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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荷花的古詩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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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荷花的古詩大全

導語: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向來是詩人喜愛描繪的對象。下面是本站小編收集整理的關於描寫荷花的經典古詩及賞析,歡迎大家閱讀參考!

關於荷花的古詩大全

  1.出自盛唐詩人王昌齡的《採蓮曲》

荷葉羅裙一色裁,芙蓉向臉兩邊開。

亂入池中看不見,聞歌始覺有人來。

賞析

這首詩像一幅美妙的採蓮圖,描寫了江南採蓮少女的勞動生活和青春的歡樂。

這首詩寫的是採蓮少女,但詩中並不正面描寫,而是用荷葉與羅裙一樣綠、荷花與臉龐一樣紅、不見人影聞歌聲等手法加以襯托描寫,巧妙地將採蓮少女的美麗與大自然融爲一體。全詩生動活潑,富於詩情畫意,饒有生活情趣。

詩的前兩句的描寫,讓人感覺到這些採蓮少女簡直就是美麗的大自然的一部分;後兩句寫的是佇立凝望者在剎那間所產生的一種人花難辨的感覺。前兩句側重於客觀描寫,後兩句側重於寫主觀感受,客觀描寫與主觀感受相結合的手法,很好地表現了人花難辨、花人同美的引人遐想的優美意境。

如果把這首詩看作一幅《採蓮圖》,畫面的中心自然是採蓮少女們。但作者卻自始至終不讓她們在這畫面上出現,而是讓她們夾雜在田田荷葉、豔豔荷花叢中,若隱若現,若有若無,使採蓮少女與美麗的大自然融爲一體,使全詩別具一種引人遐想的優美意境。這樣的藝術構思,是獨具匠心的。

一開頭就巧妙地把採蓮少女和周圍的自然環境組成一個和諧統一的整體——“荷葉羅裙一色裁,芙蓉向臉兩邊開。”說女子的羅裙綠得象荷葉一樣,不過是個普通的比喻;而這裏寫的是採蓮少女,置身蓮池,說荷葉與羅裙一色,那便是“本地風光”,是“賦”而不是“比”了,顯得生動喜人,兼有素樸和美豔的風致。次句的芙蓉即荷花。說少女的臉龐紅潤豔麗如同出水的荷花,這樣的比喻也不算新鮮。但“芙蓉向臉兩邊開”卻又不單是比喻,而是描繪出一幅美麗的圖景:採蓮少女的臉龐正掩映在盛開的荷花中間,看上去好象鮮豔的荷花正朝着少女的臉龐開放。把這兩句聯成一體,讀者彷彿看到,在那一片綠荷紅蓮叢中,採蓮少女的綠羅裙已經融入田田荷葉之中,幾乎分不清孰爲荷葉,孰爲羅裙;而少女的臉龐則與鮮豔的荷花相互照映,人花難辨。讓人感到,這些採蓮女子簡直就是美麗的大自然的一部分,或者說竟是荷花的精靈。這描寫既具有真切的生活實感。

第三句“亂入池中看不見”,緊承前兩句而來。亂入、雜入、混入之意。荷葉羅裙,芙蓉人面,本就恍若一體,難以分辨,只有在定晴細察時才勉強可辨;所以稍一錯神,採蓮少女又與綠荷紅蓮渾然爲一,忽然不見蹤影了。這一句所寫的正是佇立凝望者在剎那間所產生的一種人花莫辨,是耶非耶的感覺,一種變幻莫測的驚奇與悵惘。這是通常所說“看花了眼”時常有的情形。然而,正當踟躕悵惘、望而不見之際,蓮塘中歌聲四起,忽又恍然大悟,“看不見”的採蓮女子仍在這田田荷葉、豔豔荷花之中。“始覺有人來”要和“聞歌”聯在一起體味。本已“不見”,忽而“聞歌”,方知“有人”;但人卻又仍然掩映於荷葉荷花之中,故雖聞歌而不見她們的身姿面影。這真是所謂“菱歌唱不徹,知在此塘中”(崔國輔《小長干曲》)了。這一描寫,更增加了畫面的生動意趣和詩境的含蘊,令人宛見十畝蓮塘,荷花盛開,菱歌四起的情景,和觀望者聞歌神馳、佇立凝望的情狀,而採蓮少女們充滿青春活力的歡樂情緒也洋溢在這聞歌而不見人的荷塘之中。直到最後,作者仍不讓畫的主角明顯出現在畫面上,那目的,除了把她們作爲美麗的大自然的化身之外,還因爲這樣描寫,才能留下悠然不盡的情味。

