰,哈必齊以配蒙古諸軍,陰使殺之。文炳當殺二千人,馳告哈必齊曰:“彼爲璮所脅耳,殺之,恐乖天子仁聖之意。”哈必齊從之,然它殺者已衆,皆大悔。時山東尚未靖,蒙古主以文炳爲經略使。文炳至益都,從數騎便服而入,至府,不設警衛,召璮故將吏,撫諭於庭下;所部大悅,山東以安。

初,天澤徵璮,蒙古主臨軒授詔,委以專征,天澤至軍,未嘗以詔示人。既還,蒙古主慰勞之。時言者謂璮之變,由大藩子弟盡專兵民之權,天澤奏罷之,請自臣家始。於是史氏及張柔、嚴忠濟子弟皆還私第。

蒙古廉希憲治關中,政事修舉。宋將家屬之在北者,歲給其糧;仕於宋者,子弟得越界省其親,人皆感之。趙璧素忌希憲勳名,及李璮以叛誅,因言:“王文統之進,由希憲及張易所薦引,遂至大用。且關中形勝之地,希憲得民心,有商挺、趙良弼爲之輔,此事宜關聖慮。”蒙古主曰:“希憲自幼事朕,朕知其心。挺、良弼皆正士,何慮焉?”

戊寅,侍御史範純,言前四川制置使俞興罷任鐫秩罰輕,宜更褫奪以紓衆怒,奏可。

蒙古以夔府行省劉整行中書省於成都、潼川。

蒙古閬、蓬等路都元帥汪良臣,以釣魚山險絕不可攻,請就近地築城曰武勝,以扼南師往來;從之。

辛巳,詔重修《使部七司法》,從賈似道意也。

蒙古以都督府參議姜彧知濱州。時山東新復,行營軍士,多佔民田爲牧地,縱牛馬,壞民田,殘桑棗。彧言於行省,遣官分畫疆畔,捕其強猾者置之法,乃課民種桑。歲餘,新桑遍野,人名爲“太守桑。”

蒙古張文謙薦郭守敬習水利,巧思絕人。蒙古主召見,面陳水利六事:“其一,中都舊漕河,東至通州,引玉泉山水以通舟,歲可省僱車錢六萬緡。通州以南,於藺榆河口徑直開引,由蒙村、跳梁務至楊村運河,以避浮雞氵甸盤淺風浪遠轉之患。其二,順德達泉引入城中,分爲三渠,灌城東地。”其三,順德澧河東至古任城,失其故道,沒民田千三百餘頃。此水開修成河,其田即可耕種,自小王村徑滹沱合入御河,通行舟栰。其四,磁州東北滏、漳二水合流處,引水由滏陽、邯鄲、洛州永年下經雞澤合入澧河,可灌田三千餘頃。其五,懷孟沁河雖可澆灌,猶有漏堰餘水,東與丹河餘水相合,引東流至武涉縣北,合入御河,可灌田三千餘頃。其六,黃河自孟州西開引,少分一渠,經由新、舊孟州中間,順河北岸,下至溫縣南,復入大河,其間亦可灌田二千餘頃。”每奏一事,蒙古主嘆曰:“任事者如此人,不爲素餐矣!”授提舉諸路河渠。

八月,己丑,守敬請先引玉泉水以通漕運,廣濟河渠司王允中,亦請開邢、洛等處漳、滏、澧河、達水以溉民田,並從之。

甲午,海州石湫堰成。

丁酉,築蘄州城。汪立信上新城圖,詔獎諭。

戊申,蒙古敕王鶚集廷臣商榷史事,鶚等請以先朝事蹟錄付史館。

蒙古河間、平灤、廣寧、西京、宣德、北京隕霜害稼。

九月,戊午,蒙古濠州萬戶張宏略破宿、蘄二州。

壬戌,蒙古改邢州爲順德府。

溫州布衣李元老,讀書守貧,不事科舉,年百有四歲。丁丑,詔授迪功郎、致仕,本郡給俸。

癸酉,蒙古都元帥庫庫卒于軍,以其兄阿珠代之。

閏月,甲申朔,蒙古賑沙、肅二州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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