藉助動詞,展現採蓮女在荷塘中若隱若現、若有若無,人花難辨,花人同類的生動畫面,表現出採蓮女天真爛漫、朝氣蓬勃的性格。

  2.出自南朝詩人謝靈運的《石壁精舍還湖中作》

昏旦變氣候,山水含清暉。

清暉能娛人,遊子憺忘歸。

出穀日尚早,入舟陽已微。

林壑斂暝色,雲霞收夕霏。

芰荷迭映蔚,蒲稗相因依。

披拂趨南徑,愉悅偃東扉。

慮澹物自輕,意愜理無違。

寄言攝生客,試用此道推。

賞析

公元423年(宋景平元年)秋天,謝靈運託病辭去永嘉(治所在今浙江溫州)太守職務,回到故鄉會稽始寧(今浙江上虞)的莊園裏。這裏曾是他族曾祖謝安高臥之地,又是他祖父謝玄最初經營的莊園,規模宏大,包括南北二山,祖宅在南山。謝靈運辭官回家後,又在北山別營居宅。石壁精舍就是他在北山營立的一處書齋。精舍,即儒者授生徒之處,後人亦稱佛舍爲精舍。湖,指巫湖,在南北二山之間,是兩山往返的唯一水道。此詩當作於公元424-426年(元嘉元年至三年)之間。

起首二句即對偶精工而又極爲凝鍊,從大處、虛處勾勒山光水色之秀美。山間從清晨的林霧籠罩,到日出之後霧散雲開,再到黃昏時暝色聚合,一天之內不僅氣候冷暖多變,而且峯巒林泉、青山綠水在豔麗的紅日光輝照耀下亦五彩繽紛,明暗深淺,絢爛多姿,變態百出,使人目不暇接,賞心悅目。“昏旦”、“氣候”,從時間縱向上概括了一天的觀覽歷程;“山水”、“清暉”,則從空間橫向上包舉了天地自然的立體全景。而分別着一“變”字、“含”字,則氣候景象之變態出奇,山光水色之孕大含深,均給讀者留下了遐思逸想。兩句看似平常,卻蘊含博大豐富。

“清暉”二句,用頂真手法蟬聯而出,承接自然。雖由《楚辭·九歌·東君》中“羌聲色兮娛人,觀者憺兮忘歸”句化出,但用在此處,卻十分自然妥帖,完全是詩人特定情境中興會淋漓的真實感受,明人胡應麟雲:“靈運諸佳句,多出深思苦索,如‘清暉能娛人’之類,雖非鍛鍊而成,要皆真積所致。”(《詩藪·外編》)即指出了詩人並非故意效法前人,而是將由素養中得來的前人的成功經驗,在藝術實踐中觸景而產生靈感,從而自然地或無意識地融化到自己的藝術構思之中。“娛人”,使人快樂;“憺”,安然貌。不說詩人留戀山水,樂而忘返,反說山水娛人,彷彿山水清暉也解人意,主動挽留詩人。所謂“以我觀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人間詞話》)

“出谷”二句承上啓下:走出山谷時天色還早,及至進入巫湖船上,日光已經昏暗了。這兩句一則點明遊覽是一整天,與首句“昏旦”呼應;同時又暗中爲下文寫傍晚湖景作好過渡。

以上六句爲第一層,總寫一天遊石壁的觀感,是虛寫、略寫。“林壑”以下六句,則實寫、詳寫湖中晚景:傍晚,林巒山壑之中,夜幕漸漸收攏聚合;天空中飛雲流霞的餘氛,正迅速向天邊凝聚。湖水中,那田田荷葉,重疊葳蕤,碧綠的葉子抹上了一層夕陽的餘輝,又投下森森的陰影,明暗交錯,相互照映;那叢叢菖蒲,株株稗草,在船槳剪開的波光中搖曳動盪,左偏右伏,互相依倚。這四句從林巒溝壑寫到天邊雲霞,從滿湖的芰荷寫到船邊的蒲稗,描繪出一幅天光湖色輝映的湖上晚歸圖,進一步渲染出清暉娛人、遊子憺然的意興。這一段的寫法,不僅路線貫穿、井然有序,而且筆觸細膩、精雕細琢,毫髮畢肖。在取景上,遠近參差,視角多變,構圖立體感、動態感強;在句法上,兩兩對偶,工巧精美。這一切,都體現出謝詩“情必極貌以寫物,辭必窮力而追新”的特點。雖系匠心鍛鍊,卻又歸於自然。

“披拂”二句,寫其舍舟陸行,撥開路邊草木,向南山路徑趨進;到家後輕鬆愉快地偃息東軒,而內心的愉悅和激動仍未平靜。這一“趨”一“偃”,不僅點明上岸到家的過程,而且極帶感情色彩:天晚趕忙歸家,情在必“趨”;一天遊覽疲勞,到家必“偃”(臥息)。可謂煉字極工。

末尾四句總上兩層,寫遊後悟出的玄理。詩人領悟出:一個人只要思慮淡泊,那麼對於名利得失,窮達榮辱這類身外之物自然就看得輕了;只要自己心裏常常感到愜意滿足,就覺得自己的心性不會違背宇宙萬物的至理常道,一切皆可順情適性,隨遇而安。詩人興奮之餘,竟想把這番領悟出的人生真諦,贈予那些講究養生(攝生)之道的人們,讓他們不妨試用這種道理去作推求探索。這種因仕途屢遭挫折、政治失意,而又不以名利得失爲懷的豁達胸襟,在那政局混亂、險象叢生、名士動輒被殺、爭權奪利劇烈的晉宋時代,既有遠禍全身的因素,也有志行高潔的一面。而這種隨情適性、“慮澹物輕”的養生方法,比起魏晉六朝盛行的服藥煉丹、追慕神仙以求長生的那種“攝生客”的`虛妄態度,無疑也要理智、高明得多。因而不能因其源於老莊思想,或以其有玄言的色彩,便不加分析地予以否定。何況在藝術結構上,這四句議論也並未遊離於前面的抒情寫景之外,而是一脈相承的,如箭在弦上,勢在必發。

此篇除了具有劉勰所指出的那些宋初詩歌的普遍特徵之外,還具有兩個明顯的個性特點:一是結構綿密,緊扣題中一個“還”字,寫一天的行蹤,從石壁——湖中——家中,次第井然。但重點工筆描繪的是傍晚湖景,因而前面幾句只從總體上虛寫感受。儘管時空跨度很大,但因虛實詳略得宜,故毫無流水帳的累贅之感。三個層次交關之處,兩次暗透時空線索。如“出谷”收束題目前半,“入舟”引出題目後半“還湖中”;“南徑”明點舍舟陸行,“東扉”暗示到家歇息,並引出“偃”中所悟之理。針線細密,承轉自然。其次,全詩融情、景、理於一爐,前兩層雖是寫景,但皆能寓情於景,景中含情。像“清暉”、“林壑”、“蒲稗”這些自然景物皆寫得脈脈含情,似有人性,與詩人靈犀相通:而詩人一腔“愉悅”之情,亦洋溢跳蕩在這些景物所組成的意象之中。正如王夫之所評:“謝詩……情不虛情,情皆可景;景非滯景,景總含情。”(《古詩評選》)結尾議論,正是“愉悅”之情的理性昇華,彷彿水到渠成,勢所必然。前人贊其“舒情綴景,暢達理旨,三者兼長,洵堪睥睨一世。”(黃子云《野鴻詩的》)信非溢美。全詩充滿了明朗奔放的喜悅情調,確如“東海揚帆,風日流麗。”(《敖陶孫詩評》)難怪連大詩人李白也喜歡引用此詩佳句:“故人贈我我不違,著令山水含清暉。頓驚謝康樂,詩興生我衣。襟前林壑斂瞑色,袖上雲霞收夕霏。”(《酬殷明佐見贈五雲裘歌》)即此亦可見其影響之一斑。

  3.出自清代詩人曹雪芹的《紫菱洲歌》

池塘一夜秋風冷,吹散芰荷紅玉影。

蓼花菱葉不勝愁,重露繁霜壓纖梗。

不聞永晝敲棋聲,燕泥點點污棋枰。

古人惜別憐朋友,況我今當手足情!

賞析

賈赦將賈迎春許嫁了孫紹祖,並將她接出大觀園去。賈寶玉十分惆悵,天天到賈迎春住過的紫菱洲一帶徘徊,只見“軒窗寂寞,屏帳翛然”,“那岸上的蓼花葦葉,也都覺搖搖落落”,情不自禁吟此一歌。

賈迎春雖已搬出大觀園,但尚未過門成親,禍福甚難逆料,賈寶玉即發此悲嘆,彷彿已有不祥的預感。可見,魯迅說賈府中“悲涼之霧,遍被華林,然呼吸而領會之者,獨寶玉而已”(《中國小說史略》),這話是很有道理的。

賈寶玉見紫菱洲一帶寥落景象的文字之後有一條脂硯齋批語說:“先爲‘對景悼顰兒’作引。”這條批語可注意者有三:一、這裏的描寫與後來賈寶玉悼林黛玉所見瀟湘館景象,定有相似之處。那時,當也是人去樓空,草木搖落,景象悽慘,而且也是秋天。二、此處“作引”尚有歌八句,彼時所作當篇幅更大,內容份量更重,否則,寫林黛玉之死的文字在藝術上就壓不住寫晴雯的文字。三、從脂硯齋批語的語氣看,“悼顰兒”也不像是八十回之後又隔了很久的事,這樣,很可能原稿從第八十一回起情節發展即開始出現急遽的變化,不幸之事接二連三:賈氏三姐妹離去,香菱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電閃雷鳴之中,一場暴風雨隨之而到來。如果這樣的估計大致不錯的話,那麼原稿下半部開始是不會再用鬆散的筆調去寫“四美釣游魚”之類的無謂情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